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3)
两人应一声是,他便离开西厢房准备去署衙,可等进书房后,他仍有几分不定,干脆让墨砚往掌印官处递了朝假一日。
余晚媱睡了有一个时辰,外面天大亮后,她在秀烟的服侍下和平常一般,洗漱用完早膳,秀烟看她精神不振,便道,“夫人要不再去睡会?”
余晚媱摇头道,“我有几日没去安福堂请安了。”
“老夫人不是免了您的晨昏定省吗?您干嘛去她跟前找不快,”秀烟道。
余晚媱没回她,挑了新做的一双袖套让她拿着,便往安福堂去了。
跟着她们的丛梅朝丛菊递了个眼色,丛菊悄悄去找陆恒。
余晚媱到了安福堂,在外面候了足足小半个钟头,陈氏才叫人开了门让她进屋,余晚媱仍笑着将袖套递上,陈氏看也不看让人收了起来,摆着冷脸道,“我这破落院子,也用不着你来请安。”
余晚媱的腿脚很酸,但仍站在她身旁敬声道,“母亲慈爱,是我太过懒惰。”
“罢了罢了,你坐吧,”陈氏道。
余晚媱坐到杌子上,温声说,“原不该来打搅母亲,但我心中实在不安。”
陈氏哼笑了声,“不安什么?”
余晚媱看着她道,“二妹妹因我受伤,我心里很愧疚。”
陈氏皱了皱眉,听她这语气诚恳,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余晚媱笑了笑,“当初我应承母亲嫁进陆家,是为了救我爹和哥哥,如今我爹和哥哥已死,我又让二妹妹受伤,我这样的媳……”
外面的门帘猛然被挑开,陆恒黑着脸进门,冲陈氏道,“母亲,我找她有点事。”
陈氏看他神情阴郁,火气掩不住,自是有点诧异,陆恒惯常不会在人前动怒,陈氏还当他是因为陆璎受伤的事生气,便假意劝道,“晚媱知错就算了,瑾瑜你也不要太怪她。”
陆恒道,“昨儿二妹妹受伤的缘由我都知道了,怪不到她身上去,全是二妹妹自己不小心惹出来的,我找她另有事。”
他睨着余晚媱,转身往外,余晚媱咬牙道,“既然爷也来了,那不如……”
“闭嘴!”陆恒立时回头斥她。
余晚媱张了张唇,心中悲哀丛生,终究遂了他的心,没再置一言,随着他一起离开。
陈氏瞧他们走远,纳闷道,“这两个闹什么别扭,叫瑾瑜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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