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2)
燕也然觉得江弃肯解释,那就是没有在冷战。
可为什么总觉得,无法靠近江弃。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记者忽然采访到一则很狗血的新闻,说是有个beta宣称自己被极优性alpha标记了,然后开始发高烧,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可能进入了二次分化。
beta拿着检查报告,抱去找alpha结婚。因为这种概率实在太低,而且被标记后分化的人,和一般的omega不一样,是没有办法再和别人进行信息素交换的,所以那个Alpha抱着负责的态度,和他在一起了。
结果两个人结婚没几天,就爆出来,beta是个骗子,目的就是骗婚。
记者采访那个Alpha的时候,问对方为什么没有在婚检弄清楚。那个alpha也很无奈,说:“国内对这个情况的研究太少了,当时转了好几个医院,都说是二次分化。后来才知道,他是磕了药装的。”
记者立刻呼吁广大极优性Alpha,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不要轻易受骗,一定要多找专家,且多次反复检查。
电视机外真正被标记后分化的燕也然,开始有些尴尬地开始拆零食。
江弃却突然关掉了电视。
燕也然以为江弃是嫌新闻吵,没多想。实在觉得尴尬了,于是仰头喝掉一杯酒,
然后慢慢向江弃靠了过去。
燕也然相信江弃是喜欢和他亲热的,他们的身体超出寻常的默契。只要点燃火苗,就能暖场。
可是江弃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些。
燕也然最终只是靠在他的肩上,连一个吻都没有要到。
他终于委屈地问:“为什么呀?你最近好像不想碰我。”
江弃的目光落在别处,面对燕也然的问题,他只说:“不急。”
燕也然觉得奇怪。
情人间的亲热,又不是完成任务,为什么说不急?好像要给什么事排个优先级。
江弃不急,但是他急啊。
他浑身难受得很,就想江弃抱他,吻他,往他的身体里注入让他健康的信息素。
燕也然贴过去,直接开口问他要:“可是我想要你亲亲我。”
江弃也并不完全拒绝他,还是转头去给了他一个吻,但蜻蜓点水,很快抽身。
可燕也然不干,他追了上去,咬住江弃的下唇,不给他拒绝得机会,一定要吻个够。
最终还是让他得偿所愿。
江弃扣着他的腰,将他按进沙发,唇舌交缠,好一会儿才分开。
这种唾液的交换,有效减缓了燕也然的难受。他终于可以舒服地叹息,搂着江弃的脖子想要继续。
可是江弃已经坐了起来。
燕也然鼻子一酸,感觉是喜欢的东西从嘴边被抢走了,整个人蔫头巴脑:“就这样啊?”
江弃并不可怜他,忽然说:“然然,如果我不逼你,你是不是真的可以瞒我一辈子。”
暧昧气氛烟消云散。
的确,燕也然早就猜到了江弃冷落他的原因——无非就是,被燕也然隐藏的过去。
说到底,燕也然是不希望江弃对他的爱建立在那种多余的责任感中。
但其实这几天受到的冷落,也让燕也然好像终于醒悟,什么都没有被江弃爱着重要。
如果告诉了江弃,最差的结果,也好过现在江弃的冷漠。
或许是因为生理热,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情绪起伏很大。
他突然就想开了,不想一个人憋着了。
燕也然忽然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揉了揉眼睛,正襟危坐起来——在这一刻,他决定要把一切告诉江弃。
“好吧,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回避。那我先说好,你自己做足心理准备哈。不可以太激动——”
他有点浮夸地提醒江弃,结果江弃只是淡淡看着。
燕也然有些自讨没趣,随后仔细措辞,先挑他觉得最重要的事,他告诉江弃:
“其实,十年前,你标记过我。因为你的信息素很特别,所以我差点分化成了omega。”
燕也然一直以为解释起来很复杂的事,最后说出来,也不是那么难。
他轻轻喘气,埋着下巴,开始等江弃震惊地追问。
然而江弃先是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就像之前的每一天,带着那种疼爱的意味,多么珍惜地抚摸他。
随后却又伴随着这种温柔的,有些嘲讽地问:“然后呢?”
