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朵紫阳花(3/4)
除了芙里尔很长时间都像是电量刚刚只能够开机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多余的电量让她产生其他的情绪波动外,就只剩下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事情这个原因了。
有这样的冲动还是第一次。
以名取周一的符纸为媒介来到这个世界的芙里尔,漆黑的瞳孔被压抑不住的愤怒不断地拉扯着,在竖状与球状中来回变幻,从地下喷涌而出的灼热火焰如同盛开的紫阳花,缠住,然后不断舔舐着朝他们扑过来的妖怪。
妖怪们尖叫着,嘶吼着逃窜出去。
这座妖怪盘踞多时的宅邸只留下靠着墙惊魂未定的名取周一,沉默地将弓箭拆分好放进包里的的场静司,以及面无表情地皱眉注视着前者的芙里尔。
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你也是妖怪吗?”毕竟对方是从自己的符纸里跑出来的,于是名取周一打破了这份安静,“我是说,从符咒里跑出来的妖怪?”
这话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信。
芙里尔还穿着那身黑色的风衣,这为她精致的五官更增添了一丝鬼魅。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是——”
“魔女还是人类?”的场静司将装有弓箭的包斜挎在右肩上,“现在的你到底是哪一个?”
还有一个多月才16岁的的场静司的黑发已经有些长了,一双总是似笑非笑的暗红色眼睛就这样平静地与芙里尔对视着,执拗地重复道:“魔女还是人类,你现在是哪一个?”
血脉就是这样强大的力量,无论你再怎样遮掩、遗忘,它总能够撕掉所有的伪装,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将一切都摆在你面前。
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这让芙里尔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来到这里之前的所有怒火被这句诘问弄得突然哑了火,却又堵在心里出不去。
“看来是魔女了。”的场静司说。
因为受到刺激而恢复了平时模样的瞳孔微缩了下,喉咙也因为哑口无言而变得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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