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沈泽川说得不错,但是萧驰野却仍然在他看似坦诚的话语里嗅出那么点不同寻常。
萧驰野不动声色,说:“我还没有威胁他们到那个地步。”
“防微杜渐才是长久之道。秋猎里你锋芒已露,再想装作无事发生不过是掩耳盗铃。”沈泽川说道。
萧驰野忽然说:“你的朋友是谁?”
沈泽川对他笑,说:“我如实告诉你,你敢信吗?”
萧驰野躁动地盯着沈泽川。
他不信。
沈泽川擅长蛊惑,他清醒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半真半假的意味。这个人太难对付了,萧驰野甚至觉得他在床上更好说话。
“我会查出来的,”萧驰野俯近身,“你只要露出痕迹,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都要自顾不暇了,”沈泽川愉悦,“还是先想办法平安度过去吧。”
“你竟然一点也不心疼,”萧驰野突然一改凝重,“一夜夫妻百日恩,太冷酷了兰舟。”
沈泽川学着他之前的话,说:“是了,那能怎么着?”
萧驰野坐回去,重新架起腿,搭着椅背思索片刻,说:“这事好解决,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为着你今晚的提醒,我得好好感谢。”
“那怎么好意思,”沈泽川说,“一百两总是值的。”
“没钱,”萧驰野拉长声音,“我一个正二品大官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一百五十两,但是没钱可以拿别的换,二公子给你暖床。”
“那就不要了。”沈泽川客气地笑了笑,“我孤枕惯了,不需要暖床。”
“习惯可以改,”萧驰野抬指在鼻前嗅了嗅,侧眸时戏谑,“我的帕子还闻得习惯吧?”
沈泽川一不留神,把指尖掐出了红痕。
萧驰野端详着灯下美人,看他强撑镇定,又看他指尖泛红。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根,坏声说:“兰舟,红ch_ao上来了。”
第45章新刀
红ch_ao。
沈泽川原本心止如泓,此刻也要为着这两字动摇波荡。他袖袋里躺着萧驰野的那方帕子,如同塞了把火,不知哪里神使鬼差地听从了萧驰野的调令,让火烧到了他的耳根。他深知这一点红映在雪白上格外刺眼,即便他出言反驳,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像是被萧驰野拘在了某种困境里,四处都立着通透明亮的镜子,萧驰野的眼神要他原形毕露,还要他丢盔卸甲。
沈泽川t-ian湿了唇,驱除了干燥的困扰。他蜷缩起手指,不给萧驰野再窥探的机会,也不理会这样的撩拨。
“该睡了,”沈泽川说,“去叫人吧。”
萧驰野觉得沈泽川“不要理你”的反应就是带着意味的搔挠,挠得他只想乘胜追击。然而求胜不能急,急则容易落入陷阱。于是他放过了这一次,说:“师父们自有安排,不必担心。你想睡,东厢房已经空了出来。”
沈泽川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纪纲与左千秋酩酊大醉,直到翌日也没清醒。沈泽川把纪纲扛上马车,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