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书包是陆驰屿自己打开的,笔盒暴露在他眼中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挨了同学母亲一巴掌,那个强势的女人对着他“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以后别缠着我儿子,门当户对懂不懂,交朋友也讲究门口户对,就你们家,你自己瞧瞧,你只也配跟老鼠交朋友!”
而他的同学,那个把笔盒塞进他书包的小男孩,全程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自此后陆驰屿明白了了一个道理,没有白交的朋友,一切都有代价,需要等价交换。
直到他遇到江陶,江陶用实际行动打破他的认知,告诉他,朋友是可以单方面付出的。
可陆驰屿不想单方面接受他的好。
就像这块表,送给他的不是表,是提醒他,他们永远不可能门当户对,永远不可能在同一个层次,他们的家庭,父母,永远不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江陶收起那块表,去了沙发睡。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老远跑回来睡沙发,还闹得这么不愉快。
第24章陆先生跟我弟什么关系
这晚陆驰屿没睡好,一晚上都在梦里挣扎,梦到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他只在邻居口中听过他那个被母亲亲手淹死的哥哥。
据说他哥哥生下来就是畸形的,嘴巴是三瓣嘴,五根手指长在一起,村里人迷信,说是陆驰屿母亲怀孕的时候吃了鸭子,生出来的孩子长鸭脚。
母亲精神不好,也就是村里子口中的“疯子”,她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把孩子泡在药水里,孩子就会好。
所谓“药水”,只不过是她在路边随便捡的野草熬的水,大冬天的,她把孩子脱光光,泡在煮好的水里,自己跑去睡觉了,等陆驰屿的父亲赶回家,孩子早冻死了,父亲怕她难过,偷偷把孩子埋了。
可她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笑嘻嘻的逢人便说她的孩子好了,出去上学了。
没人跟个疯子计较,也没人纠正她两个月的孩子没办法上学,更没人解释给她听,大伙儿只是跟她一起笑,笑她生了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