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2)
封住了她的唇。
温蔷乘坐的车驶出视线后,纪霖深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陈助早已为他备好了另一辆车。
没有司机在里面等候,他直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今晚有意识不沾酒,独自开着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的道路上驶去。
三十分钟后,在一处居民楼停下。这片是普通住宅区,不算高档,但楼也并不破旧,最重要的是有电梯。
他上了楼,到一处房门前停下。并未敲门,而是拿出了钥匙打开。
屋内光线昏暗,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玄关处留了一盏小夜灯,还有远处厨房那边传来一些微黄的光亮。
纪霖深换了鞋,熟练地将皮鞋收起放进鞋柜,然后才踏了进去。
忽然,一声咕噜声传来,有轮子滚过地面的细微的轻响。由远及近,由小及大,然后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身影从厨房出来。
那位老妇人看起来差不多50上下,头发梳得工整,整个人看起来神态温和且清润,并不显得十分苍老,有一种独特的亲和感。
她控制着电动轮椅朝着客厅玄关处这边过来。
纪霖深叫了一声:“妈。”
纪母应了一声,道:“饿了吧,我给你煮了饺子。”
纪霖深点了下头。
他开创事业初期,应酬经常会到很晚才回家。
酒桌上大多数时间都用于交际,一桌人怀揣着各自的目的,觥筹交错,勾心斗角,因此他常常不怎么能吃好,很多时候也没有动几下筷子。
所以纪母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纪霖深深夜应酬回来,她都会等在家里,然后在厨房给他下一碗面或者做一顿饺子。
而今天也不例外。
纪母又熟练地转着轮椅重新进入了厨房。
纪霖深倒了杯水喝,然后也往餐厅那方走去。
纪母正好一手端着一碗饺子,一手控制着轮椅出来了。
纪霖深忙快走两步弯腰接过来,将饺子放在了桌子上。温度恰好,他知道,母亲已经提前用冷水降温到了适宜入口的温度。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母亲会如此细心,连这点细节都会为他考虑到。
纪霖深坐下,拿起了筷子往嘴里放了一个。
味道很好,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比起宴会上的精致佳肴,他还是最喜欢这种家常的味道。
纪母没有离开,就坐在餐桌旁边默默看着他,目光中是一贯温柔的味道。
纪霖深也没有说话,专心地吃着。
整个餐厅灯光开的并不高,只有头顶一盏黄色的流苏灯,昏暗的光线更增加了一分静谧,只有他吃饭时发出的微弱的咀嚼声。
忽然,纪母温和开口了:“阿深,你是不是恋爱了?”
纪霖深吃饭的动作猛地顿住,筷子尖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回答,只停了不到两秒,便又将口中的饺子嚼了几下,咽下,却也没有回答,又继续夹起另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纪母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你现在也27岁了,事业可以稍稍放缓一些,也是时候该找个人,成个家,让妈抱个孙子也挺好的。”
纪霖深不置可否,凝眸盯着碗里,他在想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忽然间,他似乎有些了然。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从他身穿的西服上,传来一缕清幽的香味儿,极淡极浅,但却极为明显。
是温蔷身上的味道。
他明白过来,母亲也闻到了这香水味儿。
纪母知道纪霖深身边一向没有女性近身。无论是他的助理,或是秘书,或是合作方,他都只与她们保持着纯粹工作性质上的关系,因此身上通常不会沾染上任何属于女性的味道。
但此刻却能明显察觉到,那香味是深深地粘附于他的衣服之上的。
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得到他的许可,不会有女性能够有机会靠他这么近。
于是,纪母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知不觉间,碗里只剩下最后一个饺子了。纪霖深猛地把它放进了嘴里,然后起身端起碗朝着厨房走去,准备去洗碗。
纪母见他不愿意回答,也没有勉强,只是在身后又说了一句:“要是有个女孩子真的愿意跟你,就好好谈恋爱,要对人家负责。”
纪霖深正好走在厨房的门口,脚下顿了一秒,没有回头,又继续走了进去。没一会儿那边传来了洗碗的流水声。
纪母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转着轮椅缓缓回了卧室。
——
一周过去,周五下午的时候温蔷被秦琳叫到了办公室。她让她简单收拾一下,陪她一块去谈一个连锁酒店的外包翻译合作。
商谈的地点就定在了那家连锁酒店开在本市的一处选址。
秦琳两人到的比较早,对方还没有来人,便在大厅里等候。
秦琳打算先去卫生间补个妆,剩下温蔷一个人。闲来无事,她缓缓踱步到了偏厅的休息区。
此时午后刚过,酒店并不甚热闹,此处更是。放着舒缓的轻音乐,里面有两三个人稀疏地坐着,或喝着咖啡,或看着杂志,或是闲聊。
温蔷站在门廊处,正想进去喝杯热茶。
这时,有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身上穿了件玫瑰粉色的旗袍,腰肢倒是纤细曼妙,随着走路的姿势摇摆。
温蔷刚想让开进出口,就见一张房卡递到了自己眼前,语调也不太客气:“你去帮我把我房间里的那条丝绸披肩拿下来,黄色那条,这里空调开太低了有点冷。”
温蔷为这猝不及防的要求一愣,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了眼,才反应过来,她今天穿的是正式的工作装。在一群休闲装的酒店客人里,看起来确实很像酒店的工作人员。
她明白这人是误会了,也算是情有可原。
于是,她礼貌解释道:“你好女士,我不是酒店客房服务生。”
那女人闻言,撩起厚厚的眼睫扫了她一眼:“那你穿这身,也是酒店工作人员?”
“我是一名翻译。”温蔷想了想,如果合作谈成的话,“或许以后会是酒店的译员吧。”
“那不就行了。”那女人一听,声量提高,表情又变成了理所当然的模样,还不忘补充道,“别动我房间里的东西,我回去是要检查的,你赔不起。”
温蔷还想解释一番,但嘴张到一半,又噤声。胸脯起伏了一下,是一种充满着愤懑的无奈感。
她们翻译这一行,并不全如外人所理解的,永远身着体面的职业装坐在严肃高大的会议现场,扮演着为位高权重之人传声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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