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意 义(1/2)
江寻听到他这个称呼就笑了。
想跟他贫两句嘴,又怕真让对方恼羞成怒,单手捏着自己两侧的脸颊,捂着嘴唇道:“你来得比我想象着晚啊。”
这话就跟骂他消息不灵通似的。
齐湛南笑盈盈道:“你们胆子也比我想象中大。”
三个人就敢深入西北腹地,还在他的地界上拦他的货,他都忍不住怀疑秦牧云是不是以为他死了,还是觉得齐家没了,才敢这么嚣张。
江寻笑了挠了挠眉,打量着他身后的几辆车道:“你就带了这么点儿人过来?”
齐湛南笑意不变:“对付你们,这点儿人合适了。”
江寻活动了一下脖子。
熊书怡生怕他们动起手来,连忙拉着江寻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秦牧云呢?”齐湛南打量着他和阿仁:“这么躲着,算什么男人。”
话音落下,秦牧云已经掀开营帐的门帘出来了,清瘦的背脊微微佝偻,淡漠的眉眼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厌倦感,透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贵气。
他单手系着衬衣上的纽扣,胸前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夜色里若隐若现。
齐湛南以为他是被自己吵醒的,笑着调侃道:“这人上了年纪,睡得可真是早。”
江寻没忍住笑出了声,“齐少,你是不是没谈过女人啊?”
“放屁!”齐湛南立马反驳道:“你他妈少跟我没话找话。”
江寻看破不说破,笑着没有说话。
秦牧云扣好衬衣,低头点燃了一支烟道:“帮我查几个人。”
齐湛南:“?”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自己跑了几千公里,就为了帮他这个忙似的,“秦牧云,你跟谁五五六六呢?把你收得那批货给我交出来。”
秦牧云意味深长凝视着他,徐徐的烟雾从他指缝飘散而出:“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伙人明目张胆到这儿来到抢东西吗?”
齐湛南瞳孔一怔:“什么?”
秦牧云言简意赅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转述了一遍,意味深长垂下眼眸道:“这发生在自家地界上的事,齐家没道理不知道吧?”
齐湛南神色微变,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大家齐齐低下头,这么久了,居然没一个人跟他汇报过。
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他暗自咒骂了一声,回到越野车的后座。
“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我要知道这伙人是哪来的。”齐湛南升起了车窗道。
秦牧云淡淡看了阿仁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熄灭手里的烟,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白眠在营帐里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掀开营帐的门帘追了出去,而停在戈壁滩上的几辆越野车都已经离开了,空旷的夜色里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尾灯。
她怔怔望着秦牧云离去的方向。
熊书怡收起脸上的担忧,故作轻松的将她搂进怀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郭溯扬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听着其他人对于秦牧云的议论,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等到林诗语从镇上回来,立刻将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汇报给了林诗语。
“教授,白眠这种人是肯定不能留在我们驻地的,谁不知道她会不会帮着她老公偷东西出去卖啊。”郭溯扬斩钉截铁道。
林诗语微微一怔:“你说,白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秦牧云。”郭溯扬生怕她记不住,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林诗语的眼睛眨动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嘱咐自己的助理道:“你把白眠给我找过来。”
郭溯扬眼底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没过多久,白眠和熊书怡就一前一后从外走进来。白眠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哭过,但她很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在林诗语面前流露出分毫。
“教授,有什么事吗?”其实白眠看见郭溯扬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意,反而将背脊挺得笔直了。
“小眠,你丈夫……”林诗语欲言又止道。
“教授,我丈夫绝对不可能是他说得那种人,他……”白眠没有说完,林诗语已经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当她还在给秦老先生当学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秦牧云了:“他这些年向博物馆捐赠过的文物,光我知道的一级藏品的文物就有四个。”
白眠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又情不自禁涌现了出来。
而今,她已经知道,那些文物不单单是用钱能够买来的。
“他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去尊重的人。”林诗语单手摁着她的肩膀:“不应该遭受任何的诽谤和污蔑。”
郭溯扬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林诗语的下一句话便是对着他说的:“郭溯扬,请你现在就放下你的证件,从这个驻地离开,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上报给你的原单位,愿你好自为之。”
潜台词便是他的职业生涯就此到头了。
熊书怡举手示意,将他骚扰前同事和白眠的事,一并告诉林诗语。
林诗语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冰冷,望着郭溯扬道:“请你立刻从我的视线离开。”
郭溯扬显然没想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深深看了白眠一眼,摘下胸牌,目光含泪的离开了。
白眠看着他背影的那一刻,想到秦牧云正在做得事,依稀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眼睛里不禁浮现出一抹担忧,也不知道秦牧云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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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爷,秦牧云的车在后面跟着我们。”越野车上,负责开车的年轻人,扫了一眼后视镜道。
齐湛南不以为然的收回目光,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群在他地盘上,敢公然抢东西那群人。
根据他的调查,这群人租了一栋村里的小楼,四处打听一个物件的下落,完全没把这当齐家的地界。
抵达目的地,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院子里的人正在吃饭,看到齐湛南从车上下来,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风把咱们齐爷吹来了?”
显然不将齐湛南放在眼里。
齐湛南本来还想和他们讲讲规矩,到齐家的地界上明枪,未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见状也懒得说话,直接向身边的人使了眼神,示意他们动手,教教对方什么叫规矩。
不料对方下手比他更狠,直接开始亮刀。
齐湛南带来的二十多个人,很快就被撂到大半,就连齐湛南也负了伤,被那群人齐齐围在中间。
“齐爷,”这称呼就跟喊着玩似的,一个男人晃着刀道:“要不你帮我们查查,咱要找得那个宝贝儿丢哪儿了?这你们齐家的地界,没道理找不到啊。”
齐湛南咬着牙:“你们还知道这是齐家的地界呢?”
对方满不在乎,“又怎么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齐湛南,你要是不让人帮我们把东西找到,今天您可就走不了。”
“你们要找什么?”齐湛南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想不到在自家地界上,还有人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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