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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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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夜已深了,正是京城最热的时令,御书房的气氛却有些不同。

皇帝眯起眼,吐息微沉,等着首辅给他一个回复。

君臣多年,皇帝了解他为人本分厚道,极少参与胜残去谢,权势更迭之事,在内阁中擅长居中调停之道。

这也是皇帝用他的原因。

道香断,法珠一顿。

皇帝慢悠悠睁眼:“你说这话,要有证据。”

已经是一句极严重的警示,若承担不起代价,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首辅额头微汗,盯着那封遗书,一字一句道。

“回陛下,其实辽袖是微臣的女儿啊!”

“混账!”皇帝骤然起身,一手将法珠砸在地上。

起来猛了,皇帝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鼻子缓缓流淌温热,伸手一摸,鼻下竟然渗出了血迹。

皇帝气得一根手指颤抖不停:“你欺君罔上!倘若辽袖真的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会让宋搬山娶她!”

首辅知道皇帝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他顾不得许多了,断然道。

“其实搬山是微臣宗族中的过继子,并非亲生儿子,之所以未将辽袖认祖归宗,是因为臣有私心,搬山想娶她,倘若相认,两人便是兄妹的名分啊!”

“不可能!”

皇帝矢口否认,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就要走。

“朕要查明了再做定夺。”

首辅继续高声。

“臣有大错,请陛下降罪,只是皇室血脉万万不可混淆!”

“胡说!”皇帝一声厉喝。

他气得伸出指头,指点着首辅,哆嗦个不停。

血液沸腾至头顶,脚底站不住,重重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

“你……你敢忤逆朕……”

他不信,绝不肯信!

皇帝双目通红,低头冷笑了几声。

他逐渐平和,神情镇定。仿佛陷入了往事的美好,爱护珍宝似的,不住摩挲那封遗书。

“怀珠当年跟朕做了约定,她从来不骗我,只要我放她去东川,不跟孩子相认,她就答应生下我跟她的孩子,那是一对双生子啊!”

他抓住那封遗书,像拿到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拆开。

这封遗书他找了很多年。

做梦都想知道写了什么!

这封信是怀珠对他想说的话,她死之前,心底想的果然只有他。

宫灯照映着薄薄的纸背,“啪”地一一声。

皇帝看完,顿时急怒攻心,血液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脑袋一歪,乾坤旋转,登时倒在了椅子上,身子抽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首辅吓坏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首辅连滚带爬地扑上来,急忙上前探看脉搏,皇帝已是不省人事。

他颤抖着拿起那封遗书,怀珠从小不怎么读书,总这样言简意赅,不喜长篇大论。

遗书摊开,简单六个字。

去死吧,狗皇帝

首辅颤巍巍看了一眼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皇帝。

坏了,这是中风了。

*

数十只船从身边经过,挂着门帘,船厢内支着热气腾腾的茶炉。

一些文人在此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王孙公子在里头听曲取乐,一边看街景,时不时传出弄笛吹箫之声。

辽袖望向了文凤真。

孔明灯消失在夜色中时,他腰身极直,微闭眼眸,长睫覆落一片淡淡影子,远山皑雪,白净得没什么温度。

辽袖一对瞳仁分明,乌黑明亮,在夜风中逐渐清晰。

“殿下方才许的什么愿?”

文凤真转过身:“不告诉你。”

湖面潮湿的水汽扑在皮肤,寒意顺着袖口往里钻。

她方才本就出了汗,墨色长发拂落腰侧,脊背单薄,裤管随风轻轻晃了两下。

文凤真掀起帘子:“这是我的私船,里头有干净的衣裳。”

“不是一直说要换衣裳吗?”

辽袖进了屏风里,良久,又原封不动地出来。

迟疑了好一会儿,纤白手指按着茶壶柄,抬头说:“换衣裳太麻烦了。”

文凤真笑了笑。

他知道她不想换。

因为里头都是他的备用衣裳。

“你想生病吗?”

他又说:“你只需要将里衣换了,总归旁人又看不出来,穿着湿衣裳,被水汽一激,又该惹奶奶担心。”

辽袖想了一想,磨蹭着在屏风后头,换了里衣。

殿下的一套里衣叠得整整齐齐,白绸面摸上去很柔软,干净清爽,熏了淡淡的松枝香,温暖舒适。

文凤真倏然贴近她,指腹泛着甜梨冷香。

她一怔,不自觉后退一步,腰身一下子软软贴在窗口,窗口低矮,她险些翻了下去。

没来得及一声低呼,她的胳膊被他稳稳拽住,拉了回去。

文凤真轻轻托举她的小腰,给她抱下来,温热气息浇灌在耳侧。

他凤眸微暗:“你要去水里洗澡?”

