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4)
公野圣良本来想随便和系统探讨一下世界线的问题,探讨完就去休息。但当他看完系统打包发来的两段CG后,他失眠了。
这两段都是世界线的原定轨迹,时间标注为“三年前”的那一段,半长发的警官还在和友人打着电话,已经停止计时的炸弹突然进入倒计时。
大楼炸开一片火光。
时间标注为今年的那一段,卷发警官将下一个炸弹的安置地点发送给同事,在摩天轮中露出了最后的微笑。
同样的火光带走了同样优秀的两名警察,前途光明的人生就此戛然终止。
[以上是原定世界线的内容,不过在这个世界已经被删除了,所以不用担心!]
在契约者捂着胸口心梗死之前,光球赶忙道。
公野圣良呼吸不畅,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等感受到紊乱的心跳平缓了一些后,才按住了系统,一字一顿咬牙道:“这些事,就不能提前告诉我吗?”
[原则上是不允许透露的。]光球不太好意思地提醒他,[而且说了也没用啊,契约者,你忘了上一个你的死亡日期在他俩前面吗?]
“……”
[阴差阳错,导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死亡的炸弹犯提前出场,制造了西川制药厂的绑架事件。事后炸弹犯被逮捕,上述两段世界线的轨迹也由于犯人缺席而被裁减——为了应对这一意外变化,花费了35%的能量。]
公野圣良:“……”
仔细一看,CG里面戴眼镜的犯人确实很眼熟,果然就是持枪选中他做人质的那个眼镜男。
这么想,那他岂不是该为自己的死救下两位同期而感到开心?
光球叹了口气:[世界线真严厉啊,明明只是更改一小段支线,竟然还是付出了这么严重的代价。]
[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它陡然严肃起来,[主线绝对不能被破坏。]
“好。”公野圣良缓缓点头,“那,任务的具体内容,这次总能告诉我了吧?”
光球:[嗯嗯!]
[任务目标:在主线开始之前,确保黑衣组织势力数值波动不超过10%。]
[任务时限:一年……等等!怎么会是一年?!]
光球忽然卡住了壳,一头扎进数据流中。公野圣良不明所以,他对着这个任务时限也没什么异样感,待在一旁看系统忙碌地飞来飞去。
在他心里默数了三十个数后,系统莹白的球身忽然一亮:[找到了!]
[明明距离主线开始还有三年,任务时限却只有一年,本来还觉得这怎么想都不合理……]光球的翅膀安慰地拍了拍公野圣良的肩膀,语气沧桑:[原来是因为你这具身体的寿命顶多能撑一年了啊,契约者。]
公野圣良:“。”
他战术性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扒拉开了系统,“你先闭嘴。”
“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会儿。”
其实他在意识刚刚接管这具身体时就有所觉察,圣酒的体质实在差得不太正常。要是没有那管疗效神奇的药剂,一路赶来各种后遗症,他直接在病床上躺一个月都不夸张。
可以说,如今的身体状况比他在港口黑手党大病一场的时候还要差,也不知道是被怎么折腾出来的。
公野圣良在有限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会儿,几秒钟后,得出了一个比较令人尴尬的结论。
哦,原来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那就没事了。
虽然系统曾说过他始终是他,但公野圣良还是感觉到不太适应。
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甚至于外表,圣酒都无疑是跟他本身差别最大的一个。
公野圣良不禁有些担忧——他还是第一次当沉迷研究的科技宅,脑子里只有零星的记忆碎片,会不会穿帮啊?
只能说幸好圣酒跟谁都不熟,虽然承认这一点让他有点心酸。
去往研究所的时间被安排到了下午。公野圣良一夜无眠,直到天色渐亮才勉强酝酿出几分睡意,然而觉少又浅,没睡几个小时又醒来了。
他边整理从美国运过来的行李,边观察基地的环境。
坐落在东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占地面积极广,三面环绕幽静的森林,另一面靠海。绿地广袤一眼望不到边,泳池、高尔夫球场、直升机场一应俱全,用航拍机自上而下俯视,和顶级富人消遣娱乐的别墅庄园没什么区别。
不过直升机场正在维修,球场上也空无一人,没人知道那下面是射击训练场与一旦暴露便能炸毁整个东京的武器库。
基地设施虽然完善,处处充满不差钱的壕气,但对公野圣良来说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安身之处。
组织成员就没一个善茬,彼此之前全是塑料同事情,连送早饭的侍者都是个怀着敌意的红名。此情此景,再精致的西式餐点也瞬间让人没了胃口。
还有一点便是——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他真的怀疑出个门的话走到半路就会累死!
公野圣良记得圣酒在日本有一套房子,不过很多年没回去看过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了鬼屋……
算了,就算是鬼屋也比这里强。
就在他思考该怎么顺理成章离开基地回到自己素未谋面的家时,清脆的通知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未读简讯,告诉他车停在楼下,随时可以出发去往研究所。
署名「Scotch」——苏格兰威士忌。
公野圣良刚刚轻松几分的心又缓缓沉下去。
三名威士忌里选一个,碰见熟人的概率实在太大了些。
况且琴酒应该猜出了他本来想挑中的人选是莱伊。琴酒那么讨厌他,那就更不会让他如愿了。
公野圣良头疼地叹了口气,抱着手机在房间里忧伤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搁置在书桌上的防毒面具仿佛在亲切地跟他招手:快来啊,隔壁商店的薯片半价哦。
“……”
他踌躇了十几秒,以一种悲壮但怎么都哭不出来的微妙心情,拿起了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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