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卧薪尝胆等君来（2/3）

半个时辰后，一身黑衣的舒小画带着一队侍卫在司礼监的空房间里抓住了梵妖。

梵妖浑身是汗，用邪气的笑容看着舒小画，她得意地说：“我身上有剧毒，你们碰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舒小画平静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朕不妨告诉你，你身上的毒并非与生俱来，你也并非是那传说中的特异体质。你身上的毒是别人一手促成的，说得简单点，你被利用了，却不自知。”

梵妖笑了，“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不过是想我招供幕后的人，可笑。”

舒小画道：“朕早晚会把一切蛇鼠之辈都揪出来，严惩不贷。你，祸害这么多人，还差点害了怀有身孕的九公主，罪大恶极，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你以为谁会有闲心来骗你吗？”

梵妖心中已经有些慌张了，最近她总是觉得不对劲，身体总会在睡着后被疼醒，白天醒来后又无异样。

舒小画道：“这是方药师告诉我的，方药师检查到你身体被毒气侵袭，给了你一些药丸让你早晚温服，以免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见梵妖眼神慌乱，舒小画又道：“你趁我不在宫中，大肆释放毒气，无非就是想生造一些离奇的死亡惨案。先是宫里，接着就是宫外，然后是邺城。总之，朕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为的，是让天下人咬定朕不是天选明君，将引来神罚，对吗？”

梵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舒小画哂笑道：“这种戏码，曾经有人用过，大费周章最终却是庸人自扰。你要是去典狱司看过以往那些人犯下的案子，就会知道，不管把事情做得多诡异，最终都会被人找出真相。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诡计会显得十分可笑而可恨。”

可笑的是手段卑劣而下作，可恨的是为一己私利会搭上无数无辜者的性命。

许久，梵妖用含泪的眼看着舒小画：“所以……我没有活路？”

舒小画道：“当然。但你可以选择把身后的人供出来，究竟是谁害你这么久，还让你替他们做事？”

梵妖在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一切。

舒小画道：“你是在为后宫某位身份不明的人效力吗？”

梵妖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不，吩咐我做事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萧公公。”

梵妖和盘托出，当初在陵州城，冥瓷等人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是因为她早就按萧公公的安排潜伏在附近，等到他们需要时就轻而易举被他们找到。

萧公公之所以让她这么做，是为了取得冥瓷的信任。

萧公公一直认为冥瓷是一条好狗，可以拉拢，用来撕咬舒小画等人。没想到，最终冥瓷却站到了舒小画那一边。

后来，萧公公看中了云哲，打算让梵妖从云哲下手。没想到，云哲最终也站到了舒小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