他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漫不经心地伸手没入少女柔软发丝,扣托着她的后脑勺,逼她不得不仰头,贴得更近。

“好了,辽姑娘,该下船了。”

辽袖低头,胸铺起起伏伏,有些不舒服,分开的腿内侧软肉,硌到了他的佩剑,被磨得发红发麻。

文凤真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替她整理衣领。

不由得神色专注地盯着她的小脸,眼底含着潋滟春水,大眼眸天真又惹人意乱。

水红的饱满唇瓣,忍不住想尝一尝甜味儿。

她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干净,晕着一抹淡淡粉色,像被猛烈亲过似的。

呼吸交融,焦灼炽热。

辽袖尴尬地别过头,望了一眼窗外:“殿下,我还是一个人上去吧。”

“嗯?”

他略微疑惑,手臂长而有力,懒懒地搭在她小腰,慑服感十足迫切,叫人如履薄冰动弹不得。

文凤真弯曲指节,蹭了蹭她的下巴。

“可是你一个人,被花子拍晕了拐走怎么办。”

她低下头,撒谎时耳朵微动,小脸写满了抗拒。

“这就不劳殿下您担心了,云针那个丫头不是总监视我吗。”

他盯了她好长一会儿,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她一惊,偏过头,半个身子滑落,整个人陷在软榻上,腰身恰好抵着枕头。

银簪坠落,乌黑如绸的长发披散开。

手腕被他按着,小脸压在锦衾薄被中。

辽袖紧张极了,手里紧紧攥着银簪,他要是敢过来就划拉他!

“好吧。”

他突然很乖地说。

*

辽袖上了岸口,戴上了帷帽,白纱垂落,将身形遮盖住了。

云针随时跟在暗处,她回头看了一眼,略微安心。

走进了戏院,说是戏院,其实也是一间弘敞的厅堂。一二十人待在里头也不见拥挤。

宋公子朝她扬了扬手,将靠着北墙下的正座让给了她。

他望了辽袖好一会儿,牵起嘴角:“今日辽姑娘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辽袖愣了一下,低声说:“没有,只是今日放了烟花,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她的领口露出一截雪白里衣,绣了一只小蟒。

宋搬山眼神一顿。

他偏过头,仍然维持着笑意:“若是我能与辽姑娘一块儿吹夜风,看烟花就好了。”

两名小厮抬了一面兽皮屏风过来,在离地两丈远的地方立定。

满室灯笼蓦然熄灭,只剩屏风透出薄薄黄光。

黑暗中,周遭落座了几位清贵的雅客,安静下来。辽袖听到了熟悉的呼吸,甜梨香一缕一缕萦绕。

她浑身一凛,不由自主前倾了身子,错愕地转过头。

殿下?

黑暗中,只能看清他极白的侧颜。

文凤真漫不经心地牵起笑意,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

“辽姑娘,我是见不得人的吗?”

辽袖环顾四周,进禄冯祥两个老奴才竟然跟在后头。

他果然还是跟来了,辽袖叹了口气。

文凤真从不会一个人孤独地在湖畔饮酒,自怨自艾。

霸道地横插一脚,让所有人看他的脸色,一颗心坚韧不拔地认定自己是对的。

这才是文凤真的作风!

她失措地低垂眼帘,衣领透出纤长的脖颈,沉闷的光线照着她的皮肤,泛起光泽,她浓睫晃了晃,不安地问道。

“殿下不是回去了吗?”

她竭力维持着镇定。

她与宋公子有约在先,被他看到又如何呢。

她没有给他解释的必要。

因为这辈子,她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文凤真将一个礼盒放在桌上,不轻不重一道声响,引来了宋公子的注意。

文凤真敲了敲礼盒:“忽然记起,辽姑娘的礼物,我还未打开。”

宋搬山有些诧异,随即面色如初,静静一笑。

“殿下怎么有空来看皮影戏了,我记得殿下十分不喜这些民间玩意儿,不喜人多的地方。”

文凤真忽然绽颜一笑,眼底清亮,微微疑惑。

“咦?原来宋公子知道今夜是本王的生辰啊!”

文凤真慵然靠在椅背上,微掀眼帘。

“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毕竟一年到头就这一次生辰。”

冯祥是个惯会观察眼色的人精,顿时冷汗直流,气氛不对啊。

殿下明明是怡然自得说出这句话,怎么杀气升腾。

宋搬山愣了一下,笑道:“原来今日是殿下的生辰,我还未备礼,实在失礼,改日一定送上。”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寒暄客套间,小厮跑上来递了戏单。

一把折扇上工工整整写了三十多个戏名。

“其实辽姑娘是看戏的行家。”

文凤真一眼未扫。

上辈子宫里专门陈设的有她喜欢皮影戏、口戏班子,从南到北搜罗来技艺精湛的手艺人,当时有个叫张六郎的她很喜欢。

“就点一出县令治堂。”

文凤真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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