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章【番外】（1/2）

毕业之后，宋灼没有留在长空，而是像之前随口说的那样，和几个学长开始了研究。

他们小组里的几个人都是顶尖大学的翘楚，年轻气盛，都有一番抱负，自然想在这个行业留下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样一来，宋灼逐渐变得忙碌了起来。秦昭宁也忙，两个人时间几乎错开。

有时候他回到家，秦昭宁已经睡了，这时候宋灼就会轻手轻脚地回到次卧去睡，不吵醒她。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年底，时光过得格外快，第一场雪过后，南城进入凛冬。秦昭宁捧着杯热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窗子看外面落下的雪。

身后的房门传来推开的声音，脚步声响起，没多久，有人从身后轻轻拥住她。熟悉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心，秦昭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忙完了吗?"宋灼"嗯"了声∶"快收尾了。"

他这些天夜以继日地改正程序，人消瘦了许多。

秦昭宁转过身，摸摸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心疼他，却故意说∶"别把腹肌瘦没了啊。"宋灼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摸摸。""光天化日不准耍流氓。"

她挣开手腕，伸手去轻轻推他，宋灼顺势将人抱进怀里。

秦昭宁在家穿着一身毛绒的休闲服，白色的绒，手感很好，整个人都看起来软乎乎的。宋灼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低着声说∶"小雪球，我们这关系不能算耍流氓吧?""不准叫我小雪球。"秦昭宁气得哼哼唧唧，"我们这关系，什么关系?"宋灼拥着她往前走，拿到落地窗窗帘的遥控，伸手一按，窗帘自动合上。

白雪折射的光被挡住，卧室里忽然陷入一片昏暗，宋灼贴着她的耳畔轻轻和她咬耳朵∶"乖乖，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秦昭宁挺有骨气，这时候还能嘴硬地反驳∶"什么什么关系啊?不是合租伙伴吗?"宋灼只是轻笑，没和她争辩。

只是过了不知道多久后，他占据上风之时，故意坏心眼地停下来问她∶"合租伙伴?合租伙伴会做这种事吗?乖乖。"

秦昭宁咬着唇，就是不说话。宋灼继续。

每次都这样，似乎找点斗嘴的话题，他都容易变得更亢奋。

然后扛不住的总是秦昭宁，这次也不例外，她咬着牙硬撑，最后还是丢盔弃甲地缴/械投降。宋灼低哑的嗓音就在耳边∶"乖乖，我们什么关系?"

秦昭宁惊呼一声，没力气和他嘴硬∶"男女朋友，男女朋友行了吧?"

"男女朋友也分很多种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宋灼顿了一下，惹人遐想的笑从喉咙间溢出，"当然，还有我们这种。"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秦昭宁脸皮薄，面红耳赤，连耳朵尖都开始发烫。她没什么力气地小声骂道∶"不要脸。"

冬天天黑得早，禁欲许久的人乍然得以放纵，都近乎没有理智地不节制。秦昭宁深谙这一点。

可她后来睡得挺好的，厚重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房间里只有点点微弱光线穿透进来。她醒来的时候分不清到底是早上还是夜间，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秦昭宁伸出手想去拿，一动才发现腰间横着一条胳膊。

察觉到她的动作，还在睡觉的人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秦昭宁转过身看他。

他真的瘦了许多，原本就分明的下颚线变得更加锋锐，秦昭宁心疼地抬手摸摸，手指沿着下颌往上，描摹过他的形状好看的唇、高挺立体的鼻梁、深邃的眉骨与眼睛。

然后她做贼一样，屏着呼吸，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亲完之后，正要推开，腰间那只手忽然又发力，将她按了回去。

刚刚还在睡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里是抓了个正着的得意。"偷亲我啊?"

秦昭宁抿着唇，鼓了鼓腮帮凶他。

这副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凶，宋灼好笑地戳戳她的脸颊∶"不用偷偷摸摸，我就在这儿，你光明正大地亲。"

秦昭宁推开他，嘴硬地不肯承认∶"谁要亲你了。"宋灼低低地笑着坐起身∶"早饭想吃什么?"

秦昭宁这时候才拿到手机，现在也才早上七点出头。他们昨天下午开始的，睡得不算晚。准确来说应该是秦昭宁睡得早，她倒头就睡，之后的所有事都交给宋灼来清理。所以实打实的算，他没睡几个小时。秦昭宁坐起身将他按下去∶"躺回去。"

宋灼仰躺着看她∶"怎么，还要继续啊?你在上面?"

