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偶遇×回忆×战斗(4/4)
G:啧。
天镜里丢下兔子,一把挡在夏目前面。
“雨月雨月!”
朝利雨月轻轻笑起来,瞥了一眼夏目后,便不在关注他。
“看起来今天玩得很开心呢。”
天镜里笑起来:“还好吧。没有G的啰嗦……”
G:“我人还在这里!”
天镜里缩了缩肩膀,然后伸手探起温度。
“上佐料上佐料!”她大声地说,“我今天就要吃到G特制的爱心烤兔子!!!”
G:“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的。”
雨月微笑着,轻声附和道:“那我也要吃G特制的爱心烤兔子哦。”
G的脸都绿了。
“闭嘴。”
雨月摇摇头,然后低头吹起笛子来。
他的笛子不再是从前那个,声音不如以前的清亮。但是天镜里来的时候,他用的就已经是这个笛子了。
她没有可以对比的笛声,就觉得这个也很好。
悠扬婉转,而且可以增加食欲。
天镜里越想越高兴,噗嗤笑出声。
“对了,”雨月说,“我来的时候,Giotto他好像说在找你哦。”
天镜里立刻偏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她立刻站起来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
话还没说完,天镜里就立刻抄上木屐跳上树,光速离开。
“你们记得给我留一点啊——”
夏目:等等?镜里小姐,我还在这里——
梦境随着天镜里的离开,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最后一眼,夏目还看到G在那里阴着脸拨弄兔子。而雨月却像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似的,笑着说着什么事。
G听了,脸更臭了。
梦境完完全全地破碎了。
溪水、太阳、草地、兔子还有G和雨月,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然后划作了光点消失。
夏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镜里小姐——”
夏目猛地跳起来。
一片昏沉的屋子里,名取慢慢转过身来。
“你醒了啊。”
“我要离开,我得去找镜里小姐……”
“如果是担心她出事的话,”名取说,“不用了哦。”
他朝夏目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那是夏目的手机,上面的来电联系人正是天镜里。
*
天镜里是被摇醒的。
一醒来,她就看见安室透担忧的脸。
“怎么了,安室君。”天镜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慵懒,应该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安室透说:“镜里小姐,你怎么突然睡着了……已经是傍晚了。”
“啊。”镜里说,“不好了,我还得去摆摊!”
安室透不禁微笑:“你忘了吗,今天是周末,你和我一起出来买礼物。”
天镜里愣了愣,然后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她抓了一下脑壳,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安室君,我睡得太香了。”
安室透微笑着说:“能看出来,镜里小姐睡着的时候笑容一直没有停过。”
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竟然连睡觉的样子也被人看见了。
还是一位热心小伙。
一位请她吃饭的热心小伙。
一定是她睡觉的样子太过奔放吓到这位好心人了。
天镜里在心里狠狠地谴责了一下自己。
“……嗯,确实是很好的梦。”她说完,脑袋卡壳了一下,“对了,安室君的礼物呢,是不是还没有挑?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安室透说:“没关系,我已经自己去挑过了。”
天镜里这才放心。
安室透肉眼可见地比天镜里睡着前要变得沉默许多。好在天镜里还在发懵,并没有注意到许多。
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然后按照既定的路线行驶着——
直到他们被包围。
一群穿着黑色衣服,挡住脸的人。
为首的人有着一头银发。
安室透缓缓停下车。
渐渐昏暗下来的海岸线旁边,有海风微微地吹过。
风与人仿佛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天镜里的脑袋卡了一下壳。
“啊……”她问,“我们是被抢劫了吗?”
安室透:?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些许兴奋。
“镜里小姐,”安室透忍不住说,“这些人恐怕来者不善……我会保护你的。之后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天镜里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组织的人举着枪,对准了她。
[她很强。狙击或者下毒都没有用。]
[只能下这种不易察觉的使人反应力下降的药物。]
[然后用人海战术,一举解决。]
这是琴酒说的。
他森绿色的眼中也渐渐显露出嗜血的光芒。
“就是你吗?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地方——”
天镜里抬脚就是一个横踢。
在把第一个人踢翻之前,她甚至有空闲对安室透俏皮地眨眨眼。
“安室君,坐在车上乖乖等我哦~”
她说完,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躲开了子弹。
那个组织成员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说:“为、为什么能躲开?”
“你说为什么——”
天镜里的声音散在风里,带着可怕的力量。
“因为我是神明啊!”
一拳能打10个,这话并不是骗琴酒的。
在看到天镜里从容不迫地躲开所有攻击,并朝他勾了勾手指的时候,琴酒就知道他的计划并没有产生很大的成效。
“大哥!”伏特加被天镜里踢开,痛呼了一声,“我们怎么办?”
琴酒没有说话。
现在他的思维完完全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占据着。
她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强大。
而他、而他如果现在和她战斗的话,结果又会是什么——
光是想到这样的场面,琴酒的瞳孔就兴奋得在发抖。
天镜里将最后一个组织成员打晕,背后是安室透,身前是琴酒。
她看着成熟很多的琴酒,眉毛皱在一起,却又很快舒展开。
“怎么,还喜欢一个一个来啊。”她用那种仿佛谈天一般的口气说,“你的性格,好像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变化嘛。”
“……”琴酒没有回答。
不知何时,他们双双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对方的要害。
“就算同时出枪,”天镜里说,“死的人也不会是我。”
她说着,感觉有些微妙:“看起来你想起来了,要不我还是现在再把你的记忆敲回去吧。”
琴酒冷笑着说:“你能活下来再讲之后的话吧。”
为什么不能呢?
天镜里朝他歪了歪头,然后笑起来。
海风骤起。
天镜里手里的枪突然放出白色的光。
琴酒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关,但他知道,他此时需要做的就是射出这一枪。
他克服了人的本能,反而向前一步。
一双温热的手紧紧地擒住了他的双臂。
宽大、有力。
那是一双来自于男性的手。
光芒退去。
天镜里松开了虚虚握着的手。
诸伏景光站在她身前,卸掉了琴酒的枪。哐当一声。
天镜里从景光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声地问:“还要打吗?”
她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