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了我(3/4)
但是现在傅钺行却不觉得痛快,反而像是被人拧了一把心脏,沉闷的发酸。
南寻鹤却像是没发觉傅钺行的情绪一样,只顾着穿鞋,傅钺行脚大,塞不进去,就直接把鞋子踩成了拖鞋,南寻鹤也不在意,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拉着傅钺行往外走。
他才走了一步,整个人就腾空了。
傅钺行把他拎起来,带到洗手池前,让南寻鹤的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然后等南寻鹤洗了手,又勒着腰把人拎起来,带出了洗手间。
公立医院人多,每个座椅上都是疲惫又匆忙的人群,傅钺行拎着人也只找到了一个座位,他扫了一眼座位,自己坐上去,然后把南寻鹤放到了他的膝盖上。
南寻鹤不管坐在那里都是脊背挺直的,他还是头一回坐人大腿,多少有点不习惯,他刚想站起来,后背突然一热。
傅钺行的头埋在了他的后背上。
手术室门口一贯寂静,人群惶惶无助,偶尔会迸发出几声哭嚎声,然后又隐忍的压回去,在手术室最外面的座位上叠坐了两个大男孩,都是十八岁的年纪,一个坐在另一个的腿上,腿上的那个脚上少了只鞋,只能把脚尖悬着,被压在下面那个踩着不合脚的鞋,一只粗壮的手臂紧紧地箍着腿上的人的腰。
是个有些奇怪的组合,但在医院里,没人会多看第二眼。
他们光是理清自己,就要花掉浑身的力气了。
南寻鹤从傅钺行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这时的傅钺行像是一只螳螂,在滚滚车流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南寻鹤捏着看不到傅钺行的脸,所以南寻鹤向后曲折过手臂,摸上了傅钺行的侧脸和耳朵,最后在傅钺行的头发上揉了一把,算是安抚。
他们没等多久,大概半个小时老人家就抢救回来了,但是人已经处于半植物人的状态,需要一直放在重症监护室里疗养,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医生要他们先缴些费用预存使用。
重症监护室的价格可不是傅钺行能出得起的,砸锅卖铁都凑不够,傅钺行身无长物,他们所居住的修理店儿都是傅钺行从姥爷家这边的亲戚手里低价租来的,亲戚算是可怜他们,一个月只要二百块钱。
得知要缴五万块钱费用的时候,傅钺行还抱着南寻鹤坐在长椅上。
南寻鹤看不见傅钺行的脸,但南寻鹤觉得傅钺行一定有办法。
“有办法吗?”南寻鹤没回头,只是坐在他腿上问他。
傅钺行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两个办法。”
南寻鹤还真有点好奇:“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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