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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想了下说:“我没有不承认,我是说你疯了,你疯了和我承不承认根本不是一回事。”
石三沉默片刻说:“你说的对。”
张怕再打几行字,忽然抬头说:“你师父混了这么多年,连个能打的人都不认识?”
石三哈哈笑上一声:“贼是没有朋友的。”
张怕说:“也对。”
石三又说:“贼王更不会有朋友,从来只有敌人和对手。”
张怕说:“你这是电视剧里的台词,不要欺负我不看电视。”
石三笑道:“说正经地,假如不写书不拍电影,你有没有想过说相声?说脱口秀,我觉得给你一个话筒,你一通胡说,也许也能成名。”
张怕说:“那不可能,其实,我是一个哑巴。”
小胖子买水回来,每人分两瓶,接话道:“有件事一直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张怕看向他。
小胖子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特别想揍你,要不是打不过早动手了;现在终
于明白,你说的话特别欠揍。”
张怕看看他:“我也不明白,你所谓的偷盗技术到底是什么?”
小师弟说:“二哥很厉害,他的厉害你不知道。”
张怕更好奇了:“到底有多厉害?”
小胖子说:“别告诉他。”
小师弟说:“二哥不让说。”
石三说:“胖子擅长吃。”
小胖子说:“我有保持体型。”
小师弟说:“保持肥胖也叫保持体型?”
小胖子说:“废话,我是易瘦身材,必须勤恳的吃、不停的吃,才能勉强维持住现在这点肉,我容易么?跟我的辛苦相比较,减肥算什么?很难么?”
张怕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确实不容易。”
小胖子说:“必须的啊,máo • zhǔ • x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是胖子,怎么知道胖子维持一身肉的辛苦?告诉你,在你悠闲看电视的时候,在你无聊做运动的时候,我们都要是很努力的去想吃什么,才能身心都愉悦的维持身材,何其一个艰难。”
张怕认真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小胖子说:“有道理是因为说的对。”
“嗯,你说的对。”张怕问石三:“你跟我说实话,以前你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揍他一顿?”
石三摇头:“没有。”
小胖子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石三看他一眼,接着跟张怕说:“我没有想揍一顿,很多次都想揍他。”
小师弟就笑,张怕也笑,再跟小胖子说:“看见没,你比我更招人恨。”
几个人说会儿话,到时间上车。
着急走,买的站票,四个人上车补卧铺。本来是没有的,张怕好歹是个名人,列车员好心,说可以睡他的铺。
有时候,这是列车员的额外收入,一趟车多安排一个人休息,就多了两、三百元。
张怕笑着说谢谢,又说我们四个人,忍一忍得了。
大半夜的过路车,没座没铺很正常。
列车员说没事,又说不收费,我晚上值班,你正好休息,不然空着也是空着。
说实话,在经济至上的现在,遇到这样一个好心列车员确实有点难度。
张怕连连感谢,到底跟石三几个人站在过道。
石三笑着说:“你是给自己找麻烦。”
刚说完话,有路过行人看见张怕,犹豫犹豫走过来问:“你是张怕?”
张怕猛摇头,用一口特别不纯正的东北粤语说:“大哥,内港啥?”
石三扑哧笑出声,用西北话说:“大哥,别装了,连卧铺都买不起,就别装香港人了。”
那人有些疑惑,多看两眼走开。张怕马上走去车门那里面门思过,石三跟过来说:“说真的,你去说相声吧,故事么,谁都能写,电影么,谁都能拍,但是相声不一样,想说好非常好,我觉得你应该给老百姓带来更多欢乐,而不是悲天悯人的说这你的屁故事。”
张怕认真问话:“你有看过我写的东西么?”
石三摇头:“我是一个有着高尚追求的人,怎么可能看你的那些玩意?”
张怕说:“没看就胡乱放屁,看我不揍你了是吧?”
“你总是这样。”石三退后一步说:“我觉得,你比我们仨加一起都像流氓。”
小胖子说:“哥,你说错了,他不是像,他是打骨子里就是!”
小师弟频频点头:“没错,没错。”
张怕气道:“你们是在说群口相声么?”
他们在门口这块胡乱说话,大概一个小时后,方才那个列车员找过来:“可算找到你了,前面有两个人下车,他们的铺,你们要么?”
当然是要,张怕连声说谢谢。
列车员是个小伙子,笑着说:“那什么,一会儿能麻烦照张相么?”
张怕说太能了,还说:“你要是有时间来省城,往我们公司打电话,说你是列车员,我让人带你去摄影棚玩,要是赶上拍戏,混个群众演员玩玩,起步两百块。”
列车员说谢谢,又问行李在哪,现在过去?
两个铺,石三他们一致同意张怕自己睡一张,他们三个轮流休息。
张怕也没跟他们客气,把笔记本电脑丢给小胖子:“我睡了。”翻身爬到上铺,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
石三说:“你俩先睡。”
小胖子打开笔记本说:“我玩会儿,你睡吧。”
……
不去管他们谁先休息,张怕是一口气睡到凌晨四点才被叫醒。石三说要下车了。
张怕嗯了一声,又躺一会儿,火车到站,他们几个人下车。
站台有些冷清,随着队伍往外走,地下通道倒是真亮,照着远远近近的每一个人,大包小裹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旅人,更多的是一种寂寞,一种苍凉。
张怕说:“现在的火车站是不是都是地下通道?”
石三问:“你想说什么?”
张怕回头看看,叹息一声:“不方便逃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