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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当然不会了!”芙兰马上应下,然后忍不住再次道谢,“谢谢您,女士。您对我的照顾让人感激不尽……”
阿德莱德女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谢,孩子。”
虽然在这个孩子面前,她一直都保持着祥和平顺的样子,其实这位女士最近的心情是十分不好的。
不仅是因为纠缠自己许多的病痛,而且还因为上次对兄长那次进谏的失败。
她十分不理解兄长所说的话,对他的反驳也不是很认同。她仍旧认为国王应当像她所说的那样做,只要这样做了谁会反对宽容仁慈的君主呢?
苦恼还不止这么一点。不仅仅在身体上,在国事上,现在就连家里的事情也颇为让人苦恼,这些侄子们也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和前朝那些生活放荡的波旁君主不同,当今的路易-菲利普国王陛下在私生活这一方面是无可指责的。他既没有许许多多的"qingren",也没有什么不liáng嗜好,就连修锁也不会。
他和王后的感情也算是十分深厚的,自从结了婚之后,两人一共育有十个子女,而且除了一个两岁时夭折的女儿和一个八岁时夭折的儿子之外。其他的五子三女都活到了成年。
这些儿女们成年之后各自繁衍,也使得一度面临绝嗣危机的奥尔良家族变成了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庭。
然而,一个繁盛的家庭,除了给老国王带来欢欣喜悦之外,也会带来王族们所必然会有的一种烦恼——权力斗争。
尤其是在国王的长子。王太子费迪南于1842年因为马车意外死去之后,这种王族内部斗争就越发激烈起来——已故的王太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菲利普于1838年出生,是王朝的第一继承人。很明显,如果已经达到七十五岁高龄、而且身体已经经常出现不适的老国王,在最近几年中不幸蒙上帝而召的话,如此年幼的王太孙就算继了位,肯定也是没有办法来统治国家的。
以旧王朝当中路易十五国王即位后的例子来看,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政府就会从王族中挑选出一位亲王来摄政,作为王太孙成年之前的过渡统治者。
而自觉自己最有资格的,自然就是国王陛下的次子路易(封号为内穆尔公爵),和国王陛下的第三子弗朗索瓦(封号为儒尔维尔亲王),这两位王子都年富力强,雄心勃勃,虽然在国内名声都不大好,但是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资格担当这个责任深重的职位。
阿德莱德女士口中的“小皮埃尔”就是指她的侄孙,儒尔维尔亲王的儿子皮埃尔-德-奥尔良,全名为皮埃尔-菲利普-让-马里-德-奥尔良(之后被封为本齐乌埃公爵),出生于1845年11月4日,眼看就要满两岁了。
儒尔维尔亲王想要在宫廷里对儿子的生日大操大办,目的一来是想联络和廷臣以及其他重要人士的感情,另外很显然也有顺便用这个宝贝儿子在父王面前博取一些欢心的意思。
阿德莱德女士虽然很清楚其中的深意,但是她并没有兴趣去关注自己侄儿们的小心思。她只想着让借着这个机会将侄孙的生日宴会办得更加隆重和有趣,毕竟这是她的家族血脉代代延续,挺过一切暴风雨的证明。顺便她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给最近一直阴云密布的宫廷里带来一些喜气,让经常发愁的国王能够开心一些。
那些人怎么样都好吧,能给宫里带来一点喜气就行。
不得不承认,阿德莱德女士对芙兰的欣赏,有一部分也是来自于聪明而又刻苦的芙兰能够让她暂时忘记这些解不开的烦恼的缘故。
思绪飘散回来之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不知道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她的兄长会是什么样呢?
倒是挺期待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鼓动
“吕西安,谢谢你,你帮了我大忙了。”
在踏入门口之前,夏尔再度道了谢。
“没关系的,夏尔。”吕西安的回答十分平稳,带有那种人明确了自己的选择之后的笃定,“你知道的,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曾为拿破仑皇帝效力过,我的祖父还曾在您的爷爷手下当过军官。所以我并不害怕再次为波拿巴家族效力,只要它能证明自己值得我效力就行。”
接着他握住了夏尔的手。
“你能让我相信这一点,所以你肯定能让他们也相信这一点。”
在这种热切的注视之下,夏尔温和地笑了笑。
“但愿如此。”
走进去之前,似乎是为了最后确认,夏尔再次问了一句。
“你的这些朋友,都信得过吗?”
吕西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
夏尔也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脚步再也没有任何迟疑。
那就好好地干上一场吧!
跑到帝**队的军营里去对着一群军官宣传反叛思想,如果是之前的夏尔,哪怕明知道其中的风险并不高,肯定也会有些忐忑吧。但是现在,他没有了任何迟疑。
夏尔走进去之后,立刻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是他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似的,仍旧以标准的微笑迎着这些视线走了过去。
衣冠楚楚的夏尔,混杂在这些制服笔挺、健硕有力的军官里,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们目光里也带着种种不信任和迟疑。
但是没关系,这些都在预计范围之内。
夏尔走到留给自己的座位那里。然后轻轻咳了一声。
“诸位先生,没错,我就是你们所等的人。”
青年军官们互相对望了几眼,表情很明显没有几分信服。最后,一个坐在中央、貌似是带头者的军官朝夏尔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话。
“吕西安并没有跟我们说您的名字,考虑到您的苦衷,所以我们并不介意。我们就直接称呼您先生吧?您好,我是图莱中尉。”
夏尔也点了点头。
接着图莱中尉为夏尔介绍了其他几位军官,他们也朝夏尔点头致意,态度友好但显得有些冷淡。
夏尔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的酒杯轻轻倒上了一杯酒,他的动作娴熟而且精巧,但是很显然过于文雅的动作在这里却颇为不讨喜,他突然感觉看向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愈发有些不友好起来。
“您确实是我们所等的人,但是我们不是等您来为我们演示如何倒酒的。”一位军官略带嘲讽地说,他的玩笑话虽然尖刻。但是却引来了旁边的几声笑声。
这种不友好的态度,夏尔预先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他并不显得很惊讶,也并不惊慌失措。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轻声回答。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跟诸位喝酒的,”夏尔淡定地回答。“我们开诚布公地说,我是波拿巴党人,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法兰西也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是来要求你们,要求你们这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