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日常番外(完)(1/2)
“你再说一遍?”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疾雪不明所以:“你听不懂宝贝的意思?”
“……不是。”她颤了颤手指,把烟捡回来:“你啥时候交的男友?我怎么不知道?”
疾雪脸不红心不跳:“健身房认识的。”
同事不由又看了眼前的青年两眼。
说实话,她也跟疾雪去过不少次,里头不是肌肉壮汉就是肌肉壮汉。反正,没有像他这样的类型。
……也许是穿衣显瘦?
她思索着,跟桂云扶打招呼:“你好。”
桂云扶点了下头:“幸会。”
场面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疾雪这种不会读空气的人毫无察觉,给桂云扶指了指浴室:“你去洗漱呗,一会儿出门,带你去玩。”
他没吭声,转身走了。
同事这才敢道:“大帅哥啊。你搁哪儿泡来的?要不是我喜欢女的,我都要心动了。”
疾雪:?
“跟你说好多次,别在我家里抽烟。”
“行行。”反正也掉地上了,同事把烟掐了,还在回味大帅哥的脸:“他这种很精致的长相,穿女装估计特好看。可惜我喜欢女的。”
她一天不发表点女同言论就不舒服,疾雪多少免疫了,但听到女装二字,摸着下巴陷入深思。
同事很识趣地没再说要跟她一起:“光盘我拿到了,回去了。”
“要不我开车送你?”
“可别,你来送我,你小男友怎么办?我自己打个的就好。”
同事走了,疾雪关上门,挤进浴室里和桂云扶一起洗漱。
这个间门隙都要抱着人把下巴搁他肩膀上黏黏糊糊,不过只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桂云扶也懒得开口让她放开。
两个人收拾完毕,疾雪看着他这身行头,不能说很满意,只能说非常满意。
随手拿了顶鸭舌帽,往他头上一戴,又拿了副墨镜,评价道:“像那种变装的大明星。”
桂云扶:?
疾雪早就想好了今天的行程,下楼,坐上车关了门,一边调导航一边问桂云扶:“你怕高吗?”
桂云扶:“不。”
她想也是。
虽然没有灵力,但怎么说也是修真界出身,要是怕高还怎么玩。
她又问:“那你怕黑吗?”
桂云扶看她:“你想干嘛?”
疾雪发动引擎:“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没错。她驱车到达的地方是本市最大的游乐园。
不过不是迪士尼。比起迪士尼,她更喜欢刺激一点的。
非要找个比喻的话,这游乐园更类似于富士急。
桂云扶本来还在琢磨她这个世界的移动载具为什么只能在地上跑,从车窗里望出去,看见那种在天上以极快速度移动的载具时,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用那种法器?”
疾雪只好说:“不是人人都能坐那种法器的。”
桂云扶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这游乐园人流量很大,好在是工作日,倒也不至于人挤人。疾雪拉着桂云扶走出车库,到游乐园正门时才感觉到什么叫万众瞩目。
主要是身边这人太打眼了。
不管是长相还是那股清冷优雅气质,光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她把那副墨镜摸出来:“要不你还是戴着。”
他说他不喜欢看不清东西的感觉,所以在车上就摘了。
“不要。”像没感觉到周遭似有似无的视线,他径直往前走去。
疾雪不得不佩服他的适应能力。
一进游乐园,最壮观的云霄飞车就在眼前的不远处,疾雪故意问:“宝,要不要坐那个?”
虽然桂云扶刚才说了不怕高,但她不信邪。
自从昨晚见过他红着眼眶抽鼻子的样子,她就很想再看一次他忍不住哭哭的样子。
真的很漂亮,很可爱。
“行啊。”他答应得很轻松。
很好,他上当了。
然而——坐了一趟下来,由于是第一排,疾雪脑子竟然有点发蒙,一看桂云扶,他跟没事人似地,还问她:“堂堂魔尊,怕这个?”
疾雪:……女人的尊严被挑战了!
