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站 放下从来悄无声息(2/2)
“给我闭嘴,睡觉!”
两人相依而眠,临近破晓宣年醒了,好不容易才将半个身体压着自己的人推开,洗漱好换上衣服,然后在滴答的盆子里倒了点狗粮,跟滴答玩了会儿。
宣年今天约了著名编剧张起见面,声色马犬近一个星期,是时候干点正事了。至于蒋唯勋的邀约,也不是很要紧,有时间再去吧。
出发前他才想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拿起来一看,发现手表停转了。
宣年愣住了,他将手表掂量在手里,盯着看了许久后也没直接扔,而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好。
算了,还是先这样放着吧,他想。
这倒不是旧情未断,只是他这人不太擅长道别,不管对人还是对物。心里虽然很明白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但还是习惯地让那些事情或人留在那儿,而不是主动割舍——说得好听点是念旧,说得难听点便是优柔寡断。
“阿曜,阿曜,”宣年凑到彭泽曜跟前,手肘撑在床上,亲了亲他鼻子,很小声道,“我先出去了,约了起哥聊剧本,你自己煮饭吃啊。”
彭泽曜眯着惺忪睡眼,一伸手揽住宣年的脖子。
宣年一个失重倒床上,被彭泽曜重新纳入怀里。
彭泽曜像极了吸猫,抱住宣年很深地吸了一口,没说话。
宣年问他,是不是今晚十点多的飞机,“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吃个饭,我送你去机场。”
“好啊,”彭泽曜闭着眼笑了笑,初醒的声音有点儿沙哑,“等下是不是要去见蒋唯勋?”
宣年就知道这人醋王附身,他说:“看我心情,看我安排,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彭泽曜停了几秒,突然确认道:“那你回来还是不是我的?”
宣年闷声反问:“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彭泽曜无声地笑一笑,终于肯放宣年走人。
在工作室里,宣年同编剧张起聊了聊新剧本,张起调侃他刚拿最佳导演就忙不迭开新项目,也不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宣年腹诽道,再喘气他这老骨头可就受不住了。
送走张起,宣年习惯抬手看手表,却发现旧手表不在了。
时间尚早,一场电影尚未结束,送他旧手表的人估计还在。
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宣年还是选择赴约,他觉得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的。
毕竟,彭泽曜吃醋时眼神黯淡,小模样可怜得紧,明明端着高傲的姿态,实则很怕他一去就不回来了。宣年心疼这样的彭泽曜,他的男主角就该永远闪光。
他也得来点实际行动,给彭泽曜足够的安全感。
电影临近高潮,以为不会出现的人却突然出现,而且在身边坐下,蒋唯勋转头看了宣年一眼,眼尖发现对方手上的浪琴手表不见了。
宣年坦然地与他对视。
他发现,再见蒋唯勋,对方已经不能激起他内心半点波澜。
手表停转了便是停转了,恋人不爱了便是不爱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