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2)
村长顺着虞纸纸的手指往前看,一拍大腿:“咋跑那边去了?那里挖了好多蓄水的池子,深得很。”
虞纸纸心咯噔一下,快步往山上跑。
村长带着一群村民也进了山,满山头地找。
“找到没?”虞纸纸喘着粗气问。
“没,几个池子都扒拉开看了,没看到女娃。”
“我这边也没有,女娃子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虞纸纸擦掉额头的热汗。
“不会,剧组留了人,回去了会有人在山下喊。”
小桃抽噎:“那现在怎么办?山上没信号,电话打不通,虞姐,要不我们报警吧。”
周围鸟虫鸣叫不断,闷热的天气燥得人心惶惶。
虞纸纸:“你下山去报警,其余人继续找。”
小桃忙下山。
虞纸纸揩掉滚落不停的汗珠,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对村长道:“能麻烦您再喊点人过来吗?”
剧组的人都不熟悉地形,找起来相当困难,稍不留神就又走失了。
村长指着身后大气粗喘的一群人。
“整个村的人都在这了,连小娃娃们我都喊来了。”
虞纸纸随意扫了眼,一丝不好的预感猛然浮上心头。
“不对,那几个老光棍呢?”
村长:“嗐,他们懒的要死,指望不上他们。”
虞纸纸想到什么,忙问:“那他们现在在哪?”
村长:“大热天的,除了在后山乘凉还能在哪?”
虞纸纸心一凛,拔腿就往后山跑。
孟之圳紧随其后,商陆大喊:“你们等等我——”
这边去后山要过一条窄小的山涧寨道,几人速度慢了下来,孟之圳问:“你怀疑她在后山?”
虞纸纸小心翼翼地拽着扶手往前走。
“八.九不离十,一个大活人没道理凭空消失,除非有人给绑了。”
商陆卧槽一声:“如果真是那帮人干的,虞姐,你上次教训的还是太轻了,早知道那天就狠狠地揍一顿。”
“上次?”孟之圳皱眉。
商陆:“那几个老光棍色迷心窍,天天蹲剧组外边不走,色眯眯得看着,上次更无耻,拿一些脏话说虞姐…”
孟之圳垂下的眼锋尖利。
穿过寨道独木桥,虞纸纸顺手捡起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子,怒气冲冲地奔向后山。
才靠近,就听到那几个光棍恶心的声音。
“我滴娘嘞,这脸蛋咋这么滑?”
“腰还没我一手宽,城里的娘们咋这么好看嘞。”
“赶紧的吧,再磨叽人就要醒了。”
“蛮子哥,我有点怕,听说这娘们还怀着孕呢。”
“怀孕咋了?老卓家的婆娘怀孕不照样找了男人嘛。”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都说怀了孕的女人更想呢嘿嘿嘿。”
窸窸窣窣有脱衣的声音。
虞纸纸脑中瞬间炸出雷声,眼神蕴着寒意,握紧棍子冲了进去。
“畜生!我打死你们这些畜生!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几人裤子脱了一半卡在鞋子上,挨几棍子后想跑,却孟之圳一把揪住摔到空地上。
虞纸纸双眼冒火,望着蜷缩在地上哎哟求饶的几人,后槽牙紧咬。
抡起棍子就朝白花花的□□重重打去,几人光着身子,疼得吱哇乱叫。
棍子断了,虞纸纸扭头去找。
“给。”孟之圳递过来一根。
是凿刺树枝,上面挂着好几根青色的凿刺树叶,叶子如坚硬的石针,别说打人,就是人从树下经过被扫到都会疼的受不了。
商陆吞下了口水,还没打呢就觉得好疼。
瑟缩在地上几个男人见虞纸纸拿来了凿刺树枝,当即磕头求饶,冷汗如黄豆般直流。
虞纸纸气恨了,扬起带刺的棍子就往几人身上甩。
男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霎时现出一条条可怖的血痕,呐喊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虞纸纸打累了,地上那几人痛晕了过去。
躺在草窝里的师白瓷挣扎地睁开眼,虞纸纸忙蹲下身。
“小瓷,你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
师白瓷太阳穴涨疼:“我头好晕,浑身没力气,纸纸,有人在背后偷袭我…”
“我知道,我这送你去医院检查。”虞纸纸咬牙抱起美人鱼崽。
孟之圳推了把商陆,商陆忙道:“虞姐,我来背她。”
“你们先过去,我在这等警察来。”孟之圳将几个男人用草绳死死捆住。
等虞纸纸一走,孟之圳猛地一脚踹过去,绑在一起的男人砰得一下歪倒在地,哎哟声四起。
孟之圳深邃的眸子半垂着,慢条斯理地撇断一根新的凿刺树枝。
“别别别,别再打了…”几人脸色大变。
“好汉,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都交代,是有人给了我们钱,我——”
话音未落,孟之圳扬起手,往几人嘴里各塞了一把碎草堵住。
一时间,空荡的后山谷里只闻树鞭抽皮肉上的啪啦声,以及男人们痛苦的闷哼声。
直到将人抽晕过去后,孟之圳才收手。
找上来的孟之洲看到倒在那皮开肉绽的几人,心惊了下,探了下鼻息,提着的心顿时落了回去。
孟之圳淡定地甩掉抽烂了叶子的树藤。
“我有分寸。”
这些人该庆幸那天对虞纸纸只是口嗨,倘若像今天这样,他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师白瓷被那几个老光棍打晕后灌了违禁的mí • yào,警察很快来到医院录口供。
录完后,虞纸纸送几人出去。
随行的一个女警偷偷问虞纸纸:“你是不是学过鞭打呀?”
