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吗(2/4)
回字两个口,唢呐二字也两个口,且穿透力、画面感极强,唢呐一出,其他乐器通通黯然失色,天生的C位。
孟回学的是器乐专业,主修唢呐,托三分钟热度的福,她顺便把能学的乐器都学了,念到硕士毕业,教授给她的评价言简但意深:一人即乐队。
毕业演出当晚,她一袭红裙,站在音乐大厅的中央,手执唢呐,以一曲《小寡妇上坟》,躁翻全场。
太阳升到半空,手机“嗡”地震动,孟回吹完了全曲才停下来,查看信息。
高助理:“孟小姐你是不是有点太聪明了?”
孟回同样没正面回复:“我喜欢喝椰子汁。”
也喜欢,长着椰子树的这片海滩的主人。
摘椰子只是用来试探的借口,既然拿到想要的结果,她就没再深究了。
然而等睡了个午觉回来,孟回竟发现树影处放了一串椰子,新鲜摘下的,挠得她心痒痒,不知再给高助理发信息问能不能把海滩主人带走,也会有求必应吗?
热风扑面,格外醒神。孟回收了心思,投入到练习中,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黄昏悄然来临,她感觉练得差不多了,拨通丧葬乐队队长的电话,照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
队长徘徊在门外,看她出现,急急地跑着迎近。
孟回吹奏了一遍《凤凰于飞》,队长当即激动拍桌:“就你了!”
孟回拐弯抹角透露不想暴露身份的担忧,队长拍胸脯保证,让她尽管放心。
他爽快热络的态度给了孟回某种错觉,像是特意等着她上门。
转念一想,应该是真找不着人了。
孟回住处离赵家不远,不用跟乐队待在一起,只要能随叫随到就行。
入夜后空气滞闷,孟回躺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酝酿出睡意,被一记悲沉的钟声惊散,她按亮手机看时间,23:49。
丧钟一声声响彻月巷,原住民们自发地在家门口挂上白灯笼,一盏盏灯火随风轻晃,像莲花开在黑夜里。
孟回赶到时,赵家儿孙们在灵堂跪了一地,哭声此起彼伏。
她目光越过一片肃穆的黑色,忽然顿住,男人黑衣黑裤,胸前别着白花,侧影清冷料峭,周围哭成一片,他安静垂眸,面上没什么表情。
可孟回分明觉得,他是所有人中最难过的。
“那是谁啊?怎么跪在长孙位?”身后有人窃窃私语,“赵老爷子的长孙不是早已经……”
“估计是江家那位少爷吧,有心了,来替小海送他爷爷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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