燕也然愣了愣,迷茫地抬起头看向江弃。
“你,你不惊讶吗?我是个beta,你标记了我,然后我差一点分化成omega。”
江弃说:“我听见了,继续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解释,不是吗。”
“……”燕也然千言万语忽然堵在了喉咙口,“所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江弃但笑不语。
意思却很明白了。
他这几天,确实已经查到了不少。
既然他给过燕也然机会,燕也然不愿意开口,那么他就自己找出真相。
江弃告诉燕也然说:“我今天回了R市,去见了你们燕家的人。”
那一刻,燕也然浑身僵硬。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江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燕也然对燕家的记忆相当割裂。
十八岁以前,他仍然把那里当作家,但十八岁以后,一切就变了。那里像地狱。
转瞬的时间,燕也然脑子里已经闪过很多。
他抓着江弃的手,有些害怕地说:“发生了什么?”
燕也然真的很怕江弃知道以前的事,他甚至神经质地抓起江弃的手,一根一根看,好像多怕上面染了血迹。
他见过江弃打架,不把人揍到见血不会收手。
江弃现在是很有名的人物,如果也被燕家拿捏住把柄怎么办?
他脑子糊里糊涂,话就收不住,一直在问:“你见到的是谁?他们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去的啊?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燕家人恨他恨得要死,江弃回去,燕家人肯定就把气撒在江弃身上。
可看来看去,又发现江弃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
燕也然冷静下来,才问:“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呢?”
问出这个问题,燕也然才意识到真正不对劲的地方。
江弃的表情看上去太冷漠了。
没有心疼,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对于燕也然的所有问题,江弃都不回答,反倒说:“然然,我在等你开口。”
“可是你什么都知道了。”燕也然抓着抱枕的一角,不肯置信地问,“他们是怎么说的?”
江弃不答反问:“我们重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开心,”燕也然赶紧说,“我很开心,我每天都幸福得不得了。”
“是吗。”江弃却笑,“你每天察言观色,小心翼翼,这叫做开心?你只说我爱听的话,从来不跟我开口提要求,没有闹过情绪,没有发过脾气——”
燕也然有些急:“这样不好吗?”
表面的宁静已经让江弃很疲惫。
“燕也然,不如我们就说开吧。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向我提。既不用你牺牲你的身体,也不用你卖乖讨巧。即便我发现你变了,我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你知道我的,我没你那么心狠。”
“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也然意识到不对了。
江弃很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想对燕也然温柔地笑,但这很难:
“你找上我,一直遮遮掩掩,欲盖弥彰,不肯交托出标记这件事……就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等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你的背叛,你就可以拿这件事出来要挟我。”
燕也然怔愣,头皮发麻,他觉得他听不懂江弃在说什么。
“什么背叛?”
江弃说:“十年前,你因为我的标记而分化,成为一个omega,因此得到了和宗家联姻的机会。燕家把你送去国外,所以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回到我身边。这么小心翼翼,是怕我发现?可是你的筹码很有效,因为我标记过你,我不可能放开你。不是吗?”
“……”燕也然忽然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你从燕家人口里听到的真相?”
“然然,你不够了解我。”江弃看到他愣神的样子,不由摇头,冷笑道,“即便不用这件事来要挟我,我仍然会尽可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很笨,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是啊……”燕也然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捂住心口,他就是莫名地觉得难受,“我做了什么蠢事。”
“不管怎么说,燕家人的话你不要信。”
燕也然觉得着急,有些紧促地喘着气。
那些他一直不愿意回想的过去,他连措辞都已经凌乱,便全盘托出,
“那时候,因为标记,我开始分化,他们觉得我有用,就把我关了起来。联姻的事是他们一手操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他们不许我见你,想方设法想跑,我没有办法……”
燕也然说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什么都想说,结果说得乱七八糟:
“我回国想找你,但你已经不见了。他们说你去军队了,可是我问不到是那个部队。我找了你很久——”
“多久?”
