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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这种表情令凌道然内心微微一颤，差点忍不住当即抱拳喊出灵尊大人四个字，然而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家伙根本不是当年的灵尊，只是那个眼神，却与灵尊大人异常神似！

包括一旁的白衣女子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秦宇的眼神令她忽然想起了当年那段岁月。灵尊大人带着整座通天学院一路除魔卫道杀敌无数，只可惜最后一战与苍天打成平手，便选择轮回转世，寻求更加极致的天道。或许灵尊不死，通天学院依旧会像往日般繁华吧？

“看来你的内心已经有了决定？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我们可以帮你实现，帮你寻回灵尊当年的记忆以及全部修为，如若几世修为相互结合，相信你一定拥有打败苍天的实力。至于这第二条嘛，当然是继续走你自己的道，但世间会怎样，谁也无法保证。”

没错，凌道然虽然的好听，但却在逼着秦宇不得不走第一条路。话已经得足够明白，如若选择第二条路，世间必定会因苍天的再次出现而生灵涂炭。如若世间一切都化为乌有，那么修炼究竟还有何意义？再继续坚持突破自己的路，又有何意义？一切不过枉然。

看着凌道然笑眯眯的模样，秦宇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冰冷。他已经猜出了凌道然的想法，同样知道这老东西正在一点点暗示自己去追求第一条路。他冷笑一声，半眯着双眼出声回应道：“如果我选第一条路，你能保证我的主人格还是今世的记忆？如果可以，你请自便。”

秦宇此话一出，凌道然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尴尬，眼角不停抽搐着，半响后才呵呵笑道：“这点你当然要去问灵尊本人了，老朽不是灵尊大人也不是你，又怎能轻易下决定？”

“既然不能的话，那你认为我还有选择的必要吗？我只想问你，天下生灵全部死光，与我何干？我只想问，仙道无法踏破，又与我何干？今生是我，永远都是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灵尊。而我也从未想过不劳而获的力量。若想要依靠这样增强实力，恕我无法妥协。”

秦宇此话一出，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清脆声响，这是有人在鼓掌。当所有人转身朝着前方望去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秦无血已经醒来，而且将几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掌声是为秦宇而响，他露出那种玩味的笑容，朝着秦宇出声笑道：“得好。如果我是你同样不会选择那什么狗屁道路。你就是你，就是本魔王所认识的秦宇，谁也代替不了你！”

秦宇那充满不屑的话语以及秦无血的掌声，令凌道然的表情明显有些愤怒。不过当他想起灵尊大人当初的告诫时，却又将愤怒的神情很快遮掩，露出强颜欢笑的神情开口道：“老朽不会强求你选择什么道路，一切都由你自己来定。不过，老朽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既然一切都遵循他自己的意思，那老头儿你就莫要再继续话行不？”

秦无血瞬间将白衣女子激怒，起身，直接握紧利剑横在秦无血的脖颈处。或许只要秦无血轻轻动一下，利剑便会直接划过其脖颈。而秦无血这玩世不恭的家伙在面对眼前一幕，居然出奇的没有露出任何畏惧，而是笑着看向秦宇，道：“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

秦宇闻言表情忽然显得有些动容。今世，他的身边有各式各样的朋友兄弟，还有两个自己最挚爱的女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放弃呢？答案其实早就已经呼之欲出。

他面色冰冷的盯着白衣女子，而后一字一顿冷声道：“把你的剑，从我兄弟脖子上拿开。”

“我要是不呢？”白衣女子并没有对秦宇冰冷的声音感到慌张，而是出声相互对峙。

第八百五十八章：石中玉的秘密

秦宇的气息已经冰冷到了极点，而白衣女子同样不甘示弱。剑刃就在秦无血的脖颈处，距离甚至连毫米都不到，已经出现淡淡的血印。但秦无血依旧无惧，而是面色坚定的望向秦宇。虽然没有开口话，但似乎却是在告诉秦宇不用担心，只管选择自己的道路便可。

即使面对秦宇低沉到不能再低沉的声音，白衣女子依旧没有选择将剑挪开。实话，她并非是因为秦宇没有选择第一条而动怒，是因为秦无血对凌道然前辈出言不逊。毕竟老者是她当年的领路人，她不准许任何一人有意诋毁对方。哪怕是灵尊的转世也不行！

见白衣女子并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秦宇体内的怒火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他无法知晓自己何时会突然出手，与眼前的白衣女子相互对峙，而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紧张。

直到凌道然的出面，才使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回转。白衣女子缓缓将手中利剑放下，不过表情却显得很不甘心。她死死盯着秦宇，冷声道：“看在凌前辈的面子上，我可以暂且绕过他，如果下次嘴在这么贱，我不介意当场杀了他。还有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强，这个世间比你强的人多的是，你算个什么东西？灵尊转世又如何？你的实力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秦宇闻言冷笑一声，道：“第一，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灵尊转世。就算是，我也不会承认。第二，我也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原来至尊修为的人物素质都这么差？”

“至尊？呵呵。”白衣女子忽然出声笑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高看了我？从古至今至尊一共就那么几人，其中很多都是轮回转世。如果至尊都像我这样，那真的满大街都是。”

秦宇的表情忽然愣住。要知道眼前的白衣女子实力绝对不弱于先前三具傀儡的任意一具，而他们可都是根据至尊所做，无论实力还是肉身都无可匹敌，明显比半步至尊强上太多。

既然白衣女子能够与他们战力相当，那不是至尊又是什么？虽白衣女子心里很不爽，但看秦宇这么无知的份上还是出声解释道：“你知道至尊意味着什么？不，我应该问你知道人族的至尊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巅峰，举手投足便能移山填海的存在。”

这点秦宇当然清楚，但他困惑的是，眼前的白衣女子居然不是至尊修为？莫非天道之后不是半步至尊，而是另外一种境界？当秦宇想法刚刚落下，白衣女子继续解释道：“你以为之前的三具傀儡真的拥有堪比至尊的修为？别忘了，那可是九天至尊以及天道至尊。以他们本尊的实力，如果想杀我们需要这么麻烦？或许只需一个眼神，我们便会瞬间消失！”

秦宇的后背不由生出些许冷汗，他没想到之前如此可怕的三具傀儡，居然根本没有至尊真正的修为？而根据白衣女子的解释，似乎连至尊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要知道苍天的实力绝对凌驾于至尊之上，如果连至尊都无法击败，谈何与苍天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