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3/4）

但几秒钟过后，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岁妄按下挂断。

铃声再次响起。

......

对面的似乎极有耐心，一次次地锲而不舍地打着。

原本就头晕脑胀的岁妄被这铃声搞得几近崩溃，终于在电话第十次响起时，岁妄忍无可忍地伸手，按下了接通键。

“你想要干什么？”岁妄神色冰冷地望着床上的电话，开口冷冷地问道。

“谁惹你了，忘忘？”对面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他原本愉悦的笑声消失不见，声音嘶哑而烦躁。

“谁让你生气了？”

“没有人，你满意了？”岁妄冷冷地回答道。

呕吐给喉间带来的刺痛感让岁妄有些难受，他偏头咳嗽了一声，又立刻捂住唇，眉眼间满是隐忍。

“你怎么又咳嗽了？”对面的注意力似乎被吸引了过去，“你身体又难受了？”

“...是啊。”岁妄沉默了一瞬，突然开口笑道，“拜你所赐，开心吗？”

对面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忘忘。”

“我没有办法。”

岁妄没有接话，他感觉自己额头又烧了起来，他晃了一下神，好不容易聚拢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了起来。

他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忘忘，你知道当年我已经竭尽全力想要去帮你了，如果不是我...”

“别再说谎了好吗，别骗...你自己了。”岁妄感觉自己撑着床的手臂一阵阵地发软，他终于无力维持着坐姿，上半身慢慢弯折，缓缓趴到了床上。

对面的一时之间没有立刻接话。

他似乎对于岁妄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听着对面的人话语呢喃，就知道岁妄已经要撑不住了。

“忘忘，你不告诉我是谁惹你了也没事，你先好好睡一觉，我来解决。”最后深吸一口气，他放低了声音，仿佛试图安慰。

岁妄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心中想要开口制止的举动，但他手脚发软，眼皮仿佛有千斤沉般，最终也只能任由意识划入黑暗的深渊。

他最后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

“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慢慢查到的。”

·

另一边的江寓声晚上还有夜戏要拍。

他沉着脸走进化妆间，除了必要的对词与搭话之外，其余时间全都一言不发。

而今晚要拍的戏份恰巧是之前剧本修改时的侦探发现真相的大高潮。

郑文导演在旁边喋喋不休，江寓声扫了一眼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突然露出了走进片场以来的第一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