江弃一点没有为他的眼泪动摇,实事求是地说:
“我为了等你,推迟了服役时间,整整三个月,你都没有找来。所以然然,这个谎话的破绽是时间。燕家能够关你三天,又怎么关你三个月?你说去了国外……很好的借口。他们会二十四小时看着你,连一通电话也不让你打,是吗?”
“对了,我不想伤你的心,但是然然,我查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从燕家脱离,他们连你要转移户籍都拦不住,可以拦住你来找我么?”
燕也然愣愣的听着,脸上有一瞬的空白。
因为江弃说得太简单了,好像对燕也然来说无法面对的那十年,就只是这么潦草的一段回忆。
“我……”
江弃没有听他说话,只打断,转述他听来的结果:
“你一直想要拿走你爷爷的遗产,这件事,其实很早你就和我说过,我知道你对那份地契的执念。所以被我标记后成了omega,你的第一反应就是以此作为筹码,去和宗家联姻,而燕家则答应把地契给你。”
燕也然呆呆地望着江弃:“他们是这样说的吗?”
“和我查到的差不多,宗家在其中出过面,但最终这个协议没有生效,你仍然没有拿到你想要的,因为……没有我的信息素,你分化不成功,所以宗家把你送了回来。”
江弃从头到尾,都显得平静,“你那时候,答应和我重新在一起,应该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对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也没错。
燕也然苦笑了两下,却把眼泪给笑了出来,他终于卸下在江弃面前一直紧绷的温顺乖巧,露出了他擅长的自嘲,说:
“……你居然你这样想我。”
江弃看着他,道,“你可以解释,我会听。”
燕也然揉了揉雾蒙蒙的眼睛,整个人卸了力气一般,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江弃,我很抱歉我没有主动向你解释这些事。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现在对我下的判断,你居然会认为,我要拿标记的事要挟你……”
他再没有平日里的软弱,现在的他,是这十年经历过各种倒霉事情以后,被磨练出来的,坚强的他。
他擦眼泪动作很着急,一点都不想哭的难看。他感慨道:“江弃,你说我不了解你吗?我却觉得,你太好懂了。你听了燕家那些胡说八道以后,竟然还可以坐在这里和我谈心,这实在就是你的作风。”
这一刻的燕也然,才是真正的,二十八岁的燕也然。不用拙劣地伪装过去的单纯,不用讨好地小心翼翼地和江弃相爱。但他也并不畅快。
因为他必须要为自己受过的苦作解释,这就像再给他的伤口上来了一刀。痛倒是其次,燕也然就是觉得挺气人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告诉你真相吗?因为你可以原谅我做错事,比如现在。哪怕你已经在心里想象我背叛了你,但你还可以想办法原谅我。可如果,如果问心有愧的人是你,你就无法原谅你自己。”
一言寓“那么燕家的话满足了你吗?现在,你确定了,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垃圾,烂人,我自作自受,我狼心狗肺。所以你现在可以毫无负担地原谅我了吗?”
燕也然重新坐起身子,一点点靠近江弃,问他,“因为知道整件事情错不在你,所以你可以抱我了吗?可以吻我了吗?可以和我做。爱,让我好起来吗?”
