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3)
自从搬回来住后,沈知渊没有一晚超过10点到家的。
其实若真超过10点,他那天不回来也是可以的。
可沈知渊从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要赶快回家,免得被丢去睡花棚。
从回主卧到现在,沈知渊也依旧只有那一小块地方。
而盛北柠,依旧会在熟睡那只娃娃离开她的怀里后毫无意识地滚进沈知渊的怀里。
沈知渊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在床的各个角落捡回那个娃娃,再小心翼翼把它塞回盛北柠怀里,再小心翼翼地下床。
出发当天。
沈知渊看着被抬上车的四个大行李箱,难以置信地问盛北柠,“你去走秀还是去度假?我们一共才去4天吧?”
盛北柠说得很理所当然,“我在哪,哪就是秀场。”
……
两人到机场后,沈父打来电话,说他们临时有事,改签了下一趟飞机,让他们先过去。
此时,两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到了海岛后不久,沈父再次打来电话,说事情还没解决好,得明天或后台才来。
挂电话后,两人对视了一眼。
好像有哪里不妥。
等他们打开沈父沈母为他们订的房间门,看见里面铺满的玫瑰花瓣时,终于确定了。
他两是压根没打算来。
盛北柠看了沈知渊一眼。
沈知渊赶紧解释,“不是我。”
确实,也不像是沈知渊会做的事情。
盛北柠收回目光,走了进房。
她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拿了几件衣服,进浴室前吩咐沈知渊,“记得把花瓣捡捡。”
“为什么是我?叫酒店的人来捡不就行了。”
“你猜叫酒店的人来捡,你爸妈会不会知道?”
沈知渊认命地把玫瑰花瓣都捡了起来。
捡了有多久,大概就是盛北柠泡了个澡敷完面膜涂完身体ru和防晒那么久。
他恨,恨房间里没有吸尘器。
盛北柠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便看见沈知渊站在阳台,旁边还堆着一大袋捡起来的玫瑰花瓣。
听到盛北柠出来,沈知渊回头,手指却指着海边,语气是少有的欢快,“盛北柠,我们去沙滩玩吧。”
盛北柠拒绝,“好多沙,不去。”
往常盛北柠拒绝的事情,沈知渊都不会提第二遍。
因为他知道提了也没什么用。
可今天不同,他第一次对盛北柠重复了自己的要求,“去吧,都来了。”
盛北柠看见了他眼里的期待,疑惑地问,“沈知渊,你这副样子,该不会像小说里写的什么对海有别样的爱好,还是那种描写得文艺的爱好吧?”
沈知渊跟文艺,八竿子打不着。
但谁知道原作者会不会给这位反派商业大佬增添一些个人反差魅力,给他制造了些让人难以理解的点。
“我就是单纯想去玩而已。”
沈知渊脸上原本的高兴淡去了不少,叹了口气,“我15岁以后,就再也没时间出去玩过。”
盛北柠是那种绝对不会为了别人的感受而牺牲自己感受的人。
可她看见沈知渊此刻的神情,鬼使神差地心软了。
盛北柠戴上墨镜,“走啊。”
到了沙滩后,沈知渊径直走向海边。
他站在那,任凭海水一次次漫上来,浸过他的脚。
盛北柠站在远处,生怕海水漫上来,弄湿她的脚。
夕阳的金辉洒落在海平面上,将沙滩上站着的两人影子拉得极长,也在盛北柠看不见的身后,融合在一起。
若沈知渊没有醉心于欣赏海景,盛北柠没有一直盯着海水防止它漫上来的话,就会发现不少人在他们不远处驻足,欣赏这对好看的男女。
站了好一会后,两人开始沿着沙滩走。
尽管盛北柠已经走得很小心了,可鞋子上还是沾染了不少沙子。
她频繁地嫌弃地看着自己的鞋子,但并没有说什么。
沈知渊注意到了,蹲下身去,帮她将粘在脚上和鞋面的沙子都擦掉了,“待会上去我给你洗。”
盛北柠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沈知渊正想起身时,发现盛北柠脚边有一只小螃蟹。
挺小的一只,还没有沈知渊一根手指宽,正在海边的细沙上笨拙地横着走。
沈知渊生在内陆城市,看见觉得新奇,用手指轻轻捏起来给盛北柠看,“盛北柠,看,会动的螃蟹。”
盛北柠愣了会。
随后光速伸手,尖叫着将沈知渊手上的螃蟹拍进了海里。
跟着飞出去的,还有沈知渊的表。
……
手表比螃蟹重,飞得不远,将将落在海边。
沈知渊捡了回来,疑惑地问盛北柠,“你该不会害怕螃蟹吧?”
盛北柠双手抱胸,强装镇定地否认,“没有。”
如果她的语气没有在微微颤抖的话,沈知渊还真信了。
沈知渊想笑,盛北柠平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她让路的样子,没想到害怕小螃蟹,又怕触怒了这位祖宗,只能生生憋着。
盛北柠瞪了他一眼,冷漠地转身往岸上走。
两人在沙滩边挑了间岛内著名的星级海鲜酒店,吹着海风吃完了晚餐。
吃过晚饭走出来时,被两个女孩拦住了,她们手里拿着篝火晚会的宣传单,热情地询问这对好看的男女晚上要不要来参加。
沈知渊刚想拒绝,却见盛北柠接过传单,答应了。
待两个女孩走后,沈知渊吃惊地看着盛北柠,“你竟然会去?”
