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渣的浑然天成,天生坏种(2/2)
祂捏了捏她的腿,肉还挺软。
她大腿处还有一个掐痕,是小人鱼为了哭出来自己掐的。
迟聿指腹按压在那处掐痕,觉得有些刺眼,“以后不准再掐了。”
小人鱼红着脸乖顺点头。
她搂住迟聿的脖子,去亲吻祂的下巴。
迟聿这会儿反而不着急了,“变成鱼尾让我看看。”
就和祂说“哭一个给我看看”时的语调一模一样。
司尘红着脸小声说,“鱼尾只能给配偶摸。”
迟聿这才想起责任这件事,“我不打算结婚,也不喜欢有配偶。”
司尘脸色渐渐白了。
“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司尘脸色煞白,眼睫垂下,长腿变成了鱼尾,轻轻说,“没关系,你不用负责。”
迟聿抬起她下巴,“别勉强。”
司尘扬起笑,用鱼尾去蹭祂,“不会,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迟聿指腹摩挲了下她下巴,像是在安抚。
但很快就被鱼尾吸引到。
银白色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它锋利,但又柔软而亲昵的亲吻祂的掌心,鱼尾底端似是透明的白色,微微卷起。
迟聿抚摸着这处,像是摸到了一层薄纱,祂目光从鱼尾移向她面容,却见小人鱼雪白的皮肤泛着绯红,眼睛雾蒙蒙的,蒙了层水雾。
“需要我,变回来吗?”
人鱼的嗓音确实好听,婉转诱人。
“不用。”迟聿吊儿郎当的回,“等会儿再变。”
祂是鬼魂,就是一个魂魄。
没有躯体,可以变成任何物种。
维持人形,只不过是因为以人的姿态生活比较便利。
室内一片旖旎暧昧,落难珍珠,羞的月亮都藏了起来。
事后。
迟聿神清气爽,比出生后的任何一次都觉得舒适。
祂好心情的帮司尘洗了个澡,又拉着她在浴室玩闹了一会儿。
等将她放到床上,对上她浅白色的眼眸,迟聿笑了声,“还不困?”
司尘摇摇头,“我只是太开心了。”
“不舍得睡。”
迟聿围着浴巾,完美的身材在浅淡的黑雾中若隐若现。
祂给自己倒了杯酒,“人鱼都可以用魔法滋养灵魂吗?”
司尘坐在床上看祂,关于欢愉过后的喜悦渐渐消退,从迟聿的话语中猜到了祂留下她的原因,“不是,只有皇族可以。”
迟聿狭长的眼尾勾着笑,莫名多了些宠溺,“小公主。”
司尘软绵绵了一晚上,终于流露出几分强硬:“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迟聿:“哦?”
司尘小声说:“就是不喜欢。”
迟聿无意探究她的私事,“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话语忽然一顿,意识到什么连忙下床——
因为迟聿毫无节制,再加上小人鱼毫无底线的放任,酸疼感像是刀割一样袭来,她腿一软,但没摔倒地上。
迟聿接住了她,“急什么?”
她仰头,晶莹珍珠沿着脸颊掉落在地上发出可怜声调,“我可以帮你,你不要去找他们,好不好?”
迟聿好笑,“我什么时候要去找他们了?”
“那你刚刚问……”
“好奇。”迟聿重新抱起她,“行了,休息吧。”
她拉住祂的小手指,“我醒来还能见到你吗?”
迟聿:“能。”
她大胆的又提了个要求,“那你能不能抱着我睡觉。”
迟聿笑的无奈,“娇娇这名字真没白给你。”
司尘无辜望祂。
“行了,睡吧。”祂躺倒她身边,搂住香香软软的小人鱼,“放心,不会丢下你。”
司尘得到承诺安心睡觉。
事实上,迟聿也确实没真的想扔下她。
异种的生命接近无限。
人鱼的生命比其他种族长,但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人鱼的生命远远比不过异种。
就当作是漫长岁月中的一段经历。
更何况这条小人鱼感情来的莫名其妙,说不定很快就没了兴趣。
直到一个月前。
迟聿和司尘来到了个尚未开化的奴隶制半兽人族城镇。
且热爱用武力解决问题。
半兽人的军队从眼前路过,领头的半兽人男子气概明显,肌肉爆棚。
司尘见到半兽人眼神都不转了,连平常喜欢捏着祂斗篷的手都松了几分。
迟聿抽走斗篷,哼笑了声,“要不跟他走?”
