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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世之才!”
陶小善道:“有你教我不就够了么!读这么多书,哪有时间做菜了。”
陶清客又摇头苦笑,道:“你怎么学我这样懒惰?父亲曾建议我看这些书,当时我也拒绝了,不然这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灰尘了。”
两人继续前行,里面还有个小小的石室,却只有一块青色的石碑和一把破烂的瑶琴,碑上刻着两行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陶小善道:“咦,这碑怎么没有名字?”
陶清客凝视碑文半晌,轻轻地说:“这里便是我的父亲,前朝颖惠帝陶兰程埋骨之地。”
言罢轻抚瑶琴,又道:“这把琴叫知音,是我家祖传至宝,父亲生平最钟爱之物。父亲生前常说,但得生前欢,不要死后名。他一生来去潇洒,独独这把瑶琴舍不下,小善你说,父亲他是不是很痴?”
陶小善盯着碑文道:“我倒觉得这两句话没什么道理。我从小吃尽了人间苦,也没觉得活着没意思,反倒拼了命想活下去。现在天天都快活得很,就更不想死了。你父亲是不是失了江山,心里不高兴,所以总想死啊。”
陶清客道:“江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卸去的重担,对于作普通人的隐居生活,我们已经习惯很久了,父亲也常对我说不生在皇家反而是好事呢。”
“那他干吗想不开,觉得活着没意思?”
陶清客不语,半晌幽幽道:“小善你还是个孩子,大人的很多事你都不明白。人在失去挚爱之时,便会心灰意冷,度日如年。你长大了或许会明白父亲当年的心境。”
陶小善见他悲伤不语,也就不说话,两个人默默站了一会,陶清客道:“我们明天就搬到这里来住吧。”陶小善点点头。
于是次日起两人就把第一间石室收拾干净,从竹寮搬运生活用品。几天后,要搬的东西都差不多了,陶清客便说:“这里没有地方做饭了,我们到山下去吃吧。”
两个人便高高兴兴的下山,走到镇口,眼尖的小善手指着前方道:“咦,那个不是——”
陶清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白裘,面如冠玉的公子正从一辆裘车上下来,那俊秀的样貌,不是苏澄是谁,他身边除了侍卫,紧跟着四个装束各异的武林人士,一行人进了镇上唯一一家酒楼—不醉不归居。
陶小善道:“怎么是他?他不是吃了败仗么,怎么倒比姓冯的来得快?”
陶清客笑道:“冯衔玉早就来了,你看门口的黑马,不正是虞州城外那晚他骑的那匹么。我看,他们是在这里碰面,咱们看看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言罢施展轻功,抱了小善从二楼跳进去,小二正要上菜,见了他们吓了一跳,道:“两位怎么进来的,今天楼下的客人包场。”
陶小善反应极快,接过菜道:“我们是一起的,你把菜放下走吧。”便把他推出门去,自己坐下大吃起来,陶清客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把门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只见楼下背对着他坐着的是冯衔玉,正悠闲的摇着扇子,他一身黑色的裘衣,只看背影就很有尊贵之气,尤靖龙和三圣手分坐在他两侧。
只见苏澄进来后儒雅一笑,道:“虞州一别,将军可好?”
冯衔玉也是一笑,道:“好的紧,苏公子路途劳顿,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苏澄身边一人冷笑道:“我们也都好的紧!你沿途派人送的礼,我们照单全收了!”
那人又黑又瘦,声音虽尖细高亢,却中气十足,显然是个高手。
尤靖龙哼了一声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苏澄笑道:“若不是城中忽然发起伤寒,我军中又缺少良药,侯爷岂会白白将虞州拱手让出?我们还未决战过,怎可提败军二字?”
尤靖龙还想反驳,冯衔玉拦住了他,道:“苏公子一片爱民之心,在下很是佩服。你我虽为敌手,我却并不想害你性命,派去拦截的刺客,也都不是绝顶的高手,只盼你能知难而退,不料苏公子你也找到了厉害的帮手,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
苏澄笑道:“承蒙将军夸奖,在下愧不敢当。我为将军介绍一下吧。”他指着刚才那个黑瘦的人道:“这位是人称鬼面道人的吴道南道长。”吴道南冷冷一抱拳,算是打个招呼。
苏澄又指着两个人道:“这二位是五老峰的净公净婆伉俪。”只见那对老人都是鹤发红颜,表情木然,若不是一个簪了髻,一个留着胡子,还真分不出谁是谁。
“这位我认识。”冯衔玉指着最后的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道:“昆仑派的余掌门,数年前咱们在赫连草原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第十二章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道:“将军好记性。不错,在下正是余成。”
冯衔玉道:“苏公子果然有眼力,请的都是绝顶的好手。不过陶清客我是势在必得,苏公子你若想插手,恐怕不那么容易。”
苏澄悠然道:“既然到这个份儿上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大家各凭本事吧,看看谁笑到最后。”
冯衔玉微微笑道:“看来这姓陶的还真是难缠,见他一面先得过关斩将才成。”
陶清客听到这里禁不住心里发笑,好你个姓冯的,都这时候了还拿我打趣!
忽听林铮厉声道:“吴道南!有个使拳的小娃,是不是被你用毒针暗算的!”
吴道南鄙夷的说:“是又怎的,卧龙山三圣手的徒孙全是脓包饭桶,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林铮气红了脸,怒道:“你有本事别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箭伤人,要不是冯将军送的解毒灵丹,我的孙子就要少条腿,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三圣手的厉害!”言罢展动身形,一掌劈去,掌风如刃,生生将一张桌子,劈作两半,碎片全向苏澄飞去,忽见剑光一闪,余掌门已然挡在面前,道:“林老何必迁怒别人,苏公子他不会武。”只见苏澄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皱了眉,站起身换张桌子坐了。
林铮不理,已然与吴道南斗在一处了,尤靖龙站起身来对余成一笑,道:“久未领教余兄的剑法,今天正好切磋切磋,请!”言罢刀已出鞘,只见一片金光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向余成扫去,余成也是剑光一闪,两柄利刃便发出了铿锵之声。
陶清客心里叹道:不愧是金刀侯的后人,一招一式,都是咄咄逼人。
这里二人斗得难分难解,那里吴道南却处了下风,林铮本就是绝顶高手,现在又狠了心要他的命,吴道南心底害怕起来,猛地卖个破绽,就要跌倒,林铮不知有诈,赶上就补一掌,吴道南忽地拿出一个圆筒,轻轻一转,林铮疾疾后退,只见细如牛毛的毒针,雪片般飞了出来,眼看众人都要受伤。
忽听得韩冲一声地动山摇的大吼:“小二,怎么还——不——上——菜——!”这一吼震的合楼俱颤,漫天针雨转了方向,向苏澄等人飞去,只见两个白花花的人影,忽然飘过来以惊人的速度旋转起来,将毒针弹到了屋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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