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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样子,心里那滋味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伸手托着他的腰说:“行了,你别硬撑,要受伤的!”楚南皱着眉头,死咬着牙,不敢开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不疼,不疼,结果还是疼得要死,没办法这人怕疼,可是,他用力摇着头,挣扎着把艾北的手掰开,努力放松了一会儿,再次用力坐下去,其实有之前的润滑和扩张之后,本来不会很疼,偏他太紧张,到最后硬是给撑得受了伤,疼得他眼泪直流,可感受着充满身体里的爱人,疼过之后却是满心的充实和快乐……那是一种自我奉献的满足感,无关他人,只是他为爱人付出所有时的某种特别的感受,没有人能够分享!“嗯……”等到疼痛渐缓,他终于能开口,放开咬得发紫的唇,说:“艾……你倒……倒是动动呀……”艾北看着他,这人一脑门的虚汗,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真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扶着他的腰顶了两下,忍不住笑骂:“这姿势我怎么好动,你自己来啦!”楚南痛白了的脸一红:“啊……自己……自己怎么……来?”其实他知道怎么来,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动啦……”艾北握着他的腰往上托……动了动,结合的部位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动一动又疼起来,但是除了疼似乎又有些其他的感觉,他慢慢的动着,小心的感受着艾北在自己体内的存在,触着自己敏感的那一点时,楚南有种自己在弓虽.女干自己的感觉,忍不住浑身都烧起来,泛着红晕……艾北始终都在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给他安慰和支持,让他放得更开,一次次坐下时发出柔腻的shen • yin,浑身都冒出细细的汗,慢慢凝聚成大颗大颗的水珠沿着腹沟没入暗草丛中……两人的狂欢持续了多久,谁也没有去注意,翻来覆去的需索着对方,似乎只有这样的纠缠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彼此的爱,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需求。楚南叹息着再一次身寸.米青后有一瞬的失神,艾北在体内的躁动就象他的十指般撩动着身体里的琴弦,快感潮涌以至于他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已经死去后再活过来,还是活得快要死去,也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高潮,是不是会做到死,是不是这样就永远也不分开?要是的话,最好不过……
詹可的报复
年一过完,楼友们也都陆续回来了,梁涵之跟邵宇看起来在北京过得不错,又抱了一堆小礼物到处送;林涛和齐尚文似乎差一点,主要是老齐那张脸发青,看上去欲求不满得很严重……艾洋老先生的病情渐渐好转,期间艾北跟楚南还是每天去探望他老人家,到后来还带上肖远一起,说是去看望爷爷,肖远是个小机灵鬼儿,看到老爷爷看爸爸的脸色不怎么样,张嘴就甜甜的来一句:“爷爷!爷爷!这桔子是爸爸买给你吃的,小远剥给你吃好不好?”六十多的老头啊……儿子生得晚,孙子一直没着落,眼看就要永远没着落了,老头看看这小孩儿,真可爱!真逗,真讨人喜欢……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艾老头能接受儿子跟楚南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肖远。小孩子真聪明,带了支小口琴来,坐在爷爷身边吹口琴给他听,把老头儿给感动的……要知道艾北学音乐也好,学琴也好,都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不主动的,不象这孩子,一看就有音乐天赋,就是个做音乐家的料……老头立马把心思动到这个孙子身上去了,管儿子干什么,不管了!培养下一代更重要……于是老头坐在病床上就开始给肖远讲贝多芬、萧邦……这样一来,艾北跟楚南都松了口气,虽然老爷子没有就他们两在一起给出正面的应允,但对于古板固执的艾洋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准备投入新一年的工作中时,楚南接到了父亲从苏北老家打来的电话,他一向结实的老娘病倒了,高血压引起的小中风。楚南二话不说,撩下电话就出门直奔回老家去了。回到家,一向乐观爽朗的老父亲头发白了大半,一脸沧桑的看着儿子,指着楚南鼻子骂:“你!你在外面到底造的什么孽?!啊?!”楚南一愣,没明白,只说:“老爹!我妈呢?我妈呢?”老父亲说:“你还有脸见你妈?她都是给你气成那样的!你……你败坏家门!你还好意思见她?”骂归骂,说归说,儿子回来了,当然不能不让他见老娘。到了镇医院,楚南见到输着氧躺在病床上母亲,老娘没了以前的精神头,看见他时除了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激动,做不出其他反应……护士说病人不能激动,把楚南赶了出去,出病房,迎头就被老爹打了一个耳光,楚南多少年没被父亲打过了,这一耳光把他打得有点愣,惊叫:“老爹……”“你这个不肖子!”父亲骂道。