第4节(1/4)
晏琛被压得肌骨发疼,心里慌乱,就想起来瞧瞧陆桓城到底出了什么事。突然间,那具绷到极致的身躯倏然松瘫,重重跌回了竹榻。
然后,带腥的浓精一滴一滴落在了竹篾上。
等晏琛明白过来,脑中早已空白一片——他沾染了陆桓城xi-e出的东西,阳气至纯,浓稠得灼人,他这一根生在yi-n湿之地的翠竹,连闻到一丝都会腿软,此刻根本虚得不能动。
片刻之后,精水渐渐转为稀液,漫入篾丝缝隙,一寸一寸洇过了晏琛的肌肤。
他无助地瑟缩着,颤着身子,彻底被陆桓城的味道侵占。
从那之后,晏琛长了记xi_ng,再也不敢附灵到竹榻上。
还是规规矩矩一根青竹,守着西边小轩窗,装聋作哑,雷打不动,风儿刮得烈一些,叶片就吓得直打战。
他甚至不敢看陆桓城,总觉得身上还沾着他的味道。七月天,一场场暴雨昏天暗地泼洒,掀去无数碎叶,仍洗不掉那隐约的腥涩味道。
尴尬的夏季一天一天苦熬,终于熬到了夏末,暑热消散。
竹簟子被卷起来,收纳到了橱柜里。
晏琛却急哭了。
竹簟子没了,他再也碰不到陆桓城。那胆怯畏缩的几十天,避而不见的几十天,都成了故作矜持的笑话。他肆意虚度着光yi-n,挥霍着机会,直到等来一个求而不得的下场,才一下子慌了阵脚。
晏琛开始频频做梦,梦里回到夏初,每一夜都陪着陆桓城入睡,抚m-o他滚烫的背脊,亲吻他宽厚的肩膀。白昼榻上无人,他也舍不得离开,像一个小媳妇儿守着床,嗅闻男人残留的味道,闭上眼,假装他还在。
可是梦醒了,青竹却在西窗外。
没有人能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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