虞纸纸一头雾水:“没有啊。”
女警:“那几个无赖要找你赔偿,说你打坏了他们,医生看了眼,说虽然皮开肉绽,但都是轻伤,我一打听才知道是你打的。”
虞纸纸没当回事,心里挂念着女警另外的一句话。
“那几人承认了犯罪事实,但mí • yào是哪来的,他们都说不出所以然。”
虞纸纸一下想到了杨明月。
等警察走后,商陆跑过来,将孟之圳打烂一根棍子的事说了。
虞纸纸惊讶:“棍子都打烂了竟然还是轻伤?”
几个流氓这么抗揍吗?
商陆小声说:“我听洲哥说,圳哥以前学过那玩意,知道怎么打既能打得疼,一时半会又验不出伤,都是骨伤,等皮肉好了,那些骨伤就会慢慢露出来,一辈子都好不了。”
虞纸纸:“!!”
鹅子好厉害。
惊讶过后,虞纸纸给娱记欧阳打了个电话。
一听有大料,欧阳立马来了精神。
得知几个流氓没得逞还关进了局子,杨明月慌了,在家忐忑不安。
杨父尚且不知道女儿用禁药陷害师白瓷的证据已经被虞纸纸曝光给了娱记,只单纯的以为女儿还在执著嫁给薛枕。
为了女儿的幸福,也为了自个前途着想,杨父再一次找上薛枕。
薛枕接连两天没睡,特助将师白瓷差点被□□的消息告知给薛枕后,薛枕连忙跑下楼,迎面撞上杨父。
薛枕一把揪起杨父的领带,暴戾低吼道:“杨中原,你可真养了个好女儿,她要是敢逃到国外去,你们一家走着瞧!”
杨父吓到连连后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腿咔嚓骨折了。
杨家顿时乱成一团,而杨明月自作聪明准备用钱堵住那几个流氓的嘴,殊不知虞纸纸早候在了病房内,将人抓了个正着。
欧阳是娱乐圈的大v娱记,名声响亮,近些年几乎不再报道娱乐圈的负面新闻,微博评论区哈哈笑声不断,平日发得都是各大剧组的笑料。
然而今天欧阳发了一条长长的微博,详细讲述了师白瓷在西北小山村差点被□□的经过以及杨明月为何下狠手的原因。
微博一经发出,全网震惊。
□□?还是村里的几个常年不洗澡的老光棍,这都什么仇什么怨?
就因为看上了师瓷的老公就下这样的狠手?我的天呐,女明星都这么发疯吗?人家还没离婚呢,小三就这么香?
我无法想象虞妹妹如果没有及时赶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师瓷还怀着孕呢!杨明月你的心好毒,比蛇蝎还毒。
这样都不抓起来吗?咱们国家光破坏军婚就要做牢,杨明月还买禁药,豪门大小姐的品格我简直无法苟同。
支持告杨明月!
呜呜呜我们师瓷好惨,那臭男人到底是谁,让你受这样的苦,离得好。
杨明月的微博顷刻被吃瓜网友侵占,底下全是正义网友讨伐的声音。
躺在医院的杨父这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背着他干了他都不敢做的事。
“完了完了,我的升职无望了。”杨父仰天长叹。
何止无望。
虞纸纸就这事报了警。
师瓷复出拍戏在娱乐圈闹出的动静很大,这几天又因为离婚传闻被无数网友嘲讽豪门老公把她扫地出门。
热度攀升的非常快,今天的事一曝光,词条嗖得一下蹿上了第一,尾巴上还缀了个‘爆’字。
事态发酵得非常快,当地警方立即展开调查,顺藤摸瓜一查,竟查到了杨父的头上。
商陆一直关注着这瓜。
看到警察通报查到杨父曾多次购买禁止在国内售卖的mí • yào,而藏在家里唯一的一瓶mí • yào被杨明月用到了师白瓷身上。
“这坑爹坑到家了。完球了,爹和女儿都要去监狱呆呆,也别提升职了,饭碗都不保。”
虞纸纸靠在门口,时刻注意着病房里边的动静。
闻言冷笑:“杨明月敢做,还不是为了薛狗,薛狗但凡早些摁住了杨明月,小瓷就不用这么遭罪。”
小桃:“医生说mí • yào对孕妇影响很大,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孩子。”
虞纸纸咬唇,心揪着难受,只恨不能拿刀将杨明月凌迟。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她迟了一步,美人鱼崽岂不是要被那些男人给…
美人鱼崽那么完美,怎么能忍受,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
她的崽儿等到了离婚,眼瞅着要偏离原书走上幸福的大道,却偏偏遇上了杨明月那个疯子。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美人鱼崽甩开薛枕的手,薛枕不依,要往上凑,贴着脸还想亲美人鱼崽。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推开门,用力扯住薛枕的衣领往后拖。
“谁准你亲她的?你现在的路数跟那几个流氓有什么区别?”