老夫妇俩一向都以自己的儿子为傲,相信儿子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然而,不久前的一天,家里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电话里那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们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勾引自己的未婚夫,破坏他人婚姻幸福……说得老两口都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儿子是同性恋?还跟个女人抢男人?!这……这怎么可能?!当然不相信,脾气火爆的楚大娘更是在电话里把那莫名其妙的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过了没几天,他们家就收到了一份特快专递,打开一看,里面有报纸,还是半年多以前的,上面说儿子参加制作的游戏组居然有绝大部分是GAY,又有最近一段时间,指挥家艾洋重病期间,小报拍到的艾家公子及其同性恋人的照片,那男人不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这下可由不得他们不信了……他们不太明白同性恋是啥,但是他们知道,就是男人跟男人搞,女人跟女人搞,总之是搞不出孙子来的!想抱孙子想得眼泛青的楚大娘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顿时两眼一翻,中风了……楚南当然知道那女人是谁……果然她是报复了……楚南胸口里闷得生疼,但面对父亲打了骂了,最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知道,只要自己对父亲说一句,那女人说的全是放屁,一切都不会太糟,可是……“老爹……我……”他张开嘴,发现自己实在无法面对父亲的目光,低下头轻轻的说,“我喜欢上个男的……可是……老爹!我……”“你滚!滚!我们家没你这样的儿子!你滚!再也不要回来!”老楚跳起来把儿子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双眼里流着泪,嘴里吼着。“老爹……”楚南不敢跟父亲犟,被一点点推远,嘴里叫着,眼睛不停的看着病房里的母亲,“你让我再看妈一眼……求求你,让我跟妈说一声……”“滚!这里没你妈!你走!我们不想再见到你!”老楚见他还不肯走,冲到一旁的杂物间里,操起里面的拖把没头没脑的往儿子头上砸:“你给我滚!”楚南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震了一下,似乎不是很疼,晃了晃,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湿润了,抬起手来抹了一把,再看,一手的鲜血……惊呆了,抬头看着同样惊呆了的父亲,一股倔劲冲上胸膛,抿着唇,眼一闭,扑通跪下来,咚咚咚给他爸爸叩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扭头就走,听着身后老父急叫:“南仔……回来……”他硬是没有停下,在一路看热闹的人注视下,冲出医院,漫无目地的在镇上走着,觉得心都死了,额头上的伤不重,只是被挂破了条口子,这时候血已经凝起来,乍一看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搞得路上的人看见他都绕着道走……四处走着,慢慢的恢复一些心气儿,找了个公共厕所,把头上脸上的脏血洗了洗,看看伤口已经收了口了,出来到超市买了块邦迪给贴上,裤兜里的手机又在狂震,掏出来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按了拒听,长长的叹了口气,在街角的阴影里,蹲下身子缩成一团,很久很久,一动也不动。楚南不在,艾北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但因为是人家妈妈病了,他自然不好催着人家回来,索性就忍着一个电话也不打,可没想到楚南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来回奔波的太累,他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仍然是笑嘻嘻的说妈妈没事,问题不大……艾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他这话说得不那么对头,但怎么问他,这人也就说妈妈真的没事,放心之类的话。直到过了半个多月,一个打扮朴实的老人敲开丹梅楼的大门,流着泪对楚南说:“南仔,回去看看你妈妈吧……再迟,只怕见不到了!”艾北这才惊觉这人这段日子来一天比一天沉默的原因,二话不说,开着车载着父子两赶回苏北……还是那个医院,还是那个病房,一向身子硬朗的人一旦病倒便是难以治愈,多重并发症令母亲的身体无法再支持,楚南看着病榻上的妈妈,突然孩子似的扑在床前呜呜的哭了起来。母亲看上去似乎没有瘦,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肾衰歇造成的浮肿,看看楚南,又看看远远的站在一旁的艾北,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南仔……人一辈子……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母亲留了这么一句话,再也没睁开眼。楚南这辈子没这么哭过,一连几天哭得两只眼浮肿得几乎看不清东西……艾北陪着他办完母亲的丧事,陪着父亲,然后在他面前不停的哭,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埋怨。