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2/3)
“F**k,该死的东西,F**k!!!”翻滚的头盔猪猪的破锣嗓子在喊了一整场后已经不太行了,现在听着都快能咳血了似的。
盖博斯走过去蹲下来,帮他把头盔拿下来。头盔下的维斯塔潘满脸是水,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他用力地往外推盖博斯:“我没事——”
“我知道。”盖博斯轻声说,帮他把赛车服的拉链拉开来,这样才喘得上气。维斯塔潘还是大口地抽噎着,缩在墙角向后仰着头,胸膛剧烈起伏。盖博斯摸了摸他的胸口确认心率,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穿着厚得要命的两层防火服,坐在八十度的引擎前面开上两个小时的车,所有人赛后都热得能脱水,维斯塔潘的手心里全是汗,声音沙哑到连喘息也是哑的,能同步去给“宝娟我的嗓子”配音。
“一切都糟透了,糟透了……”
盖博斯安静地倾听着,抚摸他的头发和耳朵,感觉维斯塔潘简直像做小火山,过于旺盛的生命与情感的火焰正透过他的皮肤喷洒出来,能烫坏所有想接近他的人。可是他毕竟不是真的火山,山脉只有日服一如越发坚硬的躯壳,人类的皮囊却总会在发热时变得异常柔软和脆弱。
“我在这里。”他向前倾过身,轻轻吻了吻维斯塔潘的额头。对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很伤心很伤心地问:“那你会一直在吗?”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他话音还没落,维斯塔潘就抱紧了他,盖博斯感觉自己像瞬间被一个人体蒸笼给盖住了似的。
“我需要你。”
直到上了私人飞机的时候,维斯塔潘都还情绪不高的样子,失败对他来说就是切骨之痛,难以忍受的,何况还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失败,连补救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补救,车队又不是故意的,撞他的人也不是故意的,冲着他们大发脾气也没有用。
无法弥补的失败和极大的压力,成年社畜最普通的日常。盖博斯其实本来该和他分道扬镳,飞去英国参加一个手表品牌的pr活动会——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个他和汉密尔顿一起签的代言,虽然他离开梅奔了,但是热度又没掉。反正现任夫妻是一种热度,前夫前妻被迫营业是另一种热度,所以品牌方没有终止合约,合同要到明年夏天才结束。但是这一会儿为了陪着维斯塔潘,他决定还是先把他送回荷兰,然后再飞英国算了。
最多熬个夜,忍忍就过去了,时间来得及。
汉密尔顿坐在自己的私人飞机里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不该再这么下去,他想和盖博斯在活动前单独见面谈谈。但是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发送“坐我飞机一起去吧”前,他的ins小号跳出更新提醒,车手里卡多发了一段小视频,是维斯塔潘正躺在盖博斯旁边的椅子上睡得像死猪似的,手还牢牢地环着盖博斯的胳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视频的背景音是里卡多开心的大笑:“朋友们,这就是蹭飞机的下场,你得被迫观看飞机主人的秀恩爱现场……”
盖博斯没什么表情地捂住维斯塔潘的耳朵,举起一根手指优雅地放在自己的嘴唇前,示意里卡多“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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