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片?(1/2)
夏禹国,摘星楼;
乌云尽散,星光之下,矗立着一座孤塔,塔尖明珠闪烁,后而寂灭。
孤塔最顶层,古朴书卷无声打开,某页金纸自行飞出。金纸上,如墨篆字一个个浮现,最醒目的,便是起始二字:
蛇夫。
空荡荡顶层内,多了一点黑,而后如水墨般晕染开来,凝结成一道人影,身着七星道袍的老者。
“蛇夫?”
莫非是个搅局者?亦或哪位尊者大能的化身,想强行入局?
带着疑惑,老者化作一团墨气,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夏禹皇城;
夏公公急步推开炼丹室,看向站在窗口,抬头望天的国师,紧张道:“天师大人,陛下有请。”
那国师并未行礼,连身体都未转。
“无事,告诉陛下,刚刚天机被混淆,许是哪个大能开的玩笑,不必担忧。”
“这……”
国师转过头,淡然笑道:“夏禹当兴,此乃天道注定,不是哪个宵小能阻挡的。若有人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自会被滚滚洪流淹没、吞并。”
“大人说的是,只是,咱们的计划……”
“自然无碍,放心吧,有我在,定能瞒过摘星楼。”国师意有所指道。
夏公公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行礼后,急步离开……
高绝之地,寒风凛冽;
那是由无数宝剑雕铸而成的剑山,剑山之巅,有人睁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幽冥鬼界……冲江府?班鹰?”
*
搞什么?让他取阳精,结果那人竟是个不举的?
叶烦很愤怒,他不知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才勉强克服障碍,结局竟然如此离谱。
面对不举者,他纵有千般手段、万般机巧,又有何用?
他就知道铜镜没安好心。
气归气,发泄出来也消了。这时,他才察觉到铜镜不对劲——小八爪一直没回复,莫不是在装死?
“怎么,心虚了?”
“最失望的应该是我吧。”
嘟囔两句,见铜镜仍未反应,叶烦猜测恐怕是刚刚梦境维持不易,铜镜消耗太大的缘故。
若真如此,他也没办法,干脆装作不知,默默思考起人生大事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修真?长生不老?
烛照阳精什么的,等铜镜恢复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尽快了解此方世界。
从哪儿开始呢?
想来想去只有柳翰池,那个救过颜月溪一命的启灵人。且铜镜也是他赠予的,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见归见,却不能太急,他不是颜月溪本尊,被人察觉出破绽就不秒了。
另外,他的体内似乎多了道‘厌女’魂魄,这个问题也得解决……
翌日一早,被方婶唤醒后,叶烦用完早膳,一头扎进书房。
接下来小半日,他除了从方婶口中旁敲侧击外,更多便是在书房翻阅古籍。
抛开历史不谈,他发现这里的普通人,对神神鬼鬼并不陌生。至于修士,也不似想象中超然物外,他们不仅行于世间,还涉入颇深,有点儿古代江湖的味道。
而最另叶烦悚然的是,无论古籍还是杂文轶事,都充斥着浓浓的宿命论,仿若一切早已注定,世间万物只能遵守。
叶烦自是不信的,他严重怀疑,这些流传甚广的书籍故事,都那些高高在上者,对下位者的洗脑手段。
此界修士到底如何呢?
等下午见到柳翰池,他才彻底打开了眼界:这里的修炼方式,与想象中果然不一样!
他们所依仗的只有一样——傀灵。
以柳翰池为例,他的傀灵很有意思,是一只旋龟。
据他所言,旋龟生于黑水,却长着鸟头与蛇尾。以旋龟为傀者,可御水,善奇门八卦、治百病。颜月溪屋里的镇魂与驱鬼符箓,全出自柳翰池之手。
最奇葩的是,傀灵还有‘后遗症’!
好比柳翰池,这家伙自打有了旋龟,反应愈来愈慢,性子也愈发惫懒。原本还是个谦谦君子呢,如今却面黄肌瘦,说话还吞吞吐吐,不仅自闭还忧郁。
好在这家伙虽然自闭,说话又没重点,对颜月溪却知无不言,叶烦从他嘴里套出不少话来。
打发走柳翰池,叶烦深深叹了口气:他突然理解萧倚寒了。
那家伙的‘不举’,想必也是后遗症吧?
真可怜……
可怜归可怜,他又该怎么办?没有烛照阳精,他的小命就没啦。
所以,还得先为萧倚寒治病?
想到这儿,叶烦一个头两个大。
嗯,或许可以退一步,至少让他‘站起来’一次。
一次就好,他要的又不多。
心中有了粗略方案,叶烦带着感慨和愁绪,混混沌沌又进入了梦乡……
白雾徐徐展开,上帝视角中,叶烦看到一衣着寒酸、面容朴素的女子。
她跪于夜色中,如洗月光洒满了小院儿。
院子正中央有座简陋祭坛,上方摆放着一对海碗,一尊黥面獠牙的五眼木雕。海碗之一装着清水,另一碗则是不知名鲜红液体。而那木雕额头上,则贴着一张由朱砂镌刻的祈秘符箓。
此符箓乃符图,由古怪图案与符文结合,至于用处……
上帝视角染上了红晕,叶烦看到女子闭目合十,虔心祷告着,那颤抖的声音里掺杂着激动,
“信女菀柳,至心称念,恳求您的赐我如花美貌,如能还愿,信女愿奉十年寿命。”
祈秘符箓内,妖异符图闪烁着微光,与此同时,第二个海碗里,鲜红液体肉眼可见的消逝着,符图愈发鲜红。
液体消散后,妖异符图由内向外,不断荡漾着暗红波纹。
几个呼吸后,波纹向内猛缩,集中于妖异符图上。暗红之下,那符箓被黑炎吞噬,飘飘荡荡洒向另一海碗,两者融合,化作墨汁般深邃乌黑的液体。
菀柳颤抖的捧起海碗,几经迟疑,终把液体大口吞掉。
啪嚓……海碗摔落,菀柳捂着肚子倒地哀嚎,而她的脸,则不断冒出一层层暗红色肉芽,诡异又骇人。
等肉芽消逝,奇迹出现了:质朴脸蛋消失不见,菀柳得到了如花美貌。
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比之前不知强了多少倍。
白雾弥漫,再次展开:
似是过了许多年,菀柳再次摆上祭坛。
这时的她不仅容颜动人,那简朴衣裳也变成了绫罗绸缎。
“信女菀柳,再次恳求您的垂帘,请赐予我如意郎君,他家境殷实,相貌俊朗,且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如能还愿,信女愿再奉十年寿命。”
欲壑难填呐,叶烦边‘看电影’边感慨……
画面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呓语:
‘获得技能:众生情.欲;’
‘完成李小石遗愿,终了,勿忘尔之名。’
叶烦睁开眼,针扎似的疼从灵魂传遍全身,难以言喻的痛苦,迫使他滚下床板呕吐不断。
他倚着床脚不停干呕着,似乎要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阿弟,你醒了?”
耳畔传来惊喜呼叫声,叶烦瞥了一眼,是个糙汉。
他没理会,继续趴在地上干呕。
糙汉却很关心他,轻轻替他拍背,等他缓过气儿,又小心翼翼抱起他,安置在简陋的床板上。
糙汉名为李大石,是这副身体,也就是李小石的亲哥哥。
他黝黑发黄的脸上,带着淳朴人特有的激动,“都怪阿兄无能,你要去了,阿兄与祖母……山神保佑,阿弟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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