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4)
“嗯,”明白他心里有事,于是宋玉风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
“大概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向,那会我还不知道“同志”这个词,长大一些才慢慢了解,”沉默片刻,任南野看着远方眯起眼睛:“出于年少时代的敏||感,也有过挣扎和不安,直到读高二那年,我看到一则新闻,DailyMail的国民记者公开出柜,我觉得那是报纸史上最真实,最勇敢的一个时刻。”
“我记得那个记者最后说了一句话,”任南野侧首:“justbeyourself。”
风骤起,宋玉风指尖的香烟忽闪,短暂到像一个心跳。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新闻有那么点意思,比起新闻带来的话语权、智识、名气,在我这里,新闻代表了勇敢和自由,但又不止这些,新闻应该是权力的监督器。”
夜风撩起任南野额前碎发,他回忆往事的模样十分专注,像冬天掉落的一缕白雪,也像洇了墨的玉瓣,惹眼得很。
这些话任南野从没告诉过别人。
他是孤儿,这么些年,他一个人走过洪流,穿越四季,孤零零的来,最终也觉得会孤零零的走。
他没想过要和谁共度一生,也早习惯了将心事存放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
今夜不知怎么了,看着宋玉风咬着他含过的那支烟,心事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启齿。
烟燃尽,宋玉风碾灭了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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