艾北不是没有自责过,如果不是自己醉酒,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发生关系,更谈不上感情……楚父私下找他谈过,詹可的报复果然是狠到了极点,然而这一切也都是因自己而起……“楚叔叔,我不能离开小南,尤其这个时候我更不能离开他!”艾北这样回答了楚父婉转的劝戒。“小南需要我,如果这时候连我也走了,他支持不住的。”楚父闭了嘴,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对他儿子动了情……只是……“过两天我就带小南回上海,留在这里他只会难过。”艾北说,“楚叔叔,小南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要相信他,真的!他从来也不想让你们难过失望的!阿姨的事,是我的错,对不起……”就这样,不管楚南愿不愿意,艾北把他拉上甲壳虫,回到了丹梅楼。楼友们知道了这事都沉默了,楚南再怎么乐观,在这事上想要振作毕竟是需要时间,所以大家都尽可能的不刺激他,这样日子渐渐的过去,很快夏天又来了。楚南看上去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游戏也进展得不错,公测之后,顺利的进入了正式运营,并且在运营两个月内玩家人数统计下来名列国内玩家最多游戏前五名,在国际游戏节上,这个游戏的背景音乐被评为最有特色音乐和最佳风情奖……陪着艾北去颁奖的楚南,看着奖台上的艾北,跟身边的人一起鼓着掌,轻轻的笑……突然身边过来一个人影,轻声说:“你永远不能跟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这样你也笑得出来?”楚南一愣,扭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詹可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冷笑着看着他:“你家家长难道就这样让你们在一起了?果然是一家变态。”楚南看着她,抿了抿唇,轻声说:“拜你所赐,我妈妈过世了。”詹可一愣,脸色有些变,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了张口她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楚南冰冷的神色,不由得吓得不敢出声。“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他冷淡的说,“趁我还忍得住,你最好立刻消失,否则我不介意对你破一次例。”詹可瞪着眼,梗了梗脖子,终究不敢逞强,转身离开。艾北下来的时候兴奋的拉着楚南说:“小南!咱们晚上庆祝一下!”忽然发现楚南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连忙问:“怎么了?”楚南看看他,轻轻笑了一下:“没事,没什么!晚上你要怎么庆祝?”“你打算怎么给我庆祝?”“我做受,让你为所欲为好咯……”“切——”
跟着你一辈子
说笑归说笑,其实艾北知道楚南已经很久没有心情跟他玩争着做受的游戏了,平时虽然还是笑哈哈的做着整楼的开心果,可也只有他知道,半夜里这人做着梦,哭着叫妈妈,不停的说对不起……本来以为将他带回上海,远离那个伤心地,时间会慢慢抚平他的伤,可是看着这样的楚南,艾北不禁有些迷茫,也许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伤心地……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远离他的人?入夏后不久,第一个橙色台风警报发布出来一些中小学都停了课,艾北担心肖远,赶在台风来之前去福利院把儿子接回家,又去医院把父亲安顿了一番。回到家,楚南不在,留了张条儿说去书局交稿子了,艾北知道他手头上一直都有稿子在写着,最近熬夜赶得也很厉害,算算日子有两篇稿子正是今天交稿日。艾北虽然知道,但一看外面的黑鸦鸦的天,和已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这样的天气就算晚一天交,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吧!但人出也出去了,想想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有事,于是艾北在家里陪着肖远做作业,做完作业,肖远说要弹钢琴,于是又教他弹了一小段钢琴,完了肖远抱着猫看动画片,艾北却觉得越来越坐不住了。下午三点,天黑得跟傍晚六七点似的,灯都打开了。雨还没下下来,但看起来也就是这一小会儿的事了,按说楚南中午就出了门,怎么算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艾北心里不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一想,转什么呀?拿起手机来打楚南的手机,结果听到的是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看来已经有哪里的电信出问题了!无奈,再打书局,响了两下,对方编辑八月接的电话,一听找楚南,就说:“他两点多交了稿就走了呀……”一听这话,艾北心里一格登,心里觉得不妙,赶紧上三楼找邵宇:“宇哥,小南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出去找找,我让小远在你这儿呆一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