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梦想（1/2）

▍会很想你。

霍城被噎得一肚子火,碍于隔壁桌坐着弟弟和宋希年，他收拢腿清了清嗓子,极力压低声音,“你一直这样，会出事的。”

“你不想碰他，我给你找别人。”见谢璟辰无动于衷,霍城攥住钢叉继续道：“你放心，肯定干净,事后也不会纠缠你……”

谢璟辰冷脸打断他，“你把我当什么？”

“我他妈把你当兄弟！”

“你就是这么帮兄弟的？”

“你……！”霍城将钢叉杵向桌板，呼吸跟着断断续续。

谢璟辰再次冷冰冰打算他，“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钢叉摔进咖啡杯的声响，惊动了周边的顾客,被踢歪的桌角晃动了整张桌面。

留下一句狠话，霍城毫不留情离开餐厅，“我他妈就是犯贱！”

宋希年堵了整晚的委屈被吓走一大半。

他对霍城算不上了解，但通过短暂的接触,霍城和谢璟辰性格差异很大，是个开朗外向也比较善谈的人，似乎也并不爱生气。

另一边的谢璟辰,正低头蹭衬衫溅落的咖啡渍,他眼中只有烦躁，却并没有怒火。

谢璟辰从不是善于隐忍的人，除非他清楚,霍城的愤怒都是为了他。

谢璟辰起身来到他们桌边,语气冷厉严肃,“吃完了吗？”

被吓坏的两个人摇头又点头，到最后面面相觑，恐惧又无助。

“给你们二十分钟。”谢璟辰说。

直到谢璟辰离开，二人才敢放松肩膀，相互交换视线。

霍远还是不敢大声说话，他悄悄和宋希年对口型，“他们到底怎么了？”

宋希年摇头，如果霍远连自己亲哥的事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了解谢璟辰。

早饭后，说好的钓鱼活动不欢而散，车上四人的气氛沉沉。

宋希年坐在副驾驶，别说讲话，一路上他连大动作都不敢有，好几次想看看谢璟辰的表情，都没鼓起勇气。

约两个小时，谢璟辰的车停在学校门口，对方的目的显而易见。

月假有三天，宋希年后天才开学，显然有的人并不打算带他回家。

昨天还搂他打高尔夫球，在他耳边亲昵地认错，现在却又冰冷的像个陌生人。

“年哥，我送你。”后排的霍远解开安全带，正要拉车门。

“站住。”霍城带着火，“他老公都不送，你凑个屁热闹。”

“没事不用送，拜拜。”宋希年一秒都不想待，刚走几步收到了消息通知。

霍远：「年哥你没事吧？」

「没事。」

霍远：「我哥不是故意的，他以前不这样，你别生气。」

「我知道，放心吧，我真没事。」

而且霍城说得也没错。

霍远：「年哥，你和你老公为什么闹别扭啊？之前不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

本是拉近关系的亲密行为，却因此让他们渐行渐远。可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吻我。

最先主动的是他，深情投入的也是他。可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肯承认。

*

宋希年是一个擅长自我排解的人，在他看来，没什么是不能过去的。

他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学习上，有限的精力被塞满，根本没心思再去揣测其他。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他参加了医大组织的自主招生考试，并有幸通过了考核。但因为没有过往成绩和竞赛标签，最后只获得了减免五十分的入学资格，后续仍要继续参加统一考试。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所有假期全部停止。

这段时间，宋希年没联系过谢璟辰，同样的，对方也不会找他。他偶尔会从霍远那听到些谢璟辰的只言片语。

说谢璟辰跟他哥已经和好如初，但还是会因一些小事动怒。

*

高考前一周，学校会举办了动员大会，连续几次年级第一名的宋希年，受邀代表所有的复读生上台发言。

动员大会期间，每个学生可以邀请一位家长出席。

还没穿书之前，宋希年也经常代表学校出席演讲大会。那会儿奶奶给人当保姆脱不开身，又不熟络学校环境，一次都没参加过。

小时候的他希望得到家人的肯定，迫切能有人为他鼓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梦想不仅没有消退，还会因时间的延续越发执著。

人性永远贪婪，会短暂遗忘所拥有的美好，执念求而不得的奢望。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宋希年找出半个多月没碰过的手机，充了五分钟电才开机。

他翻着几十条垃圾短信，却没有任何一条带着“句号”备注的消息。

从希望到失望的落差，并不好受，他拔下充电插头，再次关机塞进抽屉里。

*

高考动员大会下午三点在报告厅进行，宋希年提前二十分钟前来到后台，演讲非脱稿，他只需站在讲台上放生朗读即可。

按照大会流程，他最后一个上台，结束后是放学时间，刚好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