“然然……”江弃蹙眉,他只是想要把话说开,但没想到,燕也然的反应既非忏悔,也非委屈。
江弃握住他的手,翻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燕也然的眼底是混乱的眼泪:“如果我吓到你了,抱歉。我并不打算完全听信燕家人的话,我还是需要你的解释,只是现在,我觉得你需要冷静。”
燕也然的情绪起伏很大。
江弃给他擦眼泪,但无论怎么都擦不干,他觉得现在的燕也然不太清醒,根本谈不出结果。
“江弃,我现在浑身都疼,我发烧了,发。情了。”燕也然似乎破罐子破摔了,他解释不清,于是开始装可怜,说,“我想和你做。爱,不然我就要疼死了。医生说,反复标记会让我的身体健康,你抱抱我吧……”
江弃有些后悔今天太冲动地把事情说开,燕也然没有准备,被吓到了。
江弃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只叹了气,道:“我明天会去一趟K国,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燕也然顿了顿,随后闭上眼,好似没有听见。
这一晚,他们没有睡在一起。江弃去了客房,燕也然睡在卧室。
燕也然没能睡着。
他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如果早点解释,就不会逼得江弃去找燕家。燕家那群人,本来就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凌晨三点的时候,燕也然因为发情的疼痛,辗转难眠。
他需要江弃的信息素,所以他来到了江弃的门口。
但是却没有敲响。
打开门又怎样?江弃吻他,抱他,又怎么样?
不过是坐实了他真的是为了信息素,才和他亲密的吧。
燕也然靠在门边缓缓坐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门缝中真的捕捉到一些江弃的信息素,总之燕也然从这一些若有似无的气息中,得到了少许安抚。
他很想马上和江弃解开误会。
但是如同江弃所说,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可能最需要冷静的就是燕也然。
他太自以为是了。
以为隐瞒和逃避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结果搞砸了一切。
这一夜,燕也然都缩在门边,想象着那里有江弃的信息素在包围他。但疼痛其实并没有减轻。
快到六点的时候,他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于是缓缓起身,走回卧室。
江弃去出差了。
不算冷战,但他们确实从那天起没有再联系彼此。
江弃在K国忙得脚不沾地,这样正好可以缓冲一下他的情绪。
到了第五天,手头的事差不多要结束了,助理把晚宴的行程给了他。
江弃原本没有什么想法,可看到宾客名单的时候,却蹙紧了眉。
“宗家?”
助理点头,说:“宗家在K国相当有势力,算得上是地头蛇了。TS资本那边不敢不请。”
江弃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记得很清楚,十年前,和燕也然订婚,险些联姻成功的人,就是宗家的老五,宗越。
他没想到的事,宗家竟然就在K国。
晚宴前,江弃平复了心情,给燕也然打了一通视频。
但是被拒绝了。
他猜想燕也然仍在那晚的情绪当中,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讲明白。可江弃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
他挺想燕也然的。
燕也然有一件事说得很对,江弃很容易可以原谅别人,他只是对自己苛刻。
就算燕也然做了错事,或者燕家人有一半的假话,但只要燕也然示弱,他留在他身边,江弃仍然可以对他温柔。
他发了消息过去,说:工作快结束了。
江弃本来以为燕也然不会回他。
结果很快,对面就发送了一条语气尚算不错的消息,说:恭喜。
江弃:方便视频吗?
燕也然:不是很方便,抱歉。
江弃:好的。
司机来接江弃去现场,江弃上了车,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想,后天应该怎么谈。
江弃查到的东西不少。
比如十八年前,燕也然和宗家的订婚,比如燕也然为了和燕家达成协议,亲口在录音中说出:只要给我地契,我就嫁人。
也比如,他查到那一年,燕也然的欺诈罪,是在一个地下俱乐部犯下的。
他骗走的钱,来自一群寻欢作乐的piao客。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对燕也然不利的方向。
但江弃还是说,他要等燕也然的一个解释。好像只要燕也然说出了不同答案,他也可以勉强相信。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江弃打开,微微一怔后,笑了起来。
助理在前排看着他的笑有些古怪,于是不敢打扰。
而手机上,躺着一条来自燕也然的消息——
江弃,可不可以借我二十万?
江弃的手指放在那条消息上面,脸色难看至极,好像终于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是因为像趁着他在国外的时候,溜走吗?拿着钱,又一次消失?