男人下意识地扭头挣扎。
两人有身高差,薛枕力气又大,只稍稍一动就反锁住了虞纸纸的手腕,如玉般白皙的手腕霎时生出一圈红痕。
“你给我放手。”
孟之圳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了薛枕的手背上,用的力度极大,薛枕的手背红肿一片。
师白瓷挣扎得要下床,哑着嗓子叫唤:“薛枕,不许你伤害纸纸。”
薛枕不放,孟之圳一脚踹向薛枕的肚子,薛枕顾着躲闪,手松开了,两个男人下一秒在病房里打了起来。
被眼前这一幕惊到的师白荣深吸一口气,一手拽着兄弟,一手揪着妹夫,将两人‘请’了出去。
病房终于恢复安静。
虞纸纸扶着师白瓷躺好。
师白瓷:“纸纸,你手都红了,疼不疼?别惹薛枕那个疯子了,他脾气不好。”
虞纸纸摇头,淡淡道:“小瓷,你今天遭这罪,薛枕要付九成的责,他还有脸亲你?难不成不想和你离婚?”
师白瓷扯着被子:“要离的,只是军婚审核过程繁琐,得等。”
虞纸纸:“行,等就是了,但这期间你们不要再联系了,你们拖拖拉拉,指不定会有杨明月版本等不及又对你下手。”
说到杨明月,师白瓷是一肚子的火和恨。
“她想嫁到薛家我管不着,但她三番五次害我算怎么回事,我不欠她的,上次她既然不肯公开向我道歉,那这次就法庭上见。”
杨明月用mí • yào害人,此事后果太严重,乌导不得不停止拍摄计划。
虞纸纸带着一行人回横店。
然后送美人鱼崽回师家,一进去就碰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美人鱼崽的妈妈。
乍看第一眼,虞纸纸还以为天仙下了凡。
师母五官精致,画着远山黛眉,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脖子和耳朵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手指上套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婚戒,十分惹眼。
穿着旗袍,气质清雅。
然而美人一开口瞬间好感全无。
“离婚?你不嫌丢脸?离了婚你带着孩子怎么嫁人,小瓷,没有男人愿意要你这种二婚的。”
声音轻柔,却句句难听至极。
师白瓷解释自己婚姻压抑不幸福,师母皱眉不听。
“有了孩子就别瞎折腾了,今晚回薛家住去,跟你丈夫低头道个歉,离什么婚呀真是…”
虞纸纸听不下去了。
她以前还可怜过这位被老小三欺负到头上的原配太太,现在看来,这位脑子还留在大清呢。
“走,跟我去横店住去。”虞纸纸小声说,“我去外边等你。”
师白瓷心累,她以为母亲能理解她,没想到唯一反对她离婚的竟然是婚姻不幸福的母亲。
师母:“你那个戏我听说了,不要拍了,听妈妈的话,别再惹你老公和婆婆生气,戏子在古代那都是贱籍,我们这样的人家…”
虞纸纸都准备出去了,听到这话立马折返回来。
“伯母。”
虞纸纸嗤笑:“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师母不悦,审视着虞纸纸:“什么哪一年?你就是那个把小瓷带坏的经纪人吧?”
师白瓷:“妈!”
师母:“小瓷,你赶紧跟她断了,难怪你婆婆说你不安分,我看确有其事,戏更不要演了,回家好好相夫教子…”
说着剜了虞纸纸一眼:“别总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呆一块。”
虞纸纸不怒反笑。
“我算是知道老小三黄芸为什么能勾住师鸿远的心了,伯母,大清早就亡了。”
“还贱籍、相夫教子,你真搞笑,我看您才像个演员。”
“你!”
师母伸出手,抖着指向门口:“你给我滚出去,师家不欢迎你,我管教女儿要你插什么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
虞纸纸将美人鱼崽拉到身后,昂首回怼:“我没资格?”
她的鱼崽她没管教的资格?
“你有吗?”虞纸纸冷笑反问。
师母被面前女孩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小腿肚打颤,忍不住往后退。
女孩步步紧逼,贴着师母的耳朵轻飘飘说道:“你想跪着过完你那糟糕的婚姻,好,没问题。”
“但如果你敢让小瓷和你这个不争气的母亲一样窝囊、迂腐,抱歉,我一定会搅得你这寡淡无趣的婚姻永无安宁日子,听清楚没?”
师母骇出一身汗,等回过神时家里早已没了虞纸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