司尘:“不。”
她抬手又要去拽祂的斗篷,结果被迟聿躲开了,讷讷说,“迟聿,你让我拉一下……”
“认识?”迟聿问。
她摇头,“不认识。”
——迟聿还是了解她的,撒谎的痕迹太过明显。
不过祂还是松开斗篷,任由她拉着:“走了。”
拐了个弯。
祂停下脚步,“我去取魄石。”
——魄石能够在塑造身体的时候增强体魄,提高成功率。
司尘:“我和你一起。”
迟聿挑眉,“那不行。”
见司尘失落,多解释了句,“人家在洗澡,你不能进去看。”
司尘反问:“那你就可以看吗?”
迟聿耸肩:“都是男的,我怕什么?”
司尘憋了半天,憋了句:“我也不怕。”
迟聿弹了下她脑袋,“乖乖呆着,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尘只好呆在原地:“哦。”
等迟聿顺利拿到魄石,回来就见司尘凑到之前看到的那个半兽人身边,眼眸亮晶晶的。
……就和看祂的眼睛一模一样。
不,更甚。
迟聿脸色沉下来。
就算没有男女之情,没有动心,但毕竟跟了自己三年(虽然头一年是她偷偷摸摸的跟着),祂尤其不喜欢自己的私有物被沾染。
“司尘,过来。”
祂叫她全名,语气是难得的正经。
司尘看向迟聿,又纠结的看向半兽人。
半兽人长相粗犷,身高将近两米,司尘站在他身边显得愈发娇小,脆弱。
那半兽人显然对美色表示出垂涎,他搂住司尘,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整个肩头,粗声粗气的说:“你是谁?”
迟聿眼神微眯,再次催促,“司尘。”
半兽人将司尘按进怀中。
她的魔法水平几乎完胜整个大陆,半兽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她没任何反抗。
迟聿笑了,“行,这是你自己选的。”
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晚上是住在帐篷里。
距离司尘的帐篷很远。
魄石放在架子上,迟聿只是坐在这里盯着它看……准确来说,发呆。
帐篷外传来一阵动静。
司尘手臂划了很长一刀,鲜血涌出,一路跑到祂身边,浅白色的眼眸透出情意——
她今天还用这种眼神看过那个半兽人。
迟聿啧了声,“跑了还回来做什么?”
祂指尖虚虚一点,没碰到她,将她推开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司尘跌坐在地上,鲜血似是在地上滴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我……”
她嗓音卡了下,像是被什么堵住。
小人鱼皱着眉格外焦躁。
迟聿盯着她看了会儿,“被人下咒了?”
司尘连点头都不能,只能用眼神回应。
迟聿莫名笑了起来,“过来,我帮你解了。”
她乖乖走上前。
光芒注入她眉心,将那复杂的咒语击破。
司尘终于能够说话,匆忙解释着,“我不是想要和他走,我被下咒了,只要见到他就会爱上他……”
迟聿翘起唇角,“真够笨的。”
“什么时候被下咒了?”
司尘抿唇:“遇见你之前。”
“但是我当时逃走了,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迟聿笑容渐渐落下,“当时能跑,这会儿也能跑,偏偏我让你做选择的时候不行?”
司尘脸色发白。
因为失血过多,也因为祂的话语。
迟聿:“故意试探我?”
“想看看我会不会生气?”
司尘白着脸摇头,“不是……”
“我没有试探你……”
迟聿站起身,身形有点不稳。
是因为解除了复杂咒语而造成的灵魂不稳。
司尘凑过去,想要帮她。
迟聿躲开了。
司尘愣住,她咬唇,“我没让他碰我。”
“我……我去洗洗,好吗?”
迟聿向来多情的眼眸冷漠如刀,“不用,我们到此为止了。”
司尘彻底呆住。
“为什么?”
“是因为你觉得我试探了你,还是因为你觉得他碰了我,觉得……脏吗?”