又或者,是因为把话说开了,所以不管不顾了,再也不装可怜或老实了?
江弃并不感到遗憾,或者说,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他已经预设了燕也然的那些过去都是真的。
江弃敛了笑,淡淡回道:等我回来,两百万也可以给你。
他得把人留下,其他再说。
可燕也然看上去很着急。
大概终于秉性暴露,接连发了很多条。
我现在很着急,可以吗?麻烦你了。
请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要骗你的钱。我知道二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要骗也是找你要更多,不是吗?
江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弃没有再回复,索性关了机,把电话扔给助理,自己便下了车。
这场宴会不大,邀请的都是K国上等名流,并不嘈杂,在场几乎个个都是颇有名气的人物。
江弃在与几个合伙人简单攀谈过后,便开始搜寻一个人。
宗越。
宗越在K国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但他背靠的宗家,富可敌国。
作为家族里行五的晚辈,宗越没有置身人群当中,他同江弃一样,很快游离在边缘。
不过和江弃不同,宗越的身边总有美人相伴。江弃几次扫看到他,身旁都是不同的人。
看到江弃走上前来的时候,宗越有些惊讶。
他虽然不认识江弃,但知道这个人和联盟军政有些关系。他还挺好奇的,和江弃喝了两杯,主动挥开旁边的人,问:“江老板找我,有事?”
宗越是那种很机敏狡黠的人,他一眼看出江弃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江弃也没有问得很直接。
“只是听说,小越总好事将近。”江弃模棱两可,淡淡笑道。
“劳您挂心了,难道江老板这是在点我……没给您发请帖?”
宗越当然知道他和江弃的关系没那么熟稔,但嘴上总要过道关。
江弃道:“如果有这个荣幸的话。”
宗越一挑眉,道:“嘶,我竟然真能请到江老板来参加婚礼啊。还是说,您是想借我婚礼,消磨消磨时间。”
“说笑。”江弃话题一绕,忽然不经意道,“其实多年前,我就有心给小越总包个大红包。”
“怎么说?”宗越当他打官腔,不太在意。
江弃却道:“宗家和燕家当年的事,也很热闹。”
这不过随口一提,江弃以为宗越可能都忘记了燕家这种已经没落的家族。
结果宗越脸色一变,沉声对江弃道:“江老板诚心拿我开涮呢?还跟我提那事儿,多瘆得慌!要他妈再让我遇到燕家那种shǎ • bī,我就直接一枪崩了!”
江弃面不改色,故意套话:“时隔多年,还记得这么清?”
“换你,你也忘不掉。”宗越打了个寒战,道,“就因为那事儿,后来外面儿的人还在传我是个变态,他妈以为说我搞搞死人了。关键我也无辜啊,那燕家人把小孩儿腿都打断,硬是活生生绑到我床上,有病吗不是?老子是缺那一口还是怎么?”
江弃举起酒杯的手忽然一滞。
宗越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反倒是回忆起了那桩狗血,打开了话匣子,吐槽说:“燕家也真够狠的,就为了找我们家要个项目而已,牺牲那么大。我要是早知道人不乐意,我还不答应呢。江老板你也知道,我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
“但我也算是个好人了,没有说直接把人送走,还是让他在这儿养好了伤才给请回去的。我也就是这么一心慈手软,妈的,到现在都有人拿以前tōu • pāi的照片说事儿,害我三十五了,才他妈娶上媳妇!你说气不气!”
“唉,提起这个,我就觉得晦气。你是没看到那小孩儿当时惨的啊……大半夜还吐血呢。一问医生,说什么他好像在二次分化,你说这不是晦气是什么!都十八岁了还分化呢?”
“再说了,后来他还分化失败了,那不还是个beta吗?我们这种家族,娶个beta做什么?那肯定就送回去了啊。就是不知道后来那孩子死没死吧——”
嚓啦一声,酒杯清脆的砸在地上。
江弃的脸色一片阴鸷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江弃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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