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3)
舜音捂住耳朵,软乎乎的求饶,“我生病了,你不要欺负我。”
墨醉白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松开手,把她又抱紧了一些。
“九千岁暖床不收赏银,只需要娘子香吻一枚。”
墨醉白的声音磁性沙哑,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吹拂过来,她呼吸不由窒了一下。
舜音脸颊红了起来,语气骄纵,“我没有听清,你不要乱说,我给你机会,你重新再说一遍。”
她才没听见他说什么,嗯,没听见!
“我们是夫妻,亲密一点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墨醉白靠近舜音的颈边,看着她雪白的脖颈,“我觉得外公说的对,我应该像一位夫君一样待你,以前也许是我做错了。”
他刚才仔细思考长孙雄的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成婚以来他一直被禁锢在墨醉白的身份里,对舜音不敢有任何逾矩之处,可他和舜音是夫妻,他们本来就该是亲密无间的。
舜音窘迫得说不出话来,她从选择墨醉白起,就只想跟墨醉白像上辈子一样做朋友,从来没想过要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如今听了外公的话,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醉白声音里带着眸中蛊惑的力量,“音音,我们试试像夫妻一般相处,好吗?”
“普通夫妻……”舜音声音艰涩,“该怎么相处?”
一片静谧中,墨醉白试着将手放到舜音的细腰上,微微收紧,观察着她的面色,“我这样抱着你,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舜音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扇在墨醉白的胸口上,带着些微的痒意。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墨醉白手掌上移,从她的细腰抚到她的背部,动作缓慢,从下而上,触感极为明显。
舜音身体颤栗,却没有躲开,明明身体还是冷的,胸口却由内而外升起一股恼人的热烫来,她的手指微微抓着墨醉白的前襟,紧张到不敢大声喘息。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从来没有人碰触到她,会让她产生这种紧张又升温的感觉,她茫然无措,心里一片慌乱。
墨醉白揉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然后收回了手。
舜音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墨醉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试着吻我一下,脸颊就行。”
舜音身体再次绷紧,眼眸惶恐不安的晃了晃。
作为夫妻,是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吗?
舜音内心纠结、挣扎,沉默许久,才声音小小的开口:“你先把面具摘了。”
墨醉白笑了一下,拽下身上的玉佩,直接打灭了远处的蜡烛,然后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具。
舜音惊呼一声:“玉佩会不会摔裂开?”
“碎便碎了,无妨。”墨醉白声音沙哑。
舜音记得墨醉白那块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他佩戴了许久。
这人……有这么急么!
墨醉白重新躺了回去,牵着舜音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这里。”
舜音紧张得屏住呼吸,一点点靠近,近到能闻到墨醉白身上的气息。
舜音不断安慰自己,反正黑漆漆的她看不见,反正墨醉白身体有疾,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安慰自己。
墨醉白没有打扰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缓冲。
舜音终于下定决心,一点一点靠了过去。
“我要吻了哦。”
墨醉白失笑,眼底的笑意俞深,“音音,这个时候是不用征得我同意的。”
“……哦!”舜音像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墨醉白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颈。
舜音不再说话,逐渐低下头去,几缕青丝垂落在墨醉白的肩膀上,彼此呼吸可闻。
停滞须臾,她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嘴唇触碰到温热肌肤的一刹那,舜音忽然想起,她虽然看不到墨醉白,墨醉白却能看到她,也许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帘笼未合,月光清清泠泠地照进来,墨醉白的眼眸黑亮深邃,手仍然搭在舜音的后颈上。
舜音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因为正在发烧,体温比往常都要热,触感分明,她不知道闭眼,盈盈似水的美眸轻轻颤动,无辜的睁着,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是下意识的依赖,也是惹人怜爱的脆弱。
墨醉白手指动了动,舜音慌忙推开他,把脸埋进他怀里,藏起来不敢见人。
墨醉白喉咙滚动,呼吸不自觉加重,脑海里全是幼时读过的那句‘食色性也’,他以为自己天生冷情,如今初尝其中滋味,已经知道何谓销魂。
半晌,他动了动,将舜音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会对身体不好。”
舜音轻轻哼出一个鼻音,算是回答,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
“睡吧。”墨醉白把她抱进怀里,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又掖了掖被子,“夜里难受记得叫醒我,不要一个人忍着。”
舜音沉默一会儿,小声开口:“现在回京了,你记得帮我找你之前说的那个太医,我想把眼睛治好。”
她也想看见,她吻墨醉白的时候,墨醉白是什么神色,是慌张、是勉强,还是喜欢。
“好,我明日就亲自去找他。”墨醉白在舜音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而温柔,“好梦。”
舜音手指一缩,差点整个人弹开。
……吻她之前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她,她刚刚明明都有提前通知他!
舜音靠在墨醉白怀里,哼哼唧唧的睡了过去。
墨醉白一直睁着眼睛,不时用额头贴一贴她的额头,直到确定她退烧了,才闭上眼睛。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和柔软,一颗心也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刻无限延长,让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怀中人。
一夜无梦,舜音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醒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她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竟还睡在墨醉白的怀里,她就这样枕着他的胳膊枕了一夜。
她不自觉抬眸,对上了墨醉白清醒的目光。
平时这个时辰墨醉白早就起来了,今日虽然早早就醒了,却未起床,还陪舜音一直躺到了现在。
“你怎么没有起来?”舜音疑惑。
墨醉白轻轻看了她一眼。
温香暖玉,谁舍得放手。
舜音似乎从他的眼中看懂了什么,赧然地低下头去,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又没敢挪太多,免得做的太明显。
墨醉白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轻轻笑了笑,没有揭穿她,他的手指卷着她一缕乌黑的发丝,不自觉回忆起昨夜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身上时的光景。
舜音安静了一会儿,询问道:“我们今日要回墨府吗?”
“不回,等你风寒彻底好了我们再回去,外公就快启程去边关了,我猜你想多陪陪他,我们正好多留几天,你们也好日日相见。”
舜音心中感动,却也有些担心,“墨府那边……”
毕竟她是已经出嫁的姑娘,回娘家住这么久是不合规矩的。
“我昨晚已经派人去通知过了,我今日会回去一趟,看望一下老夫人,顺便跟父亲说一声,他能理解我们的。”
舜音这才放心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墨醉白低头,手指轻轻抚过舜音娇艳的唇,“比昨晚温度低,看来应该是退烧了。”
舜音脸颊轰的一下涨红,哪里有人用嘴唇来试温的!还有……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门口传来敲门声,琉铮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打破了一室暧昧旖旎。
“阿姊,你怎么还没醒,是不是烧晕了?姐夫,你怎么也没有起来,你这个时辰早该起了,难道你被阿姊传染了,也跟着烧晕了?”
舜音和墨醉白对视一眼,都非常佩服琉铮的想象力,感到一阵无言。
“你们是不是晕了?你们再不出声,我就要踹门闯进去了。”琉铮声音里满是焦急,看样子他们再不起来,他是真的会踹门。
墨醉白只得放开怀中的香软,披了一件衣服,黑着一张脸起身去开门。
琉铮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姐夫,阿姊没事吧?我进去看看她……”
他抬脚就想往屋里走,被墨醉白拽走了。
“你阿姊已经退烧了,她现在要盥洗,你陪我去练剑,我要检查你最近有没有勤加练功。”
琉铮知道他有清晨练功的习惯,只能陪他去了练武场。
皇长孙以前也经常亲自测试他的功夫,这两年他逐渐能够独当一面,才没有再检查他。
琉铮想到这是皇长孙两年来第一次考他,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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