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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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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想还是挺爽的。

只是现在想来,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她本就从心底不愿意收到任何反应。

这件事不是他心中的刺,而是她的,她怎样他都爱她,会被那些过去影响的,只有她。

她甚至宁愿他一无所知,至少不用同她共享伤口。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段江通的事也许能暂告一段落,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感叹资本势力的强大。

她头疼许久的事,最终解决得如此简单粗暴。

脑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了好多事,各种念头被拆分得破破碎碎,回到久违的别墅,段宜娇居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确实好久没回来过了。

客厅灯光亮起,照得一室暖黄的光。

原本的灯光没有那么暖,要稍微辉煌刺眼一些,只是段宜娇不太喜欢,以前在这里待过的那段时间顺便给祁昀提过一嘴,这次回来,没想到真的换掉了。

这样的光线既温暖,又能带给人一种归家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光线照射下,段宜娇下意识地放松下来。

一天的压力被卸下,自然便有了困意。

给祁昀说了声,她便先行上楼洗漱,沾床便睡。

难得安稳。

至夜深。

紧闭的房门轻响一声,一个人影步履轻缓地靠近。

没有灯,没有月光,一片黑暗中,那个黑色的修长轮廓靠近床边。

即便床上的人早已睡熟,他也生怕惊扰到一丝一毫,在床沿坐下的动作轻缓无比。

祁昀没有再做任何可能打扰到段宜娇睡眠的动作,只匿在这片黑暗中,缓缓注视着她。

实话说,他没有想到,那段过去那么好查。

曾经是不愿触碰那段回忆,害怕得知的真相更让人绝望,所以提前杜绝一切可能,重逢后则出于尊重她的秘密的心理,一直在等她主动告诉他。

直到那天看见她轻易崩溃的表情,后来听见她提起他从未见过的那个“父亲”。

他才第一次那么后悔自己的“耐心”。

以她爱将什么事都自己藏在心里不说的性格——又或者根本不是性格使然,无论怎样,她根本没有办法主动说出来。

所以他选择主动去了解。

不过说实话,要是靠他自己,想要完整寻找出那些陈年旧事,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邓秀芊联系上了他。

他记得邓秀芊和段宜娇的关系,却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向他抖落那些被尘封的过往。

段宜娇的家庭并不像她曾与他说过的那样,小村留守少女,父母在外打工。

母亲早逝,父亲沉迷好赌,甚至不是一般的好赌。

段江通是个疯子,赌桌上输光全部家当是家常便饭,一上头更是连命都敢赌上去,为躲债常年不归家,只留十几岁的少女一个人艰难过活,如若不是邓秀芊偶尔的接济,她早不知死在了哪一年。

而她生日的那个雨夜,段江通在不闻不问很长一段时间后,回来了。

以段江通的行事风格,若不是有所图谋,是绝不会回来的。

那日段江通回来,甚至没有过多的周旋,便逼迫着她要将她送给某位债主,意图以此抵债。

祁昀不知道自己回来时到底是怎样的时机,也许是段江通刚好有事,给了段宜娇喘息的时间,所以那个时候她的语气才那么急促,每一句话都落到最狠的地方。

因为她要用最快的速度使他死心,逼他离开自己。

但她逃不出去。

村子那么小,处处是熟悉的眼睛,而她的证件早就被段江通扣下,以便抵押。

“她告诉过我,”

祁昀还记得邓秀芊告诉他这件事时的语气,“那个男孩子最后还是在院子外面站了一天,她怕段江通发现,只能把窗帘死死拉好,于是那天段江通就在窗帘底下打了她一晚上。”

只是邓秀芊也不知道,段宜娇所说的那个男孩子,就是他。

他以为窗帘不留一丝缝隙是因为她绝情到不想再见到他。

殊不知,那一天晚上,他在雨里站了一夜,一窗之隔的那边,少女咬着牙,忍了一夜的打骂,愣是没有发出过声音。

第三天她偷偷从段江通那里拿了手机,才终于联系上了邓秀芊,邓秀芊报了警,千里迢迢赶来将她接走,这才没有再继续受到伤害。

可是好景不长,当时邓秀芊有急事要回,只好把段宜娇先安置在了镇上的某一个宾馆,约定好三天后接她离开,也不知道段江通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居然趁那时找到了段宜娇的住处,提着刀强硬地要拉她离开。

在那天的混乱中,段宜娇拼尽全力夺走了段江通手里的刀扔到楼下,却被段江通推搡着撞到了窗沿突出的铁皮,长而锋利的铁皮如刀锋一般,深深刺进了她的后腰,留下一道无法消却的可怖疤痕。

警车赶来时地上满是鲜血,段江通像是根本不关心一般只急着证明不是自己的过失,伤口失血过多加之伤口感染,段宜娇在icu度过了几个日夜,而后被邓秀芊转至泉城的医院,这才脱离了长达数年的噩梦。

出院那段时间段宜娇生怕段江通再搞出什么事来,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守在段宜娇身边,直到后来段江通因赌犯事入狱,才松下一口气。

而那些过往也成为了段宜娇无法再提起的禁忌,在后来的几年里,她换上了极为严重的应激反应,加之失眠焦虑不断缠绕,几乎整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直到大二才慢慢缓解,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祁昀清晰地记得邓秀芊给他说完这些事后,他脑中空白一片的反应。

曾经刺痛过他心的尖锐话语再一次清晰浮现,如藤蔓交错缠绕在脑海。

——可这一次,他感受不到恨,心脏像是被揪住一般,只余无尽的后悔与窒息的疼。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小姑娘,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又该有多疼。

她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而他当时隐瞒着身份,她便当他也无能为力,不择手段地把他推出那道门,已是当时所有绝望的条件下,她能做出的最优解。

明明溺水的人无差别地找寻保护才是最为寻常的做法,可她偏不愿把他也拉进那道旋涡中,宁愿让他背负着对她的恨意,将她忘掉。

黑暗中,祁昀只能看清女人侧脸的轮廓,恬静乖巧得要命。

他垂眸如雕塑一般坐在那里端详许久,而后涣散着目光站起,脚步悄然到近乎听不见。

——原来,这些年于他心底过不去的那些隐痛,甚至根本不及她后腰那道伤疤的十分之一疼。

他到底在恨什么。

他凭什么做出那些混蛋事。

轻轻关上门,万籁俱寂中,祁昀手放在门把之上许久,忽然抬起按在了胸口。

只有在这时,他才敢红着眼眶,发出一声微弱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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