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4)
“郎主,郎主...”
太子不觉翘了下唇角,又不欲表现的太明显,冷着脸抬了抬下巴:“你方才说什么?”
沈望舒嗓音轻颤:“我自己来...”
太子捏着她下颔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不满地轻哼了声:“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他俯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能说‘请’,就不要说‘不’。”
沈望舒想到他的那些‘惩罚’,大眼透出几分惊惧,不敢再卖弄伶俐,哽咽:“请,请殿...请郎主帮我。”
他终于听到想听的,打横把她抱起来,奖励一般地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下,洋洋得意:“早些听话不就好了?”
听他话里的得意劲儿,好像做成了什么大事一般。
沈望舒低头吸了吸鼻子,慢慢地嗯了声...
太子见她柔驯至此,他本应是得意的,可却不其然想起初见她时明快爽利的样子——那时她就像是长在山间的酢浆草,虽不甚娇贵,却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明媚。
他眉眼一滞,心间莫名涩然。
他很快让自己硬起心肠,入东宫是她和人合谋算计的,她身上有和那个毒妇同样血脉,为什么要怜她?
太子没让那许多怜惜浮在眉间,抱着她入了浴桶,小心护着她脑袋不让她呛着,仔仔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
他食髓知味,一时不能自己,力道略重了些,让她又哭了一次。他只得重新再叫一桶水,见她几乎软成一摊泥,便帮她换了身干爽的寝衣,又重回了拔步床上,沉沉安睡过去。
沈望舒却慢慢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眉眼出神,与平日野兽一般的狠厉桀骜不同,他在她睡着之后,眉眼便柔缓下来,甚至带着几分天真意气。
她有时候觉着太子就像是一头年轻的野兽,天真又残忍,我行我素,伤人却不自知。
她呼吸放缓,动作极轻地从枕下取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匕首。
——这匕首是西凉送来的贡品里太子最喜欢的一样,她多瞧了几眼,他便随手把匕首送给她把玩。
他不知道的是,她背着他偷偷给这把匕首开了刃,让它变成了一柄能伤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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