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止(2/4)
一旁的墙上,挂着一副画,那画已经泛黄,不知多少的年月了。
岚颜的脚尖慢慢落了地,赤裸着足踝,行向那妆台边,铜镜泛黄,映出一张如花的容颜,与那画中人有着八分相似。
是的,八分。
眉目几无二致,差别是气质。画中人更加潇洒随性,而镜中人却多了几分妖娆,几分慵懒。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大约就是秋珞伽和岚颜的差别吧。秋珞伽大气,她懒散,秋珞伽也霸气,她却无赖。不同的生活,造就了不同的性格。
但内心深处,还是相同的。
拉开妆匣,露出了里面漂亮的珠花,珠光依旧,簪色也明亮,仿佛这妆匣的主人,昨日才将它们放进匣子里。
可事实,已过百年。
她将握在手中,轻轻把玩着,目光却是望着眼前那幅画。准确地说,是望着那画上的落款——湖畔初见,封凌寰留赠玩赏。
她记得,那次与封凌寰的初见之后,第二日他便送上了这幅画。从此之后,这幅画就一直放在了她妖族的梳妆台边。
她坐在妆台旁的椅子上,将窗推开。
绿色的草地上,满眼的狐尾花在飞舞,轻柔妙曼,盘旋在空中,随着风悠然远去,又飘摇归来。
这是她记忆中的妖族,记忆中属于她的房间,她是真的归来了。
一朵狐尾花从窗外飞入,贴上了她的脸颊,她的手抚上脸颊边,无声地笑了。
记得有一次,封凌寰正在窗边为她画眉,也有这么一朵狐尾花贴上她的脸颊,而封凌寰索性为她在眉眼旁描绘了一朵狐尾花。
用他的话说,唯有这至艳的花朵之色,才配得上她那带着侵略性的容颜,色绝天下的美,也只能他来描绘。
那是她打扮的最为艳丽的一次,配着身上的“妖霞衣”,犹如新嫁娘般的美。
他说,他回去交下城主之位就来娶她,要她带着那新娘的妆容等他回来。她没能等到他回来,却为他战死在了封城。
一句嫁娶的承诺,等待了百年。
她还记得,那一日她杀入封城,找到的却是他气息全无的身体,她找不到他的魂魄,所以一怒之下疯狂地要将封城翻过来。
她没有想过屠城,她只是要找到封凌寰的魂魄,只有找到魂魄,才能重新让他活回来。但是封城没有人相信她,他们只觉得她是来侵略封城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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