秦昭宁瞪他一眼，蹭蹭下了床找到拖鞋穿上∶"你再睡一会儿，今天早餐我来做，想吃什么?"宋灼有些不置可否，还要坐起来，却又在秦昭宁警告的目光里躺了回去，乖乖巧巧地说∶"都行，我不挑食。"

秦昭宁比了个OK的手势，表情很自信。她进了浴室洗漱完出来，见宋灼还睁着眼，走过去用手盖住他的眼睛∶"你乖乖睡，好了叫你。"

虽然在一起之后秦昭宁就再也没开过火，可煎个蛋煮煮粥应该不是难事。

宋灼倒是很放心她。

只是回头睡了半小时，也没见有人来叫他，宋灼才忽然眼皮一跳，快速地起身出去。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也没动静，宋灼快步走到桌边，花瓶下面压着一张留言纸条。出去买早餐了，等我回来QAQ

后面的小表情让宋灼没忍住笑了，捏着小纸条走到厨房，他打开厨余垃圾桶看了眼，里面换了新垃圾袋。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厨房干干净净，宋灼了然地走到鱼缸前，果然，昨天买回来的鱼不见了。他没忍住眉心一跳，煎煎蛋煮煮粥是没问题，可他低估了秦昭宁对她自己厨艺的自信。炒菜都费劲，居然敢直接上手抓活鱼。他女朋友，真勇啊。

秦昭宁回来得很快，她本想着如果宋灼还没起来，就悄悄撤掉那张纸条。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把买回来的鱼重新放回鱼缸里。

可一进门，四目相对。

秦昭宁眨眨眼，看向坐在餐桌边的宋灼，下意识抬起手∶"嗨。"

宋灼挑眉，起身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大袋小袋，可碰到某一个袋子时，她忽然把手往后一缩。那个袋子里的东西还在扑腾，水声在当下的环境里十分明显。

宋灼几乎一瞬间就猜出了里面是什么，好笑地说∶"给我吧，鱼鱼杀手。"秦昭宁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都怪它太滑了。"

她说什么宋灼都赞同地点头∶"我待会儿教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鱼鱼杀手。""手起刀落，一刀一条鱼。"

秦昭宁被哄好了，心情颇好地把鱼递过去。宋灼其实很会哄人，或者说，很会哄她。

他总会给她取一些很可爱的称呼，然后这么幼稚地叫她。秦昭宁也很好哄，很快郁闷的感觉就消失殆尽。

秦昭宁最后也没学会一刀一条鱼，但她成功喝到了鲜嫩的鱼汤，宋灼还夸她鱼挑得好。冬天变得漫长了起来，特别是放年假前的那几天，时间流速似乎变得格外格外的慢。

终于，小年之后，秦昭宁迎来了她的年假。她收到不少祝贺的电话，老爷子那边竟然也打了一个过来。

秦昭宁没接到，过后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过去。

老爷子中风出院后一直在老宅疗养，一开始他似乎生着秦昭宁的气，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可渐渐的，他发现一个有些令人尴尬的点——秦昭宁压根不在乎。

两个人就这么继续僵持着，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却一年到头也没见上一面。

晚上，老宅的座机又拨了过来，秦昭宁接起，说话的是老宅的保姆∶"大小姐，快过年了，你要回来吃个饭吗?老爷子他很想你。""谁让你加这句话的?"

隔着电话远远地听到这一句，秦昭宁挑眉，却还是拒绝了∶"不了，我那天有事。"知道自己暴露了的老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抢过电话∶"过年还能有什么事啊，你—""过生日。"

秦昭宁的忽然出声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他一愣，开始变得呐呐了起来，秦昭宁见状，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宋灼给墙壁上粘气球。

明天就是除夕，也是她生日，支不开她，宋灼索性光明正大地布置。

去年除夕那天，他准备好了惊喜，气球、礼物、烛光晚餐，可最后等来的确实医院打来的电话。那个没过到的生日一直是宋灼心里的遗憾，所以这次他布置得格外用心。

秦昭宁打着哈欠有些犯困，却撑着等他。手机忽然又响了，秦昭宁拿起来一看，一个越洋电话。她立刻点了接听，秦嘉瑜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姐，这边下暴雨，我飞机误机回不来了。

他在的那个国家没有过年的概念，但是学期和小假期都多，这次正好赶上小假期，秦嘉瑜本来想回来，票都买了，结果台风过境，那座城市下起了暴雨，航班不起飞。

秦昭宁看到了新闻，叮嘱道∶"没事，你囤点吃的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自己注意安全。"秦嘉瑜还是有些郁闷，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来∶"这破台风怎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我要回去的时候来啊。"

秦昭宁好笑地嘱咐几句，聊了会儿天，听见她打哈欠，秦嘉瑜赶紧催着她去睡觉。挂了电话，宋灼走过来∶"困了?"秦昭宁"嗯"了声，半眯着眼伸出手要抱。

宋灼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放到床上后，她顺势—滚钻进了被子。

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时间刚好到零点。宋灼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额角∶"生日快乐，昭昭小朋友"

秦昭宁闭着眼睛回应他的吻，知道她困，，宋灼只是亲了亲她，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哄着她睡觉。手机忽然连着响了两下，是短信的声音。秦昭宁推推宋灼，说话声都带着浓浓的倦意∶"帮我看看谁发的短信。"

宋灼拿过来点开看了眼∶"银行发过来的，有人给你转了两笔钱。"秦昭宁忽然清醒了一会儿，支起上身探头去看，宋灼将手机界面对准她。短信记录里，她的某一张卡里连着发了两条到账提醒。两条金额都是88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