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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一个人在废矿井里,不怕吗?
他点头,说怕。
我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星光下,我们两个人并排坐在屋顶上,黑色的脑袋像两朵顽强生长着的冬菇。
放学路上,由于下过很大的雨,地面上形成一些浅流,我一步一步地小心前行。凉生不停地提示我,让我小心。
北小武说,姜生,我怎么记得以前你蹚这些水洼时痛快得就跟只大蛤蟆似的,什么时候淑女成王八了?
其实,我不想讨厌北小武,只是他老这么骂骂咧咧的,我确实难以适应。正当我想对北小武说几句什么话,却遇见了何满厚,他似乎刚从我家的方向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凉生,说我怎么看不出你也会偷东摸西啊?
北小武说,你的屁股忘了疼了是吧?
北小武的话让我的胃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我拉着凉生就走。我说,哥,咱不理他!
这天夜里,对我无疑是恐惧异常的,母亲竟然半夜醒来突发地咯血,血色大片大片地晕开在被子上,我惊恐地想喊凉生,却被母亲制止住了,她的手捂住我的嘴巴,指尖冰凉。她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喘息。
我突然想起,何满厚昨天似乎来过我们家里,我说,妈,何满厚来干吗了?他又欺负你了吗?
母亲平息住呼吸,说,不早了,姜生,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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