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扶正三观【微调,可忽略(1/2)
要说诸葛小玉最担心什么,莫过于搭档1号雇员把握不好和宇宙土著的社交尺度。
虽说教学秘书总吐槽经济组规矩多又胆小,但实话讲,经济组的人不管心善心恶,待人接物绝不出错,每每降落新宇宙,他们是被当地土著接受最快的。
谁会讨厌一个会赚钱、嘴又甜还善解人意的好帮手呢?
但战争组雇员就不一样了。
他们行事粗暴狂放,做事直奔目标,常接触战争纠纷等危机事件,更放大了这种特征。
土著们颇有微词,但很少计较的原因是,战争通常缺乏资源又瞬息万变,能有人愿意加入这摊浑水哪怕脾气不好,他们也不会在意,毕竟事急从权,人类在大危机面前总是特别宽容想得开——
但眼下这是童话宇宙,非要细分,诸葛小玉更愿意把76号归在文化类宇宙。
——如果他没记错,文化类宇宙的龟毛程度,也就比道德类宇宙略好一些。
诸葛小玉是一点不敢想,先穿界门一步的柏菈菈已经把小红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但现实比他预想的更糟糕。
.....
什么?不止一个?把话说清楚
柏菈菈?
没死吭一声!
诸葛小玉按照坐标,迈开大长腿往森林深处冲。暴雨是笔精不喜欢的天气,容易浸泡笔杆,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死
隔了半天,柏菈菈崩出一句。
诸葛小玉:“......”
谁说你啊!我是问主角没被祸祸死吧!
那这就不好说了。
柏菈菈收回通讯器,直视暴雨中步步紧逼的红帽子。
少年漂亮的脸拧成扭曲笑容,雨水洗不掉旧菜刀上的血迹,他也似乎想不起初遇时是如何被柏菈菈暴力威胁的了——
“你的刀留在屋里了,”留意到柏菈菈下意识拔刀却摸空的动作,红帽子笑着说。
“出来前,我注意到了。”
柏菈菈似乎脸色一沉。
见此,更加印证了红帽子的猜想。
她不过是个凭借兵刃之利摆阔的花架子。
“我该想到的,”身后的猪群拱着柏菈菈,推她往红帽子走,暴雨瀑布似的下,头发湿淋淋一片垂在脸前,挡住了她的眼神:“以为这是童话,会真善美一些,却忘记了穷山恶水出刁民。”
她手中还捏着那截枯骨,红帽子眼神一顿,打量她全身,“穷山恶水?柏菈菈你是金鱼吗,忘记之前怎么和我说的了?”他拉长语气:
“——先天条件这么好却发展成这个狗样子,也是天才——不过,人/贩子看不看得上穷山恶水的红树林,我还真不清楚。”
他故意放慢语速。
这是威胁我,要把我转手卖了。
柏菈菈歪头,抓重点神准:“看来村子定时有商队经过。”说完,她又很有道理的点头:“没错,贩人本质也是商业交易。”
“好事,我还以为红树林和外界隔绝呢。”
红帽子:“......”
不是,这人有什么大病。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操心村子和外头做不做生意?
“爱操心是吧?那就割了你的舌头,卖给西边的法师,到时想看什么丑恶交易都能看到。”红帽子道,菜刀朝女人头上砍去。
柏菈菈小角度偏头,躲过几次连击,双手抱胸表情不动,仿佛被人追着砍的人不是她:
“提醒一下,你下盘不稳,发力不够集中,这样砍不中的。”
红帽子:“.......”草。
柏菈菈见他僵住不动,以为他累了,便友情建议:“要不骑上猪追我?我都行。”
红帽子看神经病似的看她:“……”
柏菈菈的眼神很平静,似乎只是在看闹脾气的晚辈,或者撒娇不吃饭的小狗。
这种古怪的包容瞬间刺中了少年自卑惨痛的神经。
红帽子猛地扭头,闪电照亮漆黑林间,他像一头暴躁凶恶的幼狮,双眼通红,大吼着朝柏菈菈冲来。
都是一样的,这世上没有血缘的人,没谁会平白付出信赖。
自从父母死后,那一个个来照顾我的孤寡老太婆,嘴上说的甜蜜好听,大多都是觊觎我的家产,甚至还有漂洋过海来的东方老巫婆。
对外,她们哪个不是善良亲切的外婆?我受的折磨又有谁知道?
我,红帽子,早不是四岁那个因为不会做饭就被老太婆用烙铁烫的可怜虫了。
眼前这人也没什么不一样,长得再漂亮,还是一副恶人心肠。
这肮脏世上怎么会有人见到一个村子贫困不堪就想救它?神经病吧。
面对扒皮鬼老约翰时,她对我隐约的维护我感觉到了,正好,这份无缘无故的善意,将为她自己铸就坟墓。
.....
我才没有错。
想到这里,红帽子拉紧斗篷,遮住了眼中的痛苦和愤怒。
柏菈菈还在闪避,似乎力有不逮,但如果细看,会发现女人每次闪避的角度都不大,精准预判到了红帽子的下一步。
终于,菜刀砍不下去了。
不是红帽子不想,而是刀刃被手指夹住,动弹不得。
柏菈菈有点惊喜:“虽然技巧很差,但你体力真的不错。”
红帽子:“?!”
雨势越发的大,瓢水似的落在头顶,女人的面孔在雨中苍白发光,红帽子这才看清,她的眼睛在间断的闪电中,是深灰近黑的竖瞳,冰冷刻骨:
“你是——?!”
那不是人的眼睛。是蛇的瞳孔。
“我问你,为什么想杀我?”柏菈菈干脆转移话题。
红帽子咬牙使劲,想挣脱钳制,可惜那两根湿淋淋的手指像铁钳子,焊住了凶器还有他逃跑的生机。
“因为我发现了你几个外婆的真相?”
“......”
“或者,见色起意,认为我可以卖个好价钱?”
“都不是,闭嘴!”
“你啊,真是难办,不真善美的东西怎么能叫童话。”
柏菈菈轻叹,烦恼地敲敲脑袋。
真善美?
“我想怎样就怎样,要你管!”红帽子嘶吼,被柏菈菈掐住脖子,一把掀掉了斗篷,白皙脖颈上满布伤痕,有陈年旧伤,也有稚嫩新伤。没愈合的裂口随着胸膛起伏露出红肉,只一扫眼,就能认出烙铁刀痕等数种伤疤。
柏菈菈沉默下来。
父母双亡的孩子最容易被人抢夺家产,长得漂亮还可能被卖进hóng • dēng • qū,再看眼下无依无靠却家产齐全、小小年纪世故老练的红帽子,柏菈菈有些明白这些无主坟包从何而来了。
坏心老太婆借抚养之名抢夺家产又被极限反杀。
世界观,你怎么能黑成这样?
但,奇怪的是——
有几个坟包是空的。
柏菈菈回忆着打斗间歇抓起的坟头土,没错,五座坟里只有一座埋有骨殖。
......
扑通一声,膝盖不受控制的弯曲,红帽子跪倒在地。
柏菈菈淡定摁着他的头,砰一声,磕在第一个坟头的雨泥里。
红帽子目眦欲裂,拼命挣扎。
我凭什么给这些人下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