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2)
他擦掉爱人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吻在对方唇上,极轻极轻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想想沈恪说的话,若今天自己真的出了事,自此Omega将永远活在不得真相的绝望中,此后一生都要不停想着“为什么”。他心都要碎了。
他又后怕,又愧疚:“没有下次了,别哭。”
“以后我再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我发誓。”
“再有下次。”沈恪哭着道,“我就真的跟你离婚。”
薛卫咬住他的唇,轻轻用力,随即又改为舔,真跟狗似的:“知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有一种痛苦是无可奈何的痛苦。
它很特殊。当你遇见它时,拥有的只是一种无力地、绵长地钝痛感。它日日夜夜戳着你的心,不是生不如死,不是痛苦难当,不是无法忍耐,却绵长地、悠远地、始终无法摆脱地纠缠着你——那是最爱之人的不信任。包括但不仅限于爱侣。
他们说着“为你好”却将你推得远远的,你永远无法同他们并肩作战,你永远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但他们是爱你的。
这就是痛苦的来源。
若不爱你,事情要简单得多。
而任何爱侣,能维持长远关系的重点之一,便是无论前进还是退后,他们永远携手共进退。他们能并肩站在一起,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能感同身受,爱才会始终不缺乏向彼此靠拢的动力。
若一方努力靠拢,一方却在远离,疲惫将抵消掉所有的动力。感情自然不会长久。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太多了。但关键点也许就在于,他们始终想朝着彼此靠拢。
有了Omega的陪伴,戒除药物的计划执行起来要容易太多。
而沈恪在经过几轮和医生的商讨后,考虑到之前使用过各种药物,决定不留下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
按理说,怀孕的Omega,其他Alpha就不会再闻到他的信息素。可路野还能闻到,就说明沈恪的腺体确实是有问题的。
也许跟之前迟迟不来发情,热有关,也或许跟孕期并发症有关,又或者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