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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儿讽了一嘴,孟清安委屈得要命,又开始她那套老说辞:“虞心幼,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枉我难产生下你,命差点都搭进去了……”
这套说辞对虞心幼而言就像圈在脖子上的绳子,平时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能感觉它的存在,但不觉得它会要你的命。可是只要孟清安每次刚开个头,她感觉就那圈绳子急速缩小,把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双手不管再怎么将绳子往外扯也无济于事,她要么抗争到底,忍受呼吸困难带来的窒息最后被勒断脖子,要么求饶、道歉。
虞心幼不是没想过抗争到底,哪怕就这么被勒死,可是勒绳子的人居然比她还痛苦。她一边勒紧她的脖子,一边向她哭诉,因为她的到来,她曾付出过生命的代价,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是欠她的,所以她必须容忍、迁就、妥协一次又一次,没有尽头。
“现在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了,还扭过头讽刺我,你太过分了……”
绳子还在收紧,孟清安已经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虞心幼痛苦地阖上眼,企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视觉被阻断,听觉还在,孟清安的哽咽声在耳边环绕,对她的每根神经进行催眠,没几秒,所有的神经都在骂她不孝,没有良心。
她一直都知道,这条绳子是有名字的。
这是一条名为亲情的绳子。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公天天不着家,把家当酒店,女儿宁可搬去老房子都不跟我同住一个屋檐,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还不如跟你一起死了……”
虞心幼还是没能战胜这条绳子,她听见自己认命一般的声音:“好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妈妈你别哭了。”
孟清安吸吸鼻子,哭得没那么厉害了,仍有怨愤:“你哪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生下你的,该我跟你虞大小姐道歉。”
虞心幼头疼得太阳穴狂跳不止,她压下火,语气轻柔,听不出半点异常:“好了,别生气了,仙女生气也长皱纹的。”
孟清安轻哼一声:“谁让你气我。”
虞心幼顺着说:“我不对,别跟我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翻了篇,虞心幼害怕孟清安翻旧账,快速转移话题:“汤誉止想约两家人吃个饭,托我问你和我爸最近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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