她僵着脸,又拉他去坐了跳楼机、海盗船、大摆锤以及转椅大套餐,虽然不至于吐,但这么一轮下来,眼睛已经开始泛花,看着她抓住电线杆叹气的样子,桂云扶觉得很有意思,戏谑地笑起来。
这到底是谁要看谁哭,只怕还说不准。
“你这就不行了?”他往前,凑在她耳畔一边吹气一边低道:“昨晚在浴室里不是很行吗?”
“你怎么这么记仇。”
“那你不喜欢吗?”
“……喜欢。”
他弯起眉眼,在她后背轻轻顺了顺:“好点了没?要我背你走吗?”
疾雪:“绝不。”
不过她放弃了。
既然不能靠惊叫系来弄哭桂云扶,那就换别的。
这游乐园的主题鬼屋每隔一个小时开放一轮,每天只有五轮,还好他们来得不晚,能赶上最后一场。
看了眼时间门,还有半个小时的余裕。
“要不要坐着吃点什么?”她看见不远处有卖食物的餐车。
“不用,我又不饿。”
“那就喝点什么?”
“那,要冷的。”今天太阳挺大,两个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桂云扶热得揪了揪额发,已经被细汗打湿了一些,疾雪答应了声就跑去买了。
本以为她会拿水回来,结果一个雪白的不明食物被送到他眼前。
“这什么?冰点?”他问。
“差不多,反正很好吃,尝尝。”
桂云扶发现她手里只有这一个:“那你的呢?”
“我又不热,你吃吧。”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在冰激凌上舔了一口,银色的舌钉因此露出来一截,亮闪闪的,很好看。疾雪一愣,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揪住了他的舌头。
柔软温热的触感,但舌钉是硬硬的。
桂云扶眯眼,那目光的意思是“你干嘛?”
“我也想尝尝。”疾雪说完低头,在他舌头上亲了亲。桂云扶没拒绝,反而往前凑近,主动伸出舌尖勾她。
疾雪在他口腔里尝到了香草的甜味,冰冰凉凉的。
结束时,贴在他耳边,仿佛要找回场子一样评价:“芙芙果然好甜。”
“……”
幼稚。
桂云扶懒得理她。
吃完冰淇淋,时间门差不多了。
这鬼屋的主题背景是一座曾经建立在乱葬岗上的废校,里头有不少扮鬼的工作人员,说恐怖确实挺恐怖。
疾雪和同事玩过好几次了,就算最开始会怕,现在也已经免疫了。
在大厅里等着按序入场时,后面突然挤上来一对母女。似乎是女儿不小心撞到了桂云扶,那女人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梅梅,你看你……”
女孩子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还穿着校服。抬头看见桂云扶,本来要道歉的话语因为他过分漂亮的脸而卡在了喉咙里。
桂云扶先道:“没事。”
女人道:“你看,我都说了我怕这些,你还非要拉妈妈玩。”又冲他们攀谈:“看样子,咱们一会儿应该会一起进去吧,哎呀太好了,光是我俩,我心里还有点怵呢。”
桂云扶刚才已经盯着屏幕看了一会,估计是用来烘托气氛的,时不时就会闪过旧校舍里的各种鬼影。他没觉得哪里可怕,“嗯”了声以表附和。
正想问疾雪里头还有什么,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旁边的那对母女,脸上忽然没了表情。
女人也发现她,“啊!”了声笑逐颜开:“疾雪?你是疾雪吗?天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你都长这么高了……”
以桂云扶对疾雪的了解,她就算面对不熟的人也能寒暄几句。
此刻却撇着嘴,脸色直接往下降低几个冰点:“是啊。”
女人满脸微笑:“那太好了,咱们一起走吧,也有个伴。”
“随便。”
“……”
这天就这么被聊死了,女人只能默默维持得体的微笑,倒是她女儿梅梅在问:“妈,你认识她?”
“你忘了?是疾雪表姐啊,以前住咱们家里的。不过她很早就搬出去了,你那时还小,估计不记得她了。”
梅梅点头,盯着疾雪看了一会,又盯着桂云扶。
“那,这个哥哥呢?”
