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冷酷者蜀国大王与小慈父辽国大王(3/4)
于是,瓦西里二世利用正统身份和君士坦丁堡贵族、大臣们对于小亚细亚武勋的反对,阻止了巴达斯.斯科莱鲁进入君士坦丁堡。
又大力提拔另一位小亚细亚武勋巴达斯.福卡斯,来制衡巴达斯.斯科莱鲁来保持平衡。
所以现在,拜占庭帝国是非常混乱的,皇帝瓦西里二世无法阻止巴达斯.斯科莱鲁成为共治皇帝,已经在事实上失去对小亚细亚大部分领土的控制。
巴达斯.斯科莱鲁无法像他的前辈尼基弗鲁斯二世和约翰一世那样掌控君士坦丁堡和瓦西里二世,名不正言不顺,力量受到了极大压制。
这两人现在都是瘸子,他们分裂了帝国,也极大削弱了帝国对外作战的能力。
现在,张贤太不断攻击保加利亚人,把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但并不是要消灭保加利亚人。
没那个必要,张贤太想做的,恰恰是想征服保加利亚人,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攻打君士坦丁堡。
这场对峙,就是为了让保加利亚人死心,让他们看到拜占庭的混乱,明白拜占庭人不可能再支持他们,让保加利亚沙皇萨穆埃尔臣服自己,皈依六法宗。
巴达斯.斯科莱鲁走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走,保加利亚人就完蛋了,以后拜占庭的边疆再无安宁,但他不得不走。
因为瓦西里二世趁着他与张贤太对峙的这四个月不断拉拢中间派,打压的他的政治盟友,他再不回去,就要身死族灭。
说句不该说的,拜占庭国亡,巴达斯.斯科莱鲁不一定死,他可以跑到小亚细亚的高原上继续做他的封建领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必须得死,但家族大概率还是能保全的。
但要是他现在不回去,等瓦西里二世布置完毕,他全家乃至全族就都要完蛋了。
这样情况下,傻子也不会继续带着一批小亚细亚军团在登萨河边死扛了。
看着拜占庭军队远去的身影,张贤太大手一挥,“鲁克图你亲自去,一定要缠住保加利亚人,我要让他们退不到马其顿就死一半人。
萨穆埃尔既然敢自称沙皇,那他就死定了,给我杀了他全家,孤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合作者。”
随着张贤太的命令,六万大军立刻行动,拥有大量以东亚草原精骑为主,辅以钦察人、佩切涅格人、可萨人等突厥遗族的蜀国骑兵,远比保加利亚骑兵强大。
现在拜占庭人退走了,哪怕双方隔着四十里的距离,但保加利亚人也跑不掉了,等待他们的,只有臣服和全军溃败两个选项
。。。。
第聂伯河沿岸,基辅城东北,张能奇牵着一匹高大健壮的白马,白马装饰着银鞍金铃,左侧放着寒光闪烁的长铩,右侧挂着桑柘木长弓和精良角弓弩。
白马的后面还有一匹矮小一些但明显耐力更好的褐马,褐马背上驮着打理十分干净的布面铁甲和白马的马甲,就像是驮着一个小山丘一样。
咕叽!张能奇从泥泞的黑土里费劲拔出了自己的右脚,重重向前踏去。
然后左脚又深入到了泥泞中,他只能再次费劲将左脚拔起来,随后继续去拔又深陷进去的右脚。
“他娘的,费拉基米尔这蠢货连条路都修不好,竟然被罗斯人吹成明君,真是一群傻哔蛮子!”
张能奇大声吐槽着,身后一个年轻小将听到了,也把头连点直点的。
“要不说是蛮子呢,这水平放到中土连个知府都干不好。
大郎君,某听说神都洛阳的街道都是由青石板铺就,宽阔的能让一队人并行,两边食铺中卖的都是天上难寻的美味,不知道咱啥时候可以回去见识下啊!”
张能奇闻言,叹息着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像东面望去。
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从中土离开,自生下来就在这极西边荒,但神都、长安、东京等城市名字就像是印在了他脑海中一样。
多少次他听见父王描述中土的繁华听的口水滴答的,他实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什么场景。
“快了,父王说阿翁身体不太好,想在重登仙班之前见一见我们这些孙儿,到时候某点名让你萧思干跟我回去。”
“那感情好,谢大郎君恩典!”萧思干闻言乐色眉开眼笑的,仿佛走路都更有劲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里多,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原来是前去探路的斥候回来了,隔着老远就挤眉弄眼的对张能奇喊道:
“世子,还有十五里就能到切尔尼戈夫了。现今天色已晚,前面有个村子正在娶新妇,世子正好可以去歇歇脚,快活快活。”
辽国大王张贤炅的征服之路,远比他兄长蜀国大王张贤太要轻松的多。
因为基辅罗斯公国下,不管是罗斯人还是其他民族,都没有拜占庭那样璀璨的文化。
少了这个玩意,就不太容易产生早期民族意识,有也是以大小部落甚至家庭为单位的自己人外来人这种区分心里。
加上基辅罗斯所在的地盘也相对苦寒,说是公国,但实际上大公的权力不比部落首领大多少。
贫穷、野蛮加上生活不易,所以罗斯人的社会中,没那么多的规矩和弯弯绕绕,谁拳头大就是有真理。
管你长什么样,来自哪里,只要你能把我打趴下你就是爷,就是主人。
更别提萨克尔堡的一万一千人战死,已经让罗斯人伤筋动骨了。
是以不过三年时间,张贤炅三战三捷,在基辅城下摧毁基辅罗斯最后武装,阵斩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之后,罗斯人很快就投靠了这些拳头更大东边人。
就连北边没被打击的诺夫哥罗德贵族们,都早已派人到基辅表示臣服。
粗粝的黑面包,一大锅燕麦粥,粥内少量肉块时隐时现,倒是鱼不少,村子就在第聂伯河畔,不管是咸鱼还是鲜鱼都不缺。
张能奇大马金刀的坐在村子中央广场上,村长则带着所有村民,不分男女老少的都跪在张能奇面前,战战兢兢的等待这位来自东方的大人物训话。
而在张能奇面前,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裙,脸上还稍微化了一点淡妆的女子正跪伏着为他清洁满是淤泥的乌皮靴。
从迥异于村民们灰黑、灰白色的衣服判断,这个应该就是刚刚要嫁人的新妇。
张能奇俯下身体,伸手捏住新妇的下巴往上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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