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可以救（2/3）

住院部的五楼人多的很，她告别之后找了一圈不见人，只好乘电梯离开。

他应该在处理沈父沈文齐？顾生盼说他心狠手辣的，该不会直接动手shā • rén吧？

这是云笑想得最坏的结果，她下了电梯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放出超算在五十米半径找了找，果然锁定了两人的位置。

那是一片隐秘的花园，平日里在晚上八点之前都会有病人来此做复健活动之类的，现在只剩下坐在轮椅上的沈文齐，和在离他不远处静静看着他的顾若癫。

这也是云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得了“蝙蝠病”的沈文齐，他似乎很老了，皮肤都耷拉了下来，双眼无神，弓腰驼背的。

明明沈母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保养的光泽水润，他却老得不成样子，沈家姐妹和他站在一块儿像爷孙俩。

顾若癫背对着云笑，也不知道强如他知不知道有人已经接近他了，或许他已经知道，但觉得无伤大雅。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淡淡地说：“没想到曾经的一代强者，如今也会落到餐食子女才能苟活的下场，现在被人阻止，也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可悲。”

沈文齐的身子颤了颤，枯槁的手握紧了轮椅。

他用苍老而缓慢的语气说：“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就算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杀了你也是弹指一挥间！”

说着，他还真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想要奋力一搏。

但很可惜，羸弱如他，就算憋红了脸，也远远没有做到站起来的力气。

“别白费力气了，你就要死了。”

月色撩人，顾若癫完美的躯体在这样的月色中沐浴着，神圣又光洁。

而他面前一头白发不剩几根的老人，是那般无力又无奈。

“闭上你的臭嘴！臭小子，敢看不起我，等我再过几个月病好了，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叫你后悔此生！”

老人说得咬牙切齿的，浑身肌肉都随着他的发音而颤动，连轮椅也是，仿佛这几个字赌上了余下的寿命，所以才那么憎恨。

顾若癫听完，有意无意地朝云笑这边看了眼，然后说道：“放弃吧，曾经的你就算再强，也只能是顾家的下属，永远都翻不了身，更何况你已成今日这模样？”

云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怎么刚刚顾若癫转了下头她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顾家永远都是你的主人，不听话的狗只有死路一条。”顾若癫说这话时没有一丝情感上的起伏，“当然我答应了顾生盼，不会亲自动手，只是……”

他转身就走，面无表情地撂下最后一句话：“今夜之后，再无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