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放不下(2/2)
衣服一套一套试,前两套沈景远都还觉得挺不错的。主要是他颜值在这儿,这些西装又都不丑,一穿上就是一个精精神神的人,身材全显了。
但闻颜总是说差了什么,简东也觉得没有那么惊艳。
换第三套的时候沈景远一走出来那两人眼睛都亮了,他自己站在穿衣镜前,想这下应该不用再换了吧。
店员走过来要替他系领带,沈景远抬手说不用,自己接过来打。
简东说:“这个是现在看到最好的一套,真的帅啊哥。不过你还要不要试一下最后一套?”
沈景远抬着下巴拧了拧领带,看到镜子的自己,瞬间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
以前工作的时候他是常常穿西装的,但到现在已经太久没穿过,甚至忘记了自己穿西装的样子,连系领带的手法都生疏了。
“要试也可以。”沈景远说。
“行,那哥你再去试一下。”简东说话的时候在手机上点着发消息。
他重新换完之后走出来,简东打量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是刚才那套最好看,闻师兄你觉得呢?”
“对。”闻颜点了点头。
这会儿三个人身上都穿着西装,领带也标标准准系着。简东揽了下沈景远肩膀,说:“来咱拍个照吧,让我发个朋友圈。”
直男拍照很简单,标准就是看得出是个人就行了。
简东一抬手,沈景远便凑过去一些,两秒不到拍好了。
沈景远指了指试衣间,说:“我先进去换下来。”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来时,门边只有闻颜站着,他也换回了自己衣服,指了下前面柜台:“简东去付钱了。”
“那好,我们等他。”沈景远点点头,把手里的衣服交给旁边的店员。
“这么多年过去沈师弟看着真成熟了,”闻颜又和沈景远聊起来,讲到一些以前的事情,“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才大二吧?那会儿看着真的很小,现在不一样了。”
“人都会往老了长,没谁逃得过时间。”沈景远笑笑说。
“简东都结婚了,我是真没想到的,”闻颜始终勾着唇角保持着微笑,“那你呢?有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对象吗?”
沈景远低了下头,说:“算有吧。”
闻颜还想问问什么叫算有吧,简东回来了。
这话题就此打住,感情上的事儿,两人又是才见没有太熟,不会再过问了。
衣服挑好了简东又请他们吃饭,三人坐在席间等菜,简东看手机,忽然说:“哎哥,你看朋友圈没,南哥都说帅,他可八百辈子不评论一次。”
“你把刚才我们合照发朋友圈了?”沈景远问着点开手机。
“不止,你之前穿着最好看那套我都发过去了,这不是也想问问南哥想法。”简东说着说着又问:“你说你跟晏老板谁穿西装更帅啊?”
后面半句被沈景远选择性忽略,他想到上回简东和晏轻南在一起开会,简东也给他发了好几张晏轻南的照片,快气笑了,说:“你不是干的狗仔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多一个人夸你帅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再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你啊?万一说的是我呢?”简东用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接着说,“不要这么小气,你自己想想你和晏老板什么关系,都快超过我了我还没生气呢。”
沈景远还真就沉默了一下。
其实简东本意不是说他们真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说俩人关系好,这么短时间里能交到这种朋友,要么就是当对象处的,要么就是一见如故,不管怎么样简东都想大喊羡慕,但他也只敢在沈景远面前提提后者。
闻颜听他们聊这个人,就问:“你们的朋友吗?”
“对,”简东说,“他现在住的酒店的老板。”
三个人太久没聚在一起,饭桌上能聊得也挺多。沈景远基本上都是听着,偶尔才说几句话。闻颜和简东喝酒,简东是越喝越嗨的类型,闻颜是单纯能喝,他俩凑一起喝得是真的开心。
吃到最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简东开了车过来,只能沈景远挨个送他们,但简东住的地方和沈景远住的地方又离得太远了,简东不愿意沈景远大半夜一个人回去。
这理由给沈景远听笑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挺难的,但沈景远还是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了?我们三十了东子。”
“啊?”简东歪歪倒倒地站着,又问一次:“我们三十了啊?”
沈景远这声嗯说出很多辛酸。
简东也反应过来了,站在原地笑。
沈景远先送走闻颜,又把简东也送回去,车就他开着回石涯边。
到停车场的时候还被门岗拦了下,沈景远降下车窗,保安看到是他,还惊讶地问:“这么晚才回来?”
“对,这我朋友的车。”沈景远点头算作打招呼。
保安指了个有空车位的方向,说:“那您停过去吧。”
沈景远进客栈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堂里阿易守着前台,见着他眼神马上就变了,跑过来说:“南哥晚上和他朋友出去玩,喝多了,你要不要进去看他一下?”
晏轻南喝多了,他去能有什么用?这多半是个借口,沈景远其实看得懂,有时候阿易比谁都懂事儿。
沈景远手里还抓着简东那把车钥匙,在前台桌子上磕了一下:“好,我去看看,别担心了。”
敲门的时候沈景远心里还挺没底的,他敲了好多下没人开,干脆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屋里的确漂浮着很浓重的酒味,沈景远一闻到就皱起眉头。
客厅里没人,他又进房间看,晏轻南侧躺在床边上闭着眼,手臂折起来放在枕边,身上就一件薄睡衣,被子早不知道踢哪儿去了。
沈景远看他这么睡看得心头火起,走上去粗暴地把被子拖过来给他甩在脸上,就这么一下晏轻南醒了,自己把被子按下来,看到沈景远站在旁边。
他下意识就伸手去捞他的手,手指碰到手指那一刻,沈景远又心软得不行。
“你回来了?”晏轻南这时候问他,像是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但沈景远知道晏轻南是醉了,要么就是没醉,但觉得自己醉了。醉了的人没法思考,没有那些缠缠绕饶的心思,想不出爱要怎么克制。
“回来了。”沈景远晃了下两人的手,抱怨地问:“干嘛喝这么多?”
“我不开心啊,”晏轻南把人又往自己身边拽了下,“不开心就想喝。”
沈景远被拉得往前跌,膝盖碰到床垫,他慢慢伏在晏轻南身上,被晏轻南反手抱住。
“别不开心……”
说完他的后颈就被晏轻南捏了捏,晏轻南偏过头,故意在他耳边吹气似的讲话:“有些人让我不开心的,希望他自己知道。”
沈景远干脆扑下去叠在晏轻南身上,说:“南哥……我真的好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我们学校的老师发通知,说封校之后一群人在某一栋宿舍楼楼下的树林里聚众打麻将,挑灯夜战,有损学校形象。那个照片里,就是树林里面本身就有的很多小桌子,一张桌子一盏灯,全是搓麻将的,最好笑的甚至不是搓麻将的人,是路过站在旁边一堆一堆看的人,我真的要笑死了。以前没封校我们都是去学校门口茶楼里搓,要去还得提前打电话约,哪家茶楼麻将好,那可是知道得比谁家饭好吃还清楚(擦汗.jpg)