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张友闻是怎么想的(2/4)
几位六房掌案笑而不语的坐在了官帽椅上,打量了一圈,比起他们在县衙的签押房差远了。
没有官窑茶杯,没有细颈青花春瓶,就连正堂里的官帽椅都有些粗大,一点也不细致。
吏房掌案年纪最大,在江宁县的资历也最老,开口便是长辈教训子孙的口气:“在过来的时候,本吏已经打听过了,养济院里住的都是一些鳏寡孤独。”
“你我在一个县里共事多年,本吏也不藏着掖着就敞开了说了,这些可都是死活没人理睬也没有任何银利可图的泥腿子。”
“你说你也是的,放着有头有脸的户房掌案不当,偏偏要和这些老梆子掺合在一起,能够什么好处。”
张友闻放下了手里硬毫毛笔,后背靠着官帽椅,冷眼旁观着吏房掌案对他的劝说。
话说的好听,一副全是在为他考虑的长辈模样,其实吧就是因为人走茶凉见他失势了过来说几句风凉话,看他的笑话。
礼房掌案这些年一直被户房掌案张友闻压着,找他疏通关系的讼师远不如张友闻,这些年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情银子。
礼房掌案心里憋着气,现在张友闻已经不是户房掌案了,惋惜道:“张兄还是赶快回江宁县,再拖上一段时日,恐怕户房掌案的位子就要让县尊的钱粮师爷担任了。”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外人霸占了张兄的位子。”
不愿意?
现在指不定多高兴。
张友闻看着在那说些风凉话,却全是替他担心意思的礼房掌案,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看来还真是精通吏道。
只不过精通的吏道与张友闻不同,精通的是各种耗粮堆尖还有对火耗的吃拿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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