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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不配合,区里派来的工作人员跟街道办事处核实情况,又是聊上一聊,回去交差。
等他们离开。张怕出门看。守在街口的工作人员消失不见。便是明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
张怕巴不得没人打扰,赶忙回房间加紧时间干活。
十一点的时候,秦校长打来电话,说你可以上班了,只是吧,连临时工都不是。虽然挂着班主任名头,也有工资拿,但是如果有人举报。我们会什么什么都不承认。
张怕说谢谢。
能让他复课,齐副局长一定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让教育局一众领导干部默许张怕的存在。简单说就是不知情,你随便折腾,到时候别连累到我就行。
齐副局付出这么大人情,张怕很有些不好意思,便是想着好好教书,当是回报两个即将退休的小老头。
秦校长说:“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最好做做工作,免得上面领导又找麻烦。到时候……算了,反正快退休了。有什么事都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来上课?”
张怕说明天。
秦校长嘱咐一句:“换身衣服!”挂上电话。
张怕笑了下,校长说的未必是换身衣服,而是让他好好拾掇一下,遮掩一下光头、伤疤、还有乌眼青。
事情是接二连三来的,上午,秦校长给张怕带来好消息,下午,有人给校长带来不好的消息。
带刘悦去妇女儿童医院做手术那天,张怕乌鸦了一次嘴,说万一还有学生怀孕怎么办?
这句话中了。
下午两点多,校长去教育局找老齐琢磨张怕的事情,一个是打听下众位领导的口风,一个是看事情有没有更好的转机,忽然接到这个电话,赶忙回到学校。
这次比较凶悍,刘悦好歹是初三学生,这次是初一女生怀孕,看着文文静静乖乖巧巧小妹子,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有六个多月了。
妹子家住的不远,中午回家吃饭,忽然肚子疼。当妈的以为是第一次来例假,结果一问一看一检查,我天!怀孕了?
赶忙带去医院,等孩子肚子不痛了,当妈的心痛了,跑来学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父母想要照顾好一个孩子,该有多么多么难!
孩子根本不会跟家里人交流,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比如这件事,当妈的甚至不知道孩子来过例假,然后就怀孕了?
家长找到学校,可学校也不知情,整个班级四十多个学生,加上班主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女生怀孕。
秦校长急忙赶回来,加上教导主任,班主任,年级主任,许多人围着家长询问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初一的小女生啊!
什么都没问出来,学校和家长都不明白情况,家长只能回家再问孩子。可孩子根本什么都不说!班主任提前下班,陪家长一起询问。
学校这边要等确切消息。
确切消息是没有消息,小女生什么都不说,整整一天,唯一说过的话是:同意打掉孩子。
初一学生,十三周岁,可以报警了。
家长没报警,想来想去,不能报警!一报警就全世界都知道,孩子还小,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班主任陪着学生呆上俩小时,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暂时离开。在路上给校长打电话说明情况。
秦校长很想骂脏话,这一天天的全是事,就不能让我安生几天?反手给张怕打过去电话:“你个兔崽子!被你乌鸦嘴说中了,初一女生怀孕,什么都不肯说,家长又不想报警,你说怎么办?”
张怕淡声道:“你想多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根溯源,如果学生同意就打掉,不同意就养着,等上一段时间,等学生情绪稳定了,再慢慢问话。”
秦校长叹气道:“我一定是欠你的。”
张怕不怕流氓,就怕这种好人。叹口气说道:“我保证好好带十八班。”
校长大声说:“你必须好好带!不然都对不起老齐。”
是啊,对不起齐副局。张怕恩了一声,说赶紧给孩子们多安排几节生理卫生课,我去学校那么久,也没见哪个班普及过这种知识。
校长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大晚上的,荀如玉又打来电话,说是又写了个大概纲要及主要人物,让张怕上Q接文件。于是就接吧,打开看上一遍,张怕说:“人物我给你留着,其它就别管了,等写出来给你看。”
荀如玉说不行,说有些情节是她想要重点表现的,必须要有。
张怕说:“这事情是这样的,不是你想重点表现什么就表现什么,说白了,你这是情怀作祟,总想着以前的某人某事,总想重点表现出来,其实没必要,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也必定遇到自己想要表现的事情,这样的情节太多,太类似,不出彩,在拍戏之前要问清楚自己,你是想拍一个稍微好看一点的影片,还是想拍一个自己的情怀给别人看?”
荀如玉说:“可以把这两个统一到一处。”
“那不可能,真要统一到一处,不是几十万投资就可以的。”张怕说:“你稍稍有点耐心,我会尽量快的赶出来剧本,到时候再谈。”
“你一定要尽快。”荀如玉催上一句,结束通话。
打过这个电话,对着电脑坐上好一会儿,张怕忽然不想打字,想长时间休息一次。应该趁着上本书结束的空挡,再多休息一、两个月,而不是现在这样急匆匆写开头写故事,急匆匆地陷入另一段忙碌之中。
如果只是急匆匆的忙碌,还可以坚持。可一个人坚持的动力是什么?为什么而坚持?
在救下龙小乐之前,张怕银行卡里连一万都不到。可救下龙小乐得了二十万,跟王中兴赌拳,赢了一百万。
这两笔钱来的特别快,也特别不真实,到现在,张怕也没有成为百万富翁的觉悟。
可毕竟是快速来了两笔巨款,相比较而言,他这过去的四年多,每一天都在坚持写字的四年多,付出的所有努力加到一起换回的金钱,也没有这两笔快钱多,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有了这样的对比,这样强烈的对比,他忽然没了打字的动力。
他一直说,我写故事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