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脸懵逼的炎蛇（3/4）

炎蛇毕恭毕敬的走到秦悲歌面前，垂头拱手道：“师兄有何指教？”

秦悲歌双目直视炎蛇，足足过了半分钟这才缓缓开口道：“炎黄峰自汉时便延续至今，传古堂记载，内外门子弟下山游历不愿归来者，足有百五十一人，其中外门子弟一百一十三人，你可知，这些人最后下场如何。”

炎蛇额头上，渐渐流下了几滴冷汗，随即洒脱一笑：“不知，请师兄解惑。”

“其中五十二人均由内门子弟擒回山门之内，其余人，冥顽不灵者，当场诛杀！”秦悲歌深深的叹了口气：“除这一一十一三名外门子弟，剩下不愿回归山门的三十七名内门子弟，皆被议事堂长老找到。。。当场格杀！就算那些束手就擒回到了山门的弟子，最终，也被发往戒尘崖面壁三年。”

炎蛇微微抬起了头，面带困惑：“共百五十人不愿回门内，外门一百一十三人，内门三十七人，还剩下一人，难道他不知所踪了？”

秦悲歌摇头苦笑：“是也，非也，他回过山门一次，待上几天遍再次离去，无人阻拦，也无人敢拦。”

炎蛇恍然大悟：“龙师兄说的可是符富贵这老家伙？”

“不错，就是符长老，炎黄峰成立以来，唯一一人可自由出入炎黄峰，却又从不承认自己是炎黄峰长老之人。”

秦悲歌苦口婆心的劝道：“蛇师弟，你我相识二十余年，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可惜，你不姓符，更不是长老，若你不愿回去，到了那时，你说我该如何自处，难道还要刀剑相向不成？”

“我。。。”炎蛇一脸苦涩，久久不语。

“蛇师弟，你告知于我，为何不愿回山门之内，不要用那套父子相认的说辞敷衍我。”秦悲歌说完后，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你坐吧，你我交心，不以门内师兄弟之情，而以门外兄弟之谊。”

炎蛇嗯了一声，随即坐到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这才默默的说道：“我炎蛇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可是回到山门之后，想来再也无法下山。”

秦悲歌张了张口，最终言不由衷的说道：“为见到师尊之前，这一点，尚且有待商榷。”

炎蛇苦笑一声，也不争辩：“在山门内的日子，你也知道，内门子弟唯一要做的便是教导外门子弟，你看我平日里拒人千里，可是日子久了，也和那些外门子弟有了感情，我不过是不想流露出来罢了。”

“六年来，我共教导七十六名外门子弟，这七十六名外门子弟，伤残者，占了四成，埋骨山下，占了五成，剩下那一成，只有区区数人，每当他们下山时，我的心里，便痛的无以复加整日担惊受怕，这些外门弟子，全都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他们，不应该是这种下场的啊。”

说着说着，炎蛇的眼眶开始发红，猛抽了一口烟后：“能够成为外门子弟者，皆都是天资悟性高绝之辈，可是却依旧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是他们学艺不精吗？不是，而是我炎黄峰弟子，就该为这该死的世道献身，为那些无知的世人献身，每残一人，我就觉得我的内心，缺失了一块，每死一人，我就觉得我整个人，缺失了一块，日子久了，我就觉得，不如我也埋骨山下好了，省的经受如此的煎熬。”

炎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掉下了两滴眼泪。

一旁的秦悲歌，久久不语，沉默良久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蛇师弟，我比你上山要早，进入内门的时间也比你要久，你可知我这九年来，教导过多少外门子弟吗？”

炎蛇抬起了头，直视着秦悲歌：“师兄，难道每当你听闻噩耗时，心里就没有任何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