疾雪道:“我朋友。”
“朋友”二字出口,桂云扶瞥了她一眼。
但疾雪目视前方,没有订正的意思。
桂云扶:“……”
女人好像很高兴:“你总算交到朋友了,这下你爸妈肯定也……”
话没完,前头广播开始说游客可以入场了。
疾雪头也没回迈步而去。
桂云扶追了上去。
走进鬼屋,光线比他想象中要暗不少,周围都是人,他抓住疾雪的手:“那是你家里人?”
疾雪:“不是。”
“……”他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但母女已经追上来,梅梅此时的害怕大过了兴奋,扑上来抓住疾雪和桂云扶的衣角:“表姐,哥哥,我们一起吧,我害怕。”
“行。”一边说着行,疾雪一边挣开了她的手。梅梅干脆又抓住自己的母亲:“那我们说好了,不要走散了。鬼看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敢来的。”
不得不说,这主题鬼屋不愧是这座游乐园的王牌项目,不仅占地大,装潢也下了真格,工作人员异常敬业,好像不把人吓个半死不罢休。
梅梅从半途就惊叫连连,蹲在地上不敢再走,疾雪视若无睹,径直往前,桂云扶虽然抓着她的手,但衣角还被梅梅犹如救命稻草一样攥在手里,他没法,往回拉了拉疾雪。
她这才停下来,但也没有上去安慰的意思。
磨蹭了好一会,梅梅终于重新站起来,女人道:“你表姐在,你怕什么。她以前在学校打架斗殴,那些人全被她打进医院,就她一个人还好好的。就算鬼来了,也是鬼先哭的份。”
梅梅惊讶:“真的?表姐这么厉害?”
“是啊,所以你跟着表姐走,保准没事。”
梅梅果然靠过来,但疾雪的手被桂云扶牵着,所以她只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有点惊讶地看看二人,心想:不是只是朋友吗?
疾雪:“走吧。”
“……嗯。”听完刚才的故事,她莫名有点怕这个狂战士一样的表姐,对桂云扶道:“哥哥你也不怕吗,你和表姐都好厉害。”
她站在二人中间门,牵着手有点不好走路,疾雪只能先放开桂云扶,但才刚一松开力气,就被他反手抓住,可惜这里太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她由着他抓着。
梅梅估计也觉得这样走路不方便,转到桂云扶身边:“哥哥,我可以牵着你走吗?”
她有点喜欢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
桂云扶点头:“无妨。”
她立马高兴地握住他另一只手,终于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直到走出鬼屋,梅梅才放开桂云扶,拍拍胸口大口叹气“好吓人好吓人”,又看见二人仍旧没有松开的手。
她说:“表姐还害怕吗?已经出来了呀。”
“?”疾雪道:“什么?”
女人倒是已经看穿一切:“疾雪,今年过年你总该回来聚一聚吧。给你爸妈扫个墓,他们看见你有了新生活,黄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疾雪不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墓我会去扫,但没打算跟你们聚。”
女人有点尴尬:“那……那好吧。你要是改主意了,随时联系姑姑,我开车去接你。”
疾雪没答话。
最后母女二人离开的时候,梅梅回头远远望了一眼,小声跟母亲说:“妈,表姐上学的时候真的跟人打架吗?”
“是啊,你是不记得了。你叔还有咱们那段时间门东凑西凑就是为了帮她赔医药费。”女人叹气:“你妈那个时候正缺钱,确实对她说话重了一点,她现在还记恨着咱们。”
梅梅问:“你说了什么?”
女人当然不可能跟女儿说,她当初不仅让疾雪滚出去,还说“这些钱是你欠我们的,就算你去陪酒也好陪.睡也罢,反正要还给我们”。
那是气头上才脱口而出的。
但她忘不了疾雪的眼神,那么易爆易怒浑身带刺的一个人,却对她平静地笑了笑,说了句“好”。
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那个时候正是高三,已经临近高考,疾雪的成绩一直以来都非常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人打架。她要是高考能考好一点,以后能还钱的概率也就大一点,所以她后知后觉,赶紧报了警。
监控调出来显示,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女人吓了一跳,找到酒店破门而入的时候,男人不见了,只有疾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衣服倒是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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