盛北柠往酒店的方向走,“不是出来玩的吗?”
回酒店坐了会换了身衣服后,两人开始往传单上的沙滩走去。
在离那片沙滩还挺远的地方,便已经能从高高升起的篝火和传来的声音感受到那边的热闹了。
两人也不急,散着步过去。
此时在沙滩上围在一起跳舞的年轻男女根本不在乎自己平日里到底是谁,尽情释放着,见有新的人来了,热情地将他们拉进了圈里。
许是被气氛感染了,沈知渊也不再束手束脚,跟着人们的舞步渐渐动了起来。
站在他们旁边的小女孩是傍晚在酒店门口问他们来不来的女孩,她瞧见两人,指责沈知渊,“其他情侣都手牵着手跳,你怎么让自己女朋友一个人呢!”
说罢,她还走到两人中间,将盛北柠的手放到了沈知渊的掌心。
沈知渊跳舞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他偏头望向盛北柠。
果然,盛北柠还是平常看他那副嫌弃的样子。
可她没有主动挣脱。
沈知渊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就是不想松开,直面着盛北柠的眼神,“别人是情侣都牵手了,我们是夫妻怎么不可以?”
盛北柠冷漠道,“沈知渊,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在结婚当晚想跟我说什么话?”
那晚盛北柠确实先把沈知渊的话堵了回去,可不代表她不清楚沈知渊怎么想的。
沈知渊没想到她会提这个。
他沉默了。
可他没有松手。
两人对视了一会,盛北柠先偏过头去了。
她没有挣脱。
其实,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跟沈知渊有身体接触。
见盛北柠重新投入了跳舞,沈知渊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多害怕盛北柠发脾气。
盛北柠是一个如果下定心思做一件事情的话,她就会把那件事情做到极致的人。
设计稿也要一直画到满意为止,连温初之都觉得她过于吹毛求疵。
全屋的风格说一致就必须一致,连一个小小的摆件都必须是同风格的。
当她决定来跳舞时,也会如此。
盛北柠的动作很放松,她似乎已经充分融入了这里的气氛,尽情绽放着。
沙滩上没有灯,即便有篝火也并不太亮,每个人都看不太清别人的样貌,所以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人过多地留意他们。
而现在,沈知渊明显地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往盛北柠身上挪了。
也不管盛北柠会不会生气,沈知渊下意识把手收紧了。
他这才发现盛北柠的手很小巧,捏在掌心的感觉柔滑细腻,又很温暖。
沈知渊心里突然生出些自豪来。
他养出来的。
跳了好一会后,盛北柠才停了下来。
沈知渊自打牵上她的手后,就再也无心跳舞了,一直盯着盛北柠。
看盛北柠像要停下的时候,他偷偷摸摸松开了手。
盛北柠看了他一眼,伸出双手给自己扇风,“热死了热死了,走了。”
沈知渊麻溜跟着她走了。
离开篝火堆后,伴随着夜晚清凉的海风,盛北柠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
沈知渊自打上来后便没再说话。
盛北柠:“改行当鹌鹑?”
沈知渊:“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盛北柠拒绝得直截了当,“不能。”
沈知渊低头看盛北柠,发现她真的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事后翻旧账的意思,他这才放松下来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酒店的车已经在沙滩边的大道上候着了,两人从沙滩往上走。
才刚刚走到大道,离车子还有一点距离时,两人突然听到前面有女生的尖叫声,好像还夹杂着两句救命。
沈知渊眉头一皱,警惕地往声源处走去。
就在离两人不远的一棵大椰子树下,有个男人将一个小女生抵在树上,正扯着她的衣服,女生拼命挡他的手,可终究因为力气悬殊,并没有办法。
她只能求饶,一边哭一边喊着不要。
沈知渊正想上去制止,却发现盛北柠已经先一步冲了上去,她捡起地上的椰子壳,朝那个男的头上狠狠地敲了过去。
那声音,听到沈知渊都觉得头疼。
更不用说被砸的陈前生。
他只觉头狠狠晃了一下,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还不等他看清是谁砸了她一下,眼前的人影又抬起手来,狠狠地朝他的头又砸了一下。
第二下,陈前盛彻底撑不住了,跌坐在了地上。
盛北柠将那个女生拉到身后,站到沈知渊旁边。
沈知渊下意识往前站了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
想了想,又将衬衫脱了下来,递给盛北柠。
盛北柠接过,给那位女生披上。
女生惊魂未定,含着泪花哆嗦着道谢,“谢,谢谢。”
陈前生坐到地上晕了会后,终于清醒过来了。
连着刚刚的酒醉,也清醒过来了。
他捂住额头指着盛北柠骂,“你个臭婊/子,你敢砸老子?”
盛北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猥琐男,砸的就是你!”
盛北柠话音刚落,一直在她身边瑟缩的小姑娘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捡起地上的椰子狠狠朝陈前生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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