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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骗你啊,我的老哥哥诶,”张大人对着这个地头蛇循循善诱。指了指布告下头的印章,“瞧见了没有,这是吏部和兵部的紫红大印!这样的印还能作假?何况,看到没有。‘为国杀敌者,若有另外功勋,爵位亦可封赏,’这是啥意思,就是得了爵位。以后你拿两份俸禄,还可以把爵位传给儿子儿孙!这样的好事儿,我是从未见过!”
“果然是好事儿!快快快!”那个老头子回过神来,“三儿,老八,快把下面那几个毒死的洋鬼子头割下来,赶紧收好,这可是钱!不不不,不仅仅是钱,还是咱们王家庄的前程!”那个老头子泪流满面。“咱们的儿孙以后要不要继续在黄土里刨食,就看咱们这一下子了!皇后娘娘盛德,死几个人怕什么,有个盼头比啥都强!”
“老哥儿,这算什么,这可是好事,听说北边已经有人得了这爵位了!还不止一个!”张大人哈哈大笑,“武大人帐中已经有人得了!你们呀,赶紧着点吧,这些会动的人头。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啥!”
。。。
冯三保到了清军大营里头,没多久就苏醒了,原本有些虚弱的身子在军医的照顾下,迅速地恢复了起来,主帅很是忙碌,期间就来看望了一次,冯三保犹豫着向武云迪要求团练乡勇休养好了再出营和洋鬼子拼了,武云迪哈哈大笑,“暂且不急,冯大哥,你且耐心候着,过了几日还有你的好呢!”
冯婉贞和父亲两个人在营中呆了几日。连那个粗神经的瓮声瓮气的少年就和营里头的八旗子弟玩的不宜乐乎,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一群戈什哈涌进了冯家父女的营帐,两队人马分开,武云迪簇拥着一个穿着七品服饰的官员进来,那个官员拿着一卷黄布包着的的东西放在手上,神情倨傲,武云迪对着摸不著头脑的冯三保和冯婉贞笑着说道:“这是礼部来的贾大人,来给你等宣召,快快跪下吧。”
那个倨傲的礼部官员煞有其事地清咳一声,展开了黄綾。“冯三保,冯婉贞接旨。”心里暗暗腹诽一个妇人也要接什么旨意,读了起来,“皇后诏曰,众人听旨。”武云迪等下齐齐伏地,“臣等接旨。”冯婉贞也懵懂地扶着父亲跪下,“乡民冯三保等,杀敌十多人,赐银二百两,冯三保为国效力,首举义旗,可谓楷模,加恩封为正九品外委把总,”原本若无其事的礼部官员看到下头的行文,不由得大吃一惊,结结巴巴了起来,
“为国尽忠者,不分官民;军功犒赏者,不分男女,冯氏婉贞,忠孝两全,手刃国敌,勇气堪奖,钦命加封冯婉贞为多罗格格,又闻冯氏等人始在西亭乡为国杀敌,特加封号西亭乡君,准其从军杀敌,希披肝沥胆,永为国尽忠,钦哉!”
底下的泥腿子一阵骚动,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太监拿进来的顶戴,一个是冯三保的把总官服顶戴,一个赫然是凤钗大旗头吉服的多罗格格服制。另外两个听差抱了一个箱子进来,打开赫然一看,自然就是那两百两银子了。
武云迪等人三呼千岁,又亲自拉了冯三保起来,送走了那个变得不倨傲的礼部官员,拍了拍冯三保的肩膀,哈哈大笑,“瞧见没,我就叫你好生安心养着,有你的好呢!这不是就来了!这可是皇后娘娘御笔亲书的懿旨,如今也是有官身的人了
!”
冯三保拿着谕旨发着呆,连带着冯婉贞也不敢相信,边上那个大神经的年轻人也惊呆了,“啥玩意?婉贞妹子一下子就变成格格了?那我以后每次见到婉贞妹妹不是要跪着行礼了......”
“冯三保从惊呆中回过神,对着武云迪连忙行礼,“这全是皇后娘娘圣恩浩荡,武大人帮小老儿的忙,不然哪里有这么的喜事儿!”
“不能称小老儿了!冯把总!”武云迪哈哈大笑,“你该自称下官,这才是官家的本分,好了,喜事来了,恩赏也到时候了,下一步,”武云迪止住了笑,眼睛眯了起来,“你冯把总也要出一把子力了,走,带着本官去瞧瞧洋鬼子的阵势,乡君,”武云迪对着冯婉贞点点头,“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去骚扰便是,定然要让洋人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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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游击战法(七)
“杀洋人,保中国......”额尔金喃喃复述,一阵秋风呜呜吹过来,额尔金未干透的头发这么一吹,哆嗦了一阵子,放眼望去,每个黑黢黢的镇上房屋后头都躲着一个企图来杀掉英法士兵的中国农民,额尔金连忙把布告撕成碎片,告诫那个通译不许乱嚼舌头,又把葛罗找了过来,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当夜就住在这个镇子里面,派出一队人马去取水,准备烧水过夜。
被葛罗和额尔金选中取水的那个小队的队长苦着脸对额尔金说道:“伯爵大人,中国人这会子肯定在外面对着我们流口水,我这样带着一百多人出去取水,我怕中国人的毒蛇和捕兽夹,还有哪些可怕的套环和陷阱!”
“不用担心,我的勇士先生,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要知道之前为什么中国人这么猖狂,就是因为我们无敌的士兵们没有聚集在一起,这次你带了整整一个小队出去,先生,这可是骑兵营人数的五十分之一!这样的火枪兵阵容,什么中国农民敢来找死。”小队长似乎被说服了,召集好取水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葛罗摇摇头,对着额尔金说道:“伯爵先生,这可不太妙啊,士气低落的很。”
“没关系的,公使先生,战士们只要找到下一个可以取乐子的地方,找到充足的粮食和银子,如果有娇弱的东方姑娘可以取乐,那就能好起来的,不用担心,”额尔金皱着眉头离开那个被污染的水源,干涸的喉咙一阵发痒,“走,我们去找一个宽敞的地方住下吧,这么一天真是够呛,上帝保佑他们快点把水拿回来,我可真是渴坏了。”
那个幸运的队长带着一群人在水边取水,他倒是谨慎的很,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么,因此十分的谨慎,派出了一群人四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