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番外·前世(七)(3/4)
于是,他便也将这两枚骰子留下了,在辗转难以入眠的时候,取出把玩一二,倒也能带来片刻的安宁。
他这般想着,又微抬了抬手,让这两枚白玉骰子在微烫的掌心中轻轻滚动,带来些微的凉意。
也不知是玉本身的温度,还是昨夜与他一同在冷雨中浸了一整夜的缘故。
两枚骰子还未自他的掌心中停稳,外头便已经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盛安那略显尖细的嗓音:“沈姑娘,我家殿下就在里头,也不知此刻醒了没有——”
李容徽闻言,顺势便于木榻上躺下,指尖一收,便将两枚骰子藏于枕下。
近乎是顷刻的功夫,脚步声渐近,缓缓停于他的榻前。
李容徽抬起眼来,越过了立在前处的盛安,落在其后的小姑娘面上。
今日里的小姑娘穿得似乎分外简单些,只一身单薄的藕荷色夏裳,未戴繁复的披帛。而乌发依旧是如往常一般,梳成一个乖巧的百合髻,上头却只以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束了,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妆饰。
李容徽的目光缓缓自小姑娘那张略显担忧的面上,落到了她乌发间隐隐露出的小半支簪身,唇角缓缓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支簪子,是小姑娘生辰那日,他亲手替她戴上的。如今这许多时日过去,也难为她一直记得。
棠音却不知李容徽心中所想,只见身旁的盛安已退出了内殿,这才又走进了些,目光往旁侧一扫,便看见了搁置在一旁的一碗汤药,遂将其轻轻捧起。
幸而碗壁触手还是温热的,想来放得并不算久,还不曾失了药效。
棠音这才略松了一口气,以小银匙撇了撇上头的浮沫,轻声道:“这药看着是苦了些,可若是不用,身子又岂能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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