迟聿替她擦掉她不知道流下来的眼泪,接了一手璀璨珍珠:“你是受害者,当然不脏。”
“不过,我觉得我们该结束了。”
祂动作温柔,眼神冷漠,“到此为止了,司尘。”
司尘抬起带血的手臂扯着祂的斗篷:“迟聿……”
迟聿丢下斗篷,拿了魄石,转身离开帐篷,背影冷漠而潇洒。
晶莹珍珠落在血泊之中,染了哀痛的红色。
…
再次听到司尘消息的时候,就是在梁辰的生日宴会。
她作为梁辰的女伴,和梁辰一起出席,当时整座小镇都在传这件事。
说他们有多般配,说他们好事将近。
迟聿只是听了一耳朵,就离开了小镇,如今居然要去参加梁辰的生日宴会。
祂在回忆过去。
异种救济馆也在翻看资料。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吗?
迟聿吊儿郎当的回:“也许有一点吧,毕竟跟了我两年,养个宠物也有感情了。”
……
好恶劣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要甩开她啊?
它迅速补充。
我要听真实原因!
迟聿沉吟,笑了,“腻了。”
?
???
它简直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迟聿解释的详细了些:“半兽人的出现让我重新审视这段关系,我不想依赖外物,灵魂的温养却恰恰是一种依赖,我觉得很烦,所以就结束了。”
你真是渣的浑然天成。
它顿了下,冷冷说,天生坏种。
迟聿仍然是吊儿郎当的态度:“过奖。”
但宴会还是要去。
迟聿虽然没收到请柬,但混进一个生日宴会还是非常简单。
宴会厅装饰的古朴典雅,却又不失奢华,角落还有几枝红梅点缀,像是司尘会喜欢的风格。
迟聿沿着宴会厅转了一圈。
检测到你有些烦躁。
迟聿慢条斯理的说:“命绑在别人身上,当然烦躁。”
你不想见她吗?
迟聿:“刚不是才见过?”
“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呢。”
祂说的是没重生之前的见面。
死亡之前的相见。
一个人鱼皇族的杀阵,杀的可真是残忍。
……
未免太过阴阳怪气。
你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只是感情破裂,她就会杀死你吗?
它收集的资料也不是很全。
——迟聿和司尘分开后,祂们的行踪就不太清晰,就像是施了隐身咒,根本找不到异种和人在哪里,资料搜集起来格外艰难。
它期待迟聿答案。
希望是个误会,能够让它解开。
“可能是,我和她大哥签订契约,她大哥把身体贡献给我,我帮他夺得王位。”
异种救济馆心生不好的预感。
按住自己忐忑的小心脏。
然后呢?
迟聿微叹,“等我带着大王子打到皇宫才知道她已经做了女王。”
……
它暗含微弱期待。
所以你因为司尘而毁约了吗?
“我从不违背契约。”
异种救济馆心脏砰砰砰直跳。
那你为了帮助大王子,杀了司尘?
“我很像司尘吗?”迟聿从托盘端了杯酒,狭长的眼尾勾着笑意,勾的不少女孩脸红心跳。
“我帮大王子拿到王位。”
“又把他从王位上拉下来,帮司尘登上王位。”
她就听你安排了?
“没有。”
那确实不能这么乖。
这操作又骚又给人添堵。
太乖了容易吃亏。
最后是谁登上了王位?
“好像是她姐姐吧?”迟聿晃着酒杯,“我不太清楚。”
……
如果没记错,资料好像写了,司尘和她姐姐关系不太好啊。
它咽了口唾沫。
司尘呢?
迟聿晃酒杯的动作缓慢下来,声音很轻,“谁知道呢?”
异种救济馆逐渐佛系。
算了,我不想努力了。
当个咸鱼挺好的,就这样吧。
正在这时。
宴会的主人携美人出来。
她穿了条红色抹胸裙,皮肤如雪霜白似玉无瑕,削肩窄腰勾勒出完美曲线。
柔若无骨的莹白手臂搭在男人臂弯,优雅中透着慵懒与妩媚,浅白色的眼眸含着盈盈水光,眼尾含钩,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算算现在的时间线,司尘才离开祂多久?
一个月不到吧。
易碎的圣洁琉璃都成妖精了。
迟聿舌尖顶了下腮帮子。
你是否感觉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我有自制力。”
异种救济馆心想,你放屁。
你比亚瑟当年都放肆!
亚瑟重欲好歹还克制了几天,培养感情呢,你这连个缓冲都没有就直奔主题了。
梁辰和司尘跳起了开场舞。
男人的手掌搂住她的细腰,距离很近,像是呼吸交缠,暧昧而缠绵,郎才女貌,养眼极了。
那你是否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
迟聿错开视线,看向角落的绿萝,灌了两口酒,辛辣感淌过喉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