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2)
琴弦骤然恢复平静,半点余震都不留。
宋雪檐真的疑惑了,“请指教。”
这幅样子在燕栖看来就是死鸭子嘴硬,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语气笃定如金钟,“嫉妒我车玩得好呗。我看你这幅死水般的样子都是装的,你的内心是不是藏着一只充满欲/望和贪婪的凶兽?你看着我在场道上疾驰,看我勇夺第一,全场夺目,你是不是很想也这么肆意放纵一回?但是你的假面具已经和你严丝合缝,所以你只能默默地注视我,时不时往眼神里加点葱姜蒜韭菜泥,想刺我一下,辣死我,是不是?”
说完,他还特意笑了一声,为自己的长篇论点加了一笔生动的语气助威词。
“……”宋雪檐嘴巴微张,又闭上。这是怎么把关键词和着力点全部找错,但却把大半情绪都猜对的?
他真的服了。
燕栖见宋雪檐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正精心打磨字句的模样,猜想自己十有bā • jiǔ是猜准了,这小假人儿正在费力编措辞呢。
暗喜根本压不住,从心底蹿上头脸,闹得他眉飞色舞,“哎,嫉妒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光嫉妒是没有用的,不如把这股情绪化为动力,督促自己去改变,勇敢地做真实的自己。”
“——shǎ • bī。”宋雪檐终于精心打磨完两个字,并且大方赠送一句短评,“真是个浑然天成的shǎ • bī。”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还标着一串“我好无语”。
“……啊?”燕栖懵了,“你怎么还骂人呢!”
*
傅延乐拿着手机,从观众席聊到了场馆门口,后来嫌打字累,索性和虞京臣打起了语音电话。
宋雪檐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傅延乐伸了个懒腰,说:“我宝贝儿终于从卫生间爬出来了,我要挂咯。”
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突然中止,一道清越磁性的嗓音问道:“宋雪檐是你宝贝儿,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大、宝贝儿。”傅延乐将“大”字咬得很重,语气好不正经。
虞京臣:“哦。”
“哦什么呀,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傅延乐靠着车身,贱兮兮的,“那我叫你小、宝贝儿?”
虞京臣轻笑,“只要你叫得出来。”
傅延乐佯装正经,“我觉着不行,咱说话做事都得实事求是。”
随着宋雪檐走近,他的神情也尽数清晰。傅延乐突然“咦”了一声,尾音上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现象。
电话那边的虞京臣问了一嘴,傅延乐说没什么,甜腻腻地道了声拜拜,等虞京臣回复后才挂断电话。
他拿着手机转了一圈,等宋雪檐走近,突然上前虚虚环住对方的腰,转身把宋雪檐抵在车身上。
宋雪檐回过神来,抬头说:“闹我?”
“谁敢呀。”傅延乐盯着他,仿佛柯南上了身,“你不对劲。”
宋雪檐伸手替他理了理垂在肩膀的头发,语气自然,不见丝毫心虚,“很对劲。”
傅延乐眼神敏锐,“那刚才走过来的这一路,你一边发呆一边笑什么?”
宋雪檐淡定劝说,“你眼瘸了。”
“真的吗?”傅延乐不太信任地盯着宋雪檐,见对方一脸笃定,他忍不住一个后仰,“那、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两人挤在车身前瞎闹,没注意一个人从门口出来。
“帅帅帅帅,浓眉大眼好颜色,臂长腿长好儿郎,我帅,我好帅……”
王屿川心情不错地出了场馆,计划着一定要把燕栖的爱车搞到手,亲亲密密地骑一把,哪知抬头就瞅见远处那俩男人。
他一顿足,发现那敞篷跑车好骚包,是傅延乐的新座驾。再一瞪眼,发现背对着他的那男人好骚包,是傅延乐。
这时,傅延乐微微侧身,露出被他车咚的那男人,好白好靓。
王屿川登时倒抽一口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手机已经竖了起来,指头一戳,把这幅危险刺激的画面拍了下来,几乎是责任心和忧虑感爆棚地发给了虞京臣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