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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那便又是要开源,又是要节流了。”慈禧太后烦恼得说道,“先一步步来吧,先把捐官的出路解决了。”
“是,这事还有个巨大的纰漏,”高心夔继续说道,“这些被刷下来的捐官们,如何处置,此事微臣还没想好。”
出色的谋士不应该只报喜不报忧,而是应该全方面分析,把利弊都摊出来给决策者看,太后满意得点头,“这事儿,我倒是有个主意,捐官不中者,可再参加两次,若是再不中,不得再试,让他们自己谋生去,”慈禧太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旧年先帝在时,就让捐官者可大办商业,各省厘金减半收取,如今可按照此旧历,捐官从事商业、工业者可再免多少厘金,如此一来,也不至于断了他们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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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梨花满地(五)
“职位么,刚好陕甘平乱出来,那里空的很,可以安排他们,”具体的操作事宜还要和军机处商议,这事儿还牵扯到礼部,如今不忙着废了捐官这件事,户部倒是还不用跳出来,所以高心夔也就不搭腔,这事儿算是好了,慈禧太后继续说道:“那你以为,这南洋水师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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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宝鋆在恭亲王的书房里头,军机处的几个人刚刚用了顿宴席,正在书房里头喝茶消食,云南送上来极好的普洱,正好消食用,几个人刚刚说了些闲话,又及其自然得转到了政事上,“您以为,这左宗棠的南洋水师能成吗?”
贾帧素来不参加恭党的私下聚会,去年李棠阶去世,又补了皇帝的师傅李鸿藻,他是清流的领袖,士林的大佬,崖岸自高,自然不会来参加这些他嘴里认为的“以夷变华”的人搞的聚会,所以这团团坐的,不过是恭亲王、文祥、宝鋆、曹毓瑛四人。“
宝鋆发问,恭亲王摇了摇头,“这事儿难办,”原本的户部汉尚书沈兆霖在同治元年入职军机,等到陕甘回乱爆发的时候,出迁为陕甘总督,没曾想,刚刚到了陕西,就被山洪冲走,就此去世,所以宝鋆就一直干着他的户部满尚书,幸好宝鋆在军机入直,自己又是满尚书,这才压住了以号称理学大家的汉尚书罗惇衍,让洋务的差事在银钱上,不至于难办,宝鋆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架势,可户部的银钱打理的不错,起码知道如今的家底,恭亲王说道,“户部是你当家,你还不知道?白白得说这些做什么,不花钱能买军舰?户部可是空的紧!”
“是这个道理啊,王爷,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刚刚平了乱,这百废待兴啊,那里都要用钱,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回子,实在是可恶,这云南,又有回子闹了起来,虽然事小,可毕竟也是战事,这银子花花得出去,”宝鋆面带苦色,“若不是海关得力,这各省的厘金都在户部手里,如今早就没米下锅了!”
曹毓瑛微微咳嗽,自开春以来,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今个饮宴,也未曾喝酒,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可今个瞧见太后的话里头的意思,明明是动心了。”
“是该动心,我这乍然一听,也动心了,”宝鋆听到文祥这样说,险些跳了起来,文祥抬起手按了按,“别急嘛,配蘅,我能不知道你户部的难处?所以也没说话,太后那时候没有点头,也是知道难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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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没银子,怎么办水师!”慈禧太后感叹,“这北洋水师已经被人骂死,说是靡费银钱,毫无用处,毕竟,这几年,水师就是养在那里没动静,别说是西洋诸国,就连海外藩属都没去过,难怪他们说闲话,更别说要建南洋水师了,左疯子也就是在浙闽当着一把手,天高皇帝远的,若是入了京,这头上估计早就是满头包了。”
“娘娘的意思不是赞成的?”
“我是赞成的,可毕竟是没钱,”慈禧太后摊摊手,“别说是户部了,我这内库就算有再多的珍宝,也养不起这水师,”慈禧太后想了想这几年北洋水师的支出,脑袋上忍不住青筋直跳,满头黑线,难怪这么多人都不喜欢兴办海军,水师真是烧钱的玩意啊,“每年的一千万,已经让户部吃力的紧了,我瞧着,这沈兆霖走了,”慈禧太后有些不满,声音转冷,“户部就没个得力的人在了。”
宝鋆管着户部,慈禧原本就是对着他不甚满意,这不满意还在咸丰朝的时候就在了,那时候慈禧陪着皇帝常住圆明园,这宝鋆就是圆明园的管园满大臣,他对着肃顺倒是不敢直腰子,对着还是嫔妃的自己倒是敢推三阻四的,这些是小事,可一旦领导对你不满意的时候,小事儿也能成为导火索,慈禧冷哼一声,“罗惇衍也不懂这里头的事儿,还是要排个得力的人才是。”
“只能是暂缓了,如今还是先等几年,左宗棠说要地方去办几个水师的学堂,这个是准了,他是疯子,倒也不是傻子,懂得退而求其次,”慈禧太后转了话题,“先让他发些种子起来,这样日后有了富余,野火烧起来,才能更轰轰烈烈些。”
“石达开在印度建国了,”太后的话里听不出悲喜,“你觉得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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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梨花满地(六)
一条宽广的大河朝着南边流去,波涛不惊,水势平缓,红彤彤的太阳落在水面上,泛起阵阵金光,岸边传出来了一阵不知名的歌声,调子古怪,声音嘶哑,在岸边河滩上的密林里面,一群身上破破烂烂的士兵模样正在站岗,走过密林,里面有一大片连绵恢弘的建筑,只是有些破败了,这座城闹噪极了,城内垃圾成堆,最多的垃圾是牛粪,天气原本就热,盘旋在牛粪上头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苍蝇们围着牛粪打转了几圈,突然之间对着那些热气腾腾的牛粪失去了兴趣,转过头,朝着一捧乱糟糟的毛发飞去,那堆淡金色的毛发显然受不了这些该死的苍蝇,连忙摇头起来,他的手被绑在身后,又跪在牛粪边上,身后还有人用刀虎视眈眈得看管着他,没办法用手,只能是摇头,“上帝啊,”一口约克郡的乡下腔调,“这些该死的苍蝇,和这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