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1/2)
从球馆出来,外边下起了雨。
傍晚天色昏昏暗暗。
司柏燃一下午球打得都很猛,付平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不行了,我天天对着电脑,打这么一场浑身都疼。”
不仅脖子疼,胳膊也疼。
司柏燃笑笑,“这么早就说自己不行?”
付平津:“哪像你,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话虽如此,他心中猜司柏燃今天打得这么凶,和他提起卓尔有关。
雨势很急,大颗大颗地砸在车玻璃上,雨刷不停摆动。
“别天天忙着赚钱,也记得运动。”
司柏燃开着付平津的车,把车开到了建国路上的一家川菜馆。
挑这家馆子,是因为付平津喜欢吃川菜。
可能因为下大雨的缘故,这家平日排不上队的店,今天没什么人来,简单的木质装潢衬托得店里更加冷清。
两人今天聊了很多有关司柏燃公司的事情,付平津在商业上很有头脑,提了不少针对性意见。
下午打球,还是付平津主动约司柏燃出来的。
付平津知道司柏燃现在这样,和他姐姐有关。他在他身上,有一点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所以对司柏燃很上心。
他当初没走家里安排的路,而是选择从商,自己开公司,一方面是不想被家里管着,另一方面,他想为了之后铺路。
当时,他和白恩静正处在恋爱的痴狂时期。以白恩静的身份,付家是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所以当时他想,要让自己强大到能摆脱家庭的束缚。
可是到了现在,他发现压根儿摆脱不了。
换句话说,他其实也没那么想摆脱。
有这个姓,不好吗?
只有二十刚出头什么都不懂的那会儿,才一腔热血,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他觉得司柏燃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
司柏燃不是特能吃辣,动筷子的次数寥寥。
中途付平津接到白恩静的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逐渐不耐烦起来,说:“行行行,我不是爷们儿,谁爷们儿姑奶奶您找谁去呗。”
说完,他便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桌上的牙签盒被撞到了地上。
司柏燃揶揄道:“辣椒吃多了,语气这么冲?”
付平津骂了个脏字,冲服务员招招手,点了酒。
司柏燃乐了,“我可不伺候醉鬼。”
不过他知道付平津酒量好,喝不醉。
付平津把话题转到他头上,问:“阿姨叫你陪她出去这么长时间,是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吗?”
“没,纯沟通感情。”
付平津惊讶,“我还以为你爸要交待你什么?”
司柏燃:“我妈怎么可能当我爸的传话筒?她恨不得跟他对着干。她跟我说她要投资电影。”
付平津开玩笑:“正好,夏烟不是拍电影的吗,你介绍介绍她俩认识,这样一来,她不就有了靠山了。”
司柏燃说道:“我的人干嘛靠别人?有我给她当靠山。”
他语气漫不经心,实则透露出一股狂妄。
付平津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样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付平津酒没少喝,最后司柏燃送他回家,他坐在副驾驶上,正说着:“一会儿你把车开走吧——”
后边忽然有人超车。
超得很急,偏技术还不好。
司柏燃猛打方向盘,车还是被蹭了一下。
是辆巧克力灰色的S`mart。
这车明明这么小巧,还能开成这样,付平津打心底里佩服,一时心下烦躁,暗骂车主不长眼。
两辆车停靠到路边。
司柏燃和付平津都没动。
那辆S`mart的驾驶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撑着伞,看不清脸,一双长腿露在外边,脚下踩着双白色运动鞋。
雨还在下。
她过来敲车窗,司柏燃刚把车窗落下,就听到她抱歉地喊:“对不起对不起。”
是张年轻女孩儿的脸,没化妆,眉头皱在一起,很着急。
“卢静?”付平津忽然开口。
“咦,平津哥,是你呀。”卢静惊讶又愧疚地说道,“抱歉,我最近刚拿下本,技术有点不好,你俩没事儿吧?”
付平津心说岂止是有点不好。他笑道:“没事儿,对了,你不是在国外呢吗?”
卢静摇摇头,“我之前在国外交换,现在不是马上大四,回来了嘛。”
“哦,我想起来了,你在外国语大学读书是吧?回国好,以后常来家里玩,你阿姨经常念你。”
“好的呀,平津哥,不过我今天朋友那儿有点急事儿,先走了,改天请你和你这位朋友吃饭,今天是我开太猛了。”
“多大点儿事儿,甭放在心上。”付平津说,“你快去找你朋友吧。”
“好的,平津哥,再见。”
“诶——”付平津又叫住她,想起她刚刚那么着急,问,“你朋友那儿,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不用。”卢静忙摆手,“对了,平津哥,我加你一个微信吧。”
“行。”
两人加了对方,随后卢静撑着伞,小跑进车里。
司柏燃和付平津看着那辆小巧克力启动,汇入车流。
“认识?”
“嗯,她爸以前也是公安系统的,后来和老付一起出任务,为了保护老付牺牲了。”
司柏燃没料到刚刚那女孩儿,就是之前听过的付平津他爸救命恩人的女儿。
“我爸妈一直觉得亏欠他们家,想接济她和她妈,但她妈很要强,不想被人说闲话,这么多年一直也不怎么肯和我家多来往。”
他心中对卢家是感恩的。
但这种感恩,只是一种概念。
他对卢静的印象,更是稀薄。还停留在三四年前,她刚高考完时,瘦瘦小小没长开的模样。
谁知今儿一见,小姑娘这么漂亮。
司柏燃把付平津送到他家,车停在地库里。
“你开回去呗,要不找人送你?”
司柏燃摆摆手。
“我走走,散散身上的酒味儿。”
付平津一乐,问:“你又没喝,有什么酒味儿?”
“谁让你喝得多呢,我身上也染了味儿,一闻着就头疼。”司柏燃笑笑。
“公主病。”付平津笑骂道。
司柏燃捶了他一拳,又叮嘱他明天记得把车送去修。随后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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