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4)
贾应选笑,众人都低头笑。
太子也乐呵。
混账弟弟吃东西,讲究起来比谁都讲究,不讲究也是真不讲究,大街上出摊的豆汁儿、烧饼、炒肝儿、馄饨……他样样儿都吃得香。
*
贾应选望着太子爷的背影,故意落后几步给书房值夜的管事一个警告的眼神。
太子抬脚去自己前院的寝室,洗漱沐浴躺到要他一路南巡朝思暮想的大床上,宛若陷在一团温暖的棉花里,不冷不热的温度正好,舒坦的要他闭眼就睡。
饭后两个多时辰都在思考,见到四弟该怎么说佛伦的事情,四弟会怎么反应,要怎么处理才能保住索额图……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七公主用两坛子霸王醉灌醉了四弟,什么也不用谈了。
说实话,太子是莫名的放松的。
缓和的时间要他得以暂时逃避,稍稍安静下来,也要他不再那么焦虑。
夜空中月亮高悬,繁星眨眼。四爷抱着被子一觉好睡,霸王醉不愧是南方最好的烈酒,不光没有头疼,对身体也好,陷入瓶颈期的内功修为都有了一点点松动。
一个小宫女站在床边,痴迷地望着他的睡颜,他似乎做了好梦,在梦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儿,好似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浅浅一笑,如雪莲花突破云雾绽开,一刹那美到极致。
她不由地伸手要够,一个年长的宫女过来一把拉走她,到了外头无人的地方训斥道:“四爷再好也不是你能想的。”
小宫女失落地望着自己的手指,差一点儿!气恼地撅着红艳的小嘴巴,不服气地嘟囔:“这是一个好机会,四爷睡着了。”
“哧。”年长宫女瞧着她的春心萌动,无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年轻过那,那时候满宫的宫女都想着几个长成的阿哥爷,更何况四爷那么俊?可是……”望着小宫女越听眼睛越亮的模样,告诫道:“男人说喝醉了乱X,都是骗人的。真正的醉了,是没有意识也没有不想动弹一下的。而四爷正是那少有的一类,你脱光了他也不会装醉占便宜的男人。”
年长宫女话中带着赞赏和警告。可小宫女因为她的更是野心勃勃。怜惜地抚摸自己娇嫩的脸蛋儿,玉手拽着大辫子歪着脑袋,满是一朝做了四爷侍女的幻想,抿唇羞涩道:“那是别人,不是我。我长得这么好。”
“!!”年长宫女强忍着怒火道:“我们两家有亲,我被你家人托付照顾你,送你最后一个忠告:你长得好,在毓庆宫诱惑太子爷可以,但你要是敢爬床四爷,太子妃第一个不饶你。”
貌美如花的小宫女吓得脸一白,可她到底是不舍得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四爷喝醉了,一个人,正好自己值夜,一生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
年长宫女气得转身就走:四爷喝醉了来毓庆宫,这是对毓庆宫的信任。你一个宫女爬床,明儿四福晋一来哭,管家的太子妃还要脸不要脸了?可是,年长宫女知道,动了心看到机会的小姑娘哪里是能说得通的?
她出去后,和几个年长太监一个对眼,彼此都明白,真出了事,他们也难逃干系,决定看牢了这几个小姑娘。
她半夜里给四爷喂水两次,因为四爷睡梦中乖乖起身躺下全程闭着眼睛的模样不由地微笑。到底是不放心这几个蠢蠢欲动的,披了一个披风挑着一个羊角灯,急急地去找太子妃的奶嬷嬷。
夜色浓重,冷风吹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慌乱。奶嬷嬷在睡梦中被唤醒,琢磨一会儿,嘱咐道:“好姑娘,你先回去,我派小丫头去找值夜的副总管赵有忠,他知道怎么处理。”
副总管赵有忠正在太子的寝室外间坐着打瞌睡,听说太子妃的奶嬷嬷派来的人,吓了一跳。
可他听了奶嬷嬷的吩咐,也还是犹豫不决。一跺脚去厢房唤醒贾应选,贾应选从被窝里半坐起来皱眉:太子妃的奶嬷嬷都派人来了,你还问我?
看他一眼,因为他想讨好太子又怕担责任的怂包样子,更无奈:这几个长得好的小宫女,都是太子爷喜欢的,惯着的什么活儿不做天天做飞枝头的美梦。太子爷也是很乐意四爷喜欢哪一个领走的,所以才没有撵走她们。
可是,太子爷能做的事情,他们奴才要是粘一下,那绝对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赶紧的,找个理由要她们都退出来书房。四爷的脾气你不知道,”以前太子爷送多少美人儿,四爷都送出宫一个不收,警告地看一眼赵有忠:“之前太子爷在四爷府上,四福晋拦下太子爷看中的一个绝世美人送去庄子上嫁人,太子妃天天夸四福晋贤惠明理,……你今儿要是给那几个丫头爬床,要置太子妃于何地?”
这话吓得赵有忠一个激灵。
太子妃和太子的关系再怎么样,也是有实打实的管家权的。这事儿要闹到太子妃发落他?赵有忠年轻得意的脸瞬间白生生的,弯腰讨好道:“贾管事您是我亲爹。我马上去撵走了那几个丫头。”
贾应选一垂眼皮,困倦地叹气:“亲爹就算了,你们讨好太子爷的同时,别要咱家吃挂落就是。”
这敲打的话要赵有忠苦笑连连:“贾管事,奴才们哪里敢?奴才们敬着您那,一定听您的。”
赵有忠急忙忙地跑来前书房,急得一脑门的汗,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小宫女趁其他人打瞌睡的空档,解开腰带钻进被窝,要四爷睡梦中点了穴道扔出来,人摔在地上还不能动弹那。
!!要了老命了!赵有忠一伸手给小丫头擦擦眼泪,他也懂功夫,检查一番,一擦脑门上的汗吩咐道:“这穴道要两个时辰,自己就开了。来两个姐姐给系上腰带,抬着,抬回去她的房间。”
起身扫一眼,瞄着几个太子爷喜欢的清秀小太监也不放心:“你们,你们几个,也都回去。”
一瞪眼:“这事儿,都忘记了。谁都不许说出去。”
都这样了谁敢说出去丢人?
两个年长宫女动手收拾好小宫女,抬着不能动的小宫女出去,长得好的年轻宫女太监都给撵出来。赵有忠也不敢走了,亲自在这里守着:四爷是大度人,不会说出去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计较。但这事是他没伺候好,该有的态度要有。
他又气又困的,猛地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叫你犯贱。一开始贾应选说伺候四爷要千万注意,你还不当回事,觉得天底下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到嘴的肉有不吃的?非得撞了南墙证明真有不吃野食的,才死心,活该不活该!
其实,四爷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睡着发觉有陌生的气息靠近,条件反射地警惕。这气息没有杀意,他也没动杀手,点了穴道扔出来,自有值夜的人收拾。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天边刚冒头的太阳在云头里攀爬着,细碎的太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暖融融地落在四爷的俊脸上,他睡梦中一个小动作,绣着金线的真丝牡丹被子整齐地窝在脖子里盈盈发光,一起衬托安静的睡颜丰姿俊朗宛若天人。
太子来看过一次,心里暗骂果然是祸水弟弟,知道他喜欢睡懒觉,也没要人唤醒他,自个儿悠哉哉地在书房偏殿用着早膳。
却是太子妃听奶嬷嬷说起来,气得抬脚来找他。
一手挥退了宫人,太子妃冷着脸,望着太子无知无觉的面堂,未开口,眼泪先出来。
“爷,昨天晚上四弟喝醉了,值夜的人有谁,你知道吗?”
太子因为她的态度,给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爷,您怎么能?你明知道四弟最是守礼的人,和四弟妹的感情也好,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太子妃脱口而出,话里都是失望和愤怒。
太子糊涂:“什么念头?”又生气:“太子妃一大早的来找孤,就是说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太子妃气的眼泪眼泪花花的,上前一步胸腔鼓动人越发地愤怒:“爷,你书房的几个宫女太监,我是管不了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昨晚上,你怎么能留他们值夜?!”
“孤给四弟送几个丫头,也需要和太子妃报备?”太子更觉得太子妃小题大作就是妒忌。“几个丫头,你当四弟妹是你,四弟妹最是大度的。”
“你!那是人,不是你平时送的好茶好酒!”太子妃气得语无伦次。
可是太子更气,放下手里的小包子在青花小瓷碟里,冷冷一笑:“她们确实不是好茶好酒,也就只是一个侍女罢了。”
太子随意的一句话,却不知道那宛若当头一棒。太子妃的身体被砸